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看完了劇情眯起眼打量著眼前的房間。
    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四面是雪白的牆,淺藍色的百合頁窗簾掩住窗戶,只有少許陽光可以從百合頁的縫隙中透進來。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若干的機器,立在床頭的是一台一米多高的呼吸機,呼吸機上連著管子,管子的另一端連著面罩。
    白墨抬手摘下面罩,思緒飄回剛剛的故事里。
    江雅安真的有那麼無辜嗎?
    顯然不是。
    從她決定把原主騙出去的時候,她就從第一次校園暴力的受害者變成了第二次校園暴力的施害者,甚至在第二次的校園暴力里,她犯的錯比之另外四人更加嚴重,無論她包裹上了怎樣的外衣,她都是親自把原主推向死亡的劊子手,而且,她還是在知道原主會經歷什麼樣的事情之後,依舊選擇利用原主的信任,將毫不知情的原主騙了過來。
    當真只有這一個解決方法嗎?
    女主家里的條件並不差,抵抗這一場校園暴力的能力絕對有,而且,她為什麼不告訴原主事實?
    為什麼不告訴原主她要經歷什麼?
    如果江雅安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了原主這是一場校園暴力,而不是欺騙原主去當受害的羔羊的話,說不定這場噩夢就不會發生。
    但是她沒有。
    甚至後來原主被關了一整天的時候,女主都無動于衷。
    就算可以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為她洗白,說什麼年紀小,心里不成熟想不到那麼多,但是後來呢?
    她把這個事拍成了電影,依然將自己包裝成了徹頭徹尾的受害者,這一切的性質都變了。
    尤其是後來伊正業爆出了當年的事實之後,女主又找了公關說是伊正業為了報復她而故意抹黑她雲雲。
    這還看不出女主的黑心蓮本質嗎?
    如果這樣還不夠清晰明白的話,那就換一個說法。
    女主和原主這一對關系很好的好朋友被一群喪尸困住了,女主知道,如果把原主推出去吸引喪尸的目光,她就會安然無恙,于是她就把原主推了出去。後來卻告訴其他人,說她和原主分別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原主也被困了,她很幸運的逃了出來,但是原主沒有逃出來。
    這樣的話,還可以信誓旦旦的說原主沒錯、可原諒嗎?
    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兩個人聯手一起闖出來!
    或許這個比喻並不恰當,因為如果兩人是被喪尸圍住的話,原主還可以預知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可是事實上,她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應該換一個比喻:女主被人追殺,原主與這場追殺事件毫無關系,但是女主搬了把梯子把殺手引到原主面前,讓殺手殺了原主來換取自身的安全,然後後來女主覺得這群殺手該死,于是曝光了這件事,但是在她曝光是所謂事實中,原主是被殺手盯上的眾多目標之一,是和她一樣的受害者。
    如此,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