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劍在嚙齒鼠群中破開一條空白出來,李居胥手持虎頭刀,每一刀都氣吞山河,沒有任何花招,霸道絕倫。黃元掣的劍時而狂風驟雨,時而長河落日,千變萬化,但是有一點是不變的,凌厲,劍芒掃過的地方,沒有一只嚙齒鼠能活下來。
五台山和尚的以鐵棍為兵器,氣勢萬鈞,許典選擇的是戰術匕首,雙匕首,一長一短,長的接近45厘米,短的28厘米,攻守兼備,獅王的功夫在一雙手上,拳、掌、抓、指,變化萬千,沒有武器,卻比任何武器都要厲害。
五個人圍著重型裝甲車,快速前進。嚙齒鼠的密度太大了,如果沒有五個人的協助,裝甲車沖不出去,放信號的人,必然也是開著戰車之類的工具,最後因為主力太大,走不了,才不得已求救的。
裝甲車經過的地方,留下一條血痕,很快又被黑色覆蓋。本來二十分鐘的路程,裝甲車足足走了四十分鐘,當看見求救之人時候,饒是李居胥也愣了一下,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也不是一輛戰車兩輛戰車,足足8輛戰車,其中一半是運輸車,沒多少戰力。
這樣一支車隊,在這種情況外出,這不是活脫脫的活靶子嗎?車隊的情況很不容樂觀,嚙齒鼠爬滿了戰車,一百多個獵人與嚙齒鼠瘋狂廝殺,每個人的身上都掛著一兩只嚙齒鼠,不少人的骨頭都露出來了,其中一個人的眼球都被嚙齒鼠咬掉了,還在咬著牙廝殺,面目因為痛苦而猙獰。
車隊見到援兵到來,先是開心,然後是失望,一輛戰車能起什麼作用,多幾個人跟送死而已,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車廂內鑽出來七八個人,人手一個火箭筒,四筒的,對著車隊是前後左右就是一輪發射,爆炸造成一個一個的空白,接著是七八個人分成三組,四個人手持火神炮,對著嚙齒鼠掃射,金燦燦的子彈猶如絕世寶劍,所到之處,嚙齒鼠被打成了粉碎。
兩個人負責丟手雷,每一顆手雷丟出去,都有數百只嚙齒鼠被炸死或者重傷,最後兩個人背起了火焰噴射器,驅散涌來的嚙齒鼠,成片成片的嚙齒鼠被燒焦,空氣中彌漫刺鼻的焦臭味。
最讓車隊震驚的卻是那五個高手,有的人連防彈衣都沒有穿,看見他們的時候,還在五六十米外,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已經到了眼前,一個使劍之人在車頂上幾個起跳,出現在車隊的尾部,千百劍芒射出,嚙齒鼠仿佛割麥子一般倒下一片,車隊的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怎麼出劍的,車尾已經是一片空白。
其他四個人出現在車隊兩側,雖然使用的兵器不一樣,但是威力一樣的犀利,他們雙腳落地的時候,方圓十米,成了真空。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李居胥注意到,有一輛戰車是最霸氣的,仿佛猙獰的野獸,這輛戰車上守護的獵人最多,實力也最強。
“是我!”獵人還沒有回答,戰車後座上,一扇窗戶落下,露出一張狐媚的俏臉,目若桃花,似嗔似喜。在這鮮血與尸體堆積的戰場上,突然出現一張美人的臉,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視覺震撼。
“是你!”李居胥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張寶兒,趙成功的兒媳婦。
“運輸車上都是藥劑,這份禮物如何?”張寶兒似笑非笑,眼神之中有讓李居胥難以理解的東西,可以肯定沒有惡意。
“你怎麼來這里?”李居胥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是不敢相信。
“我是從3號基地出發的,本以為嚙齒鼠要褪去了,沒想到突然冒出來這麼多,我們的武器彈藥都打光了,只能求援了,還好你沒有放棄我。”張寶兒答非所問。
“你感染了瘟疫!”李居胥皺起了眉頭,他注意到張寶兒的臉色紅潤得不正常,眼珠子上的血絲也不正常,這是瘟疫初期的征兆。
“就算死了,我也知足了。”張寶兒笑得很從容,但是眼眸深處的那一絲遺憾和不舍,還是被李居胥捕捉到了。
“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什麼時候認命過?”李居胥從背包里面拿出一支針管丟進窗戶。
“這是瘟疫的疫苗,可以控制病情,你的車還能走,跟著裝甲車先走。”不等張寶兒還要說什麼,他已經殺向了其他地方,其他的獵人頂不住了。
金色的刀芒綻放,剎那間幻化出數十道光芒,虛影散去,數百只嚙齒鼠變成了尸體,獵人驚魂未定,李居胥已經到了下一輛車的邊上,虎頭刀快的幾乎看不見本體,只能看見閃爍的刀芒,數不清的嚙齒鼠一分兩半。
他與五台山和尚負責這一側,兩人交叉而過的時候,攻擊運輸車的嚙齒鼠基本上死亡了。另外一側是許典和獅王袁穹奇,情況也差不多。
“所有的車輛啟動,走不了的開到邊上,讓四輛運輸車過去,所有人上運輸車的車頂。”李居胥的聲音遠遠地傳遞出去,壓下了嚙齒鼠的吱吱聲。
早就從副駕駛鑽出來的象鼻蟲沖到運輸車前,一拳一拳砸著大地,沖擊波擴散一個接著一個的空白出現,不知道多少嚙齒鼠被震碎五髒六腑,風箏也從駕駛室出來,如今駕駛著裝甲車的人是一個受傷的獵人,張寶兒的手下。他以最快的速度卸下還能用的輪胎,替換運輸車壞掉的輪胎。
十分鐘後,所有壞掉的輪胎更換完了,壞掉的一輛運輸車也修好了,車隊起程。裝甲車打頭陣,張寶兒的座駕第二,然後是四輛運輸車,後面只跟著一輛戰車,其他的戰車都走不了,要麼沒有了輪胎,要麼車底被嚙齒鼠咬穿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故障。
所有的獵人不管活的還是死的,都帶走了。李居胥五個人,各自分工,有開路的,有斷後的,有負責兩側的,隨車而來的其他人,火神炮的子彈打光了就用重機槍,噴火槍的燃料燒完了,就跟著一起丟炸彈,別的帶的不多,炸彈管夠。
張寶兒這邊一部分還有力氣的人也加入了丟炸彈之中,極大地緩解了李居胥五個人的壓力,一個半小時後,車隊有驚無險通過了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