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縴雅在穆家別墅,受盡屈辱,而她的‘伙伴’威爾斯,也在醫院里,受盡折磨。
    這個阿泰,真的是讓威爾斯頭疼不已,一上午的時間,他使兩位患者去投訴,還有一個最為嚴重的,人家直接報警,除此之外,手術室的手術刀被他拿來切牛排,氧氣管拿出來坐在走廊里吸氣……
    這些都不算,他還帶著一位小護士公開在醫院的大廳里接吻。
    威爾斯實在是受不了了,一上午的時間啊,他接到了無數的投訴,而且因為阿泰是實習醫生,找主要責任人的話,只能是威爾斯出面。
    威爾斯將阿泰拖到自己的辦公室。
    而阿泰則重重的甩開了他的手,一臉的不耐煩,“有話說,有……你懂得。”阿泰嘴角歪向一邊,痞味十足,他還整理了一下被威爾斯抓的有些褶皺的衣服,那是醫生的白大褂。
    威爾斯知道自己沒辦法跟這樣的紈褲子弟講道理,他也不想講什麼道理,至于專業以及醫學的嚴謹性,這些威爾斯更是已經懶得說了。
    “阿泰,我知道你不喜歡醫生這個職業,也知道你來醫院沒有辦法,這樣,我們之間,就我們兩個字,定一個協議,你看怎麼樣?”威爾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不能將阿泰趕出去,又知道使用強硬的態度他根本不怕,只能用這種方法。
    “喲,有點意思,說來听听吧。”阿泰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別說威爾斯,就是院長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就像今天這一上午,醫院一賠就是幾十萬,但是除了威爾斯,卻沒人找阿泰說些什麼。
    “這樣,從此以後,你就安靜的待著,病房以及門診你都不要去,也不要接觸任何患者,而我呢,當有人問起的時候,也絕不會說你胡作非為,你覺得怎麼樣?”威爾斯這樣的談判方式,會讓阿泰有種共同建立聯盟的感覺。
    阿泰低下頭沉思,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好,就按你說的做。”
    威爾斯松了一口氣,他已經不指望阿泰能學到什麼了,他只希望他不要再搗亂就好了。
    阿泰在出門前,還拍了拍威爾斯的肩膀,一副很欣賞他的樣子。
    在阿泰離開後
    ,威爾斯才嫌惡的抬手掃了掃自己的肩膀,他很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可是,威爾斯不知道,他現在的做法,只是圖了一時的清靜而已。
    顧家別墅。
    顧衍拉著習扇出來,關門前,還沖里面大喊,“媽,我們不回來吃飯了。”
    如果他再不帶習扇出來,楚荷就要為他們準備婚禮了。
    當然,這也是顧衍想不通的地方,楚荷雖然迫切的希望他找女朋友,但是一下就接受了習扇,這讓顧衍有些意外,按照他對自己母親的了解,她應該要考察一段時間才是。
    習扇並沒有告訴顧衍,她和楚荷遇到丁敏言的事,所以,顧衍才會一直疑惑。
    “顧衍,我要跟你說件事。”他們兩個人漫步在干淨的街道上,想了許久,習扇還是覺得應該跟顧衍說一聲。
    難得看到習扇如此鄭重,顧衍停下腳步,看著她,“說吧。”
    “是威爾斯,他最近一直在給我打電話,還發信息,說要向我道歉,我沒有接,也沒有回復,但是我覺得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習扇抬起頭,輕咬了下嘴唇,才低聲說道。
    她並沒有覺得對顧衍抱歉,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怕自己會影響顧衍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她之前一直相信威爾斯,現在也不能完全做到去懷疑威爾斯。
    只是這段時間,她看到舒覓橙為那個孩子付出的一切,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查清楚,有個結果。
    顧衍和習扇走到一起,已經是事實,顧衍也並不想繼續瞞著,而且,他猜到了威爾斯一直聯系習扇的目的。
    “你去吧,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關系,也該做一個了斷。”顧衍抬起頭的時候,嘴角襲上了一抹壞壞的笑,他看著習扇,忍不住的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短發。
    習扇笑了起來,嘴邊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使她看上去明艷動人,又不失可愛。
    “不過,習扇,你要記得,關于覓橙的事,不要跟威爾斯提一個字,哪怕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覓橙。”顧衍特意提醒著習扇,他了解習扇的性格,怕她會抗不住威爾斯‘咸逼利誘’。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習扇重重的點頭,在這樣的大事大非面前,她還是有分寸的。
    習扇之所以決定去見威爾斯,是想讓自己跟過去劃清界限,楚荷對她的好,以及顧衍的溫柔,都讓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這段時間,她甚至沒有一次主動想威爾斯。
    而以前的她,基本上每隔幾個小時,就會給威爾斯打電話,或者是發短信的。
    在顧衍的同意下,習扇終于回復了威爾斯一條短信,並且約定了見面的地點。
    威爾斯意外之余,也高興不已,他馬上給唐縴雅打了電話,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可是唐縴雅卻並沒有接。
    威爾斯有些失落,但還是在晚飯前趕到了那家餐廳,他晚上還有夜班,與習扇聊天的時間並不多。
    只是幾天沒見,再次見面,威爾斯覺得習扇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眼中的光芒是明亮的,也是幸福的,而她舉手投足的動作,也似多了一些隨意,不再像以前面對他時那麼拘謹。
    “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威爾斯站到習扇面前,低聲開口時,也環顧了一下這間餐廳,人很少,也很安靜。
    習扇笑了笑,伸出手示意威爾斯坐下,“本來是想回去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點意外。”
    在威爾斯坐下後,習扇還沖旁邊的服務生招了招手,隨後他們就送上了一些食物。
    這是習扇的另一個變化,以前他們在一起吃飯時,習扇會征詢威爾斯的意見,或者是挑他喜歡吃的點,而這一次,習扇點的全是這家店的特色,也根本沒有向威爾斯詢問。
    “我最近很忙,你一直在打我的電話,是有什麼事嗎?”不等威爾斯說什麼,習扇便搶先一步開口了。
    這倒是讓威爾斯不知道該如何提起自己要見他的原因了。
    “沒什麼大事,只是上次的事,是我太沖動了,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這也算是威爾斯的真心話,當時如果不是顧衍在場,即使習扇那樣說,威爾斯也不會如此激動的。
    听到威爾斯的話,習扇緩緩的抬起頭,卻也只是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