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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塵卻看也沒看慕容清歡一眼，只對慕容念溫聲道，“師傅說，你最近修為進展太慢，讓你去劍閣和白師弟一同閉關。免得被外面的雜事影響了。”
慕容念的眼瞳驀地睜大了。
慕容修闌的話，是什麼意思？
其他人也面色微妙。
觀瀾閣主的這個命令，可真是耐人尋味啊。
究竟是在心疼義女，害怕她被外面對她不好的傳言影響了心情，還是覺得，她做得太多，以閉關為名關她禁閉？
“是。”
知道慕容修闌在遠遠看著這邊，慕容念最終表現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時，衛塵才淡淡看向慕容清歡。
“你對慕容念師妹，有什麼誤會嗎？”
這是要開始找茬了？
帶著幾分八卦的興奮，旁邊的內閣弟子們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偷偷站在一旁看起戲來了。
就連慕容念，也放緩了離開的步伐。
慕容清歡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遠處高樓上的男子，忽然道，“誤會沒有。就是羨慕嫉恨她有一個又帥氣又疼愛她的父親算不算？”
話一出口，慕容清歡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斷。
自己這是腦抽了？
明明開始想說的不是這麼一句。
而且，這透著一股子奇異酸味的話語是怎麼回事？
慕容修闌會把自己當蛇精病的吧。
雖然距離看起來很遠，但慕容清歡知道，一個半帝，完完全全可以听見自己說的任何話。
若她此時看見慕容修闌的表情，恐怕會被嚇住。
清俊男子的唇角，忽地揚了起來。
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笑。
只是听著那少女帶著幾分氣鼓鼓的話語，就驟覺心情愉悅，順帶著軟得一塌糊涂。
差一點，都要脫口而出一句，“你不用羨慕了。”
不用羨慕，因為，他听了這句話，特別的，想讓自己成為她那個帥氣又疼愛女兒的爹。
只是......
慕容修闌的眼神暗了暗，微微嘆了口氣。
若是自己的女兒還在，也像她這麼大了吧。
她要是還在，看見自己父親認了一個又一個義女，會不會也吃醋不高興？
想到這里，慕容修闌又定定站住了。
而慕容清歡還不知道，慕容修闌將自己這句無意的話記住了很久，並且在後來，整日的問她還羨不羨慕別人的爹，儼然成為伴隨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黑歷史。
衛塵的面色有些古怪，忽地道，“拔劍。”
慕容清歡收斂心神，月色已自動發出了凌冽殺意。
其他人也紛紛從雷得外焦里嫩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精神一振，
看來衛塵要替慕容念出頭了！
其實這個少女也挺無辜的，希望不會被衛塵收拾得太慘。
正目光灼灼等著看好戲，卻見衛塵忽地仰頭，溫和的眼神掃向旁邊，疑惑道，“你們怎麼還呆在這里？想偷師嗎？”
偷師？
一群人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衛塵揚起手中長劍，淡淡道，“我奉師尊之令，來看看上次教導給墨衣師妹的劍技，她練習得怎麼樣了。”
慕容念一個踉蹌，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衛塵。
在場的瓊宵閣弟子和觀瀾閣弟子可能不知道衛塵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藏鋒閣弟子和她都知道，當初慕容修闌說慕容清歡的劍技是他讓衛塵所授的事情。
難道，這是真的？
慕容清歡也愕然，忽地明白了什麼。
慕容修闌，居然真的將那句解圍的話放在了心上，讓自己大弟子來傳授自己劍技來了？
“從今天開始，每天這個時辰，來這里和我切磋一個時辰。”
衛塵將一眾驚掉下巴的內閣弟子轟走，淡淡對慕容清歡道。
雖然開始對自己師尊的命令很奇怪，但在和慕容清歡對打一次後，他就明白了什麼。
這個少女的天賦太驚人了！
他教導給她的劍技，她幾乎可以瞬間領悟，然後練習幾次後，就能讓衛塵被打得措手不及。
難怪自己師尊會護著她。
這簡直是個天生的劍修！
不過，他隱約還有種錯覺，自己其實是來給慕容清歡當練劍沙包的吧！
“衛塵師兄，你在想什麼？”
每次練劍完畢，慕容清歡都會找衛塵詢問一些關于慕容修闌的事情。
說來也奇怪，慕容修闌派自己大弟子來指導自己，但卻除了那天以後，再也沒露面過。
讓她想認爹也沒得辦法認，只能婉轉對衛塵表示一下自己很想見他師傅的願望。
衛塵面色復雜地看著慕容清歡。
有句話，從他見慕容清歡第一次開始就想說了。
只是一直沒好意思說。
最近，每天都在被慕容清歡追問自己師尊，讓他不得不側面提點一下了。
“那個啊，墨衣師妹，我是有師娘的......”
雖然這個師娘，至今他都沒見過。
慕容清歡面色微僵，氣急敗壞道，“你想哪里去了！”
那是她親爹！
她知道慕容修闌年輕帥氣又修為高深，定是非常召女子喜歡，但他也是自己親爹！
話說回來，自家爹這麼帥氣，追他的女子應該很多吧？
傳說，觀瀾閣主單身，而衛塵說他有師娘。
他說的師娘，是自己母親嗎？
她的母親，到底在哪里？是死是活？
關于她母親的事情，似乎連慕容明寒兩兄弟都不知道，堪稱神秘。
正在胡思亂想，衛塵咳嗽了一聲又道，“師尊他，也不缺女兒。”
慕容清歡面色微變，莫名覺得有些苦澀。
所以，慕容修闌是真的對慕容念感情那麼深厚，將她當成了自己親生女兒一般，所以再不需要女兒了嗎？
這個，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咳，慕容念師妹，只是師尊認的義女。師尊的女兒，已經死了......”
衛塵看出慕容清歡的情緒有些低落，下意識補充了一句，卻不料，對面少女的眼瞳立刻不可思議地瞪大了。
“你說，你師尊的女兒已經死了？”
“是啊。據說，剛出生不久就死了。”
衛塵唏噓了一句，安撫慕容清歡道，“要不然，你做我的小師妹，做師尊的徒弟吧？”
師尊也真是的，明明很欣賞墨衣，為何要讓瓊宵閣主收她做徒弟，又讓自己來教授劍技，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慕容清歡壓根沒听清衛塵的話，滿腦子的震驚。為什麼，她父親會認為她已經死了？難道月渺沒告訴他，她將自己救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