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我們應該更加得親切不是嗎?
這時候,游月夕發現她姐姐的眼楮動了動。
“老魏,老魏!”游月環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看了一圈周圍,問著游月夕,“夕兒,這,這是哪兒啊?”
“呃,怎麼說呢?倪先生,你丈夫的哥哥家。”游月夕簡單介紹著。
“我頭好疼,小寶,小寶!”她突然看到小寶睡到了腳邊,立馬安慰地笑了。
“扣扣。”倪旭臻禮貌地敲敲門框,“游月環小姐,你好,我是魏連長的雙胞胎哥哥,這話夕兒妹妹有和你說過我吧?”
“嗯。”游月環淡淡地應著,木然地點著頭。
“這些天我希望你能夠住在這里,可以吧?”雖然是個詢問句,可對方看起來並不注重游月環到底回答是什麼。
“那個,倪先生,雖然我是您的弟妹,可我畢竟是個寡婦,您和我住在一個屋檐下……畢竟多有不便……”游月環看著那人的臉色有些陰郁,心里有些畏懼,她不禁朝游月夕懷里縮了縮。
姐,憑心講,我也很怕好不?游月夕不免心里哀嘆,如果今天不出岔子人家也不會緊張成這樣,想人家找弟弟不易,咱還是少作點死,安安心心地坐幾天安生客人,到時候老老實實地回老家呆著算了。
“弟妹還是太過保守了,我畢竟是小寶的大伯,我們是家人,你不能把自己當成我的親戚,你要認識到我是你的大哥,是小寶的大伯,我是你的家人。”倪旭臻說著坐到了床邊,將小寶弄正睡姿,“孩子眉眼間有些像你,可是模子間卻像著我……弟妹,難道我這張臉,你沒有一絲親切的感覺?難道不覺得我們……應該隨著這個孩子的關系,更加得親切不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 ,游月環抱著游月夕更緊了 ,甚至她有些顫抖起來。
“姐,你不要有負擔,我陪你。”游月夕只好硬著頭皮說著,心道,死了死了。
“弟妹,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們去醫院一趟,也不知道那些不法分子用的是什麼藥,不要有什麼副作用才好。”他說罷,起了身子,“回頭讓廚房那邊做些清淡的菜,早上沒吃東西,可別餓著了。”
在一個多小時後,那邊端飯的阿姨敲了敲門,“夫人,先生那邊叫端來這些,你看要不要用一些。”那阿姨講著帶著東粵口音的普通話,和一口流利普通話的倪旭臻成了鮮明對比。
“放著吧。”游月夕惴惴不安地應著,看那阿姨將飯菜放在床頭。
那是比較清淡的皮蛋瘦肉粥,可能照顧到小孩的原因,還特地炖了盅雞蛋羹。
這讓游月夕恍惚間仿佛回到上一世般,因為在她印象中這時候不可能吃到這些的。
“夕兒小姐,先生那邊請您下樓去用餐,希望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那阿姨一副為難的樣子說著,“我姓岳,你們以後可以稱呼我為岳姨,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在這邊照顧你們姐妹的飲食起居,希望二位不要嫌棄我這老婆子礙手礙腳。”
“不會的,只是太過麻煩您了。”游月環禮貌地回應著。
這是什麼情況?游月夕不禁暗暗思忖,這阿姨好像不是臨時找來的,肯定是早就在這人身邊工作的樣子,不過那倪旭臻過來這地方也不過小半月,這麼段時間內安排了一個宅子並且裝修的這麼快,這肯定是早就有準備的意思,這讓游月夕心里突然很是不舒服。
“夕兒小姐,夫人這邊交給我來幫襯,你不用擔心,快下樓去吃飯吧,那邊先生還等著呢。”岳姨見游月夕不為所動,立馬催促著。
“哦,好,姐,你不要擔心,我一會就上來。”游月夕照應著姐姐,帶著不解下來了樓去。
倪旭臻坐在長桌面前,見到游月夕下樓的時候,他站了一下,“夕兒,來,過來坐,我這邊特別讓廚房那邊燒了些家鄉的菜色,你過來吃吃看,看是否對你的口味。”
“倪先生客氣了。”前些天才改的口立馬換回來原來的稱呼,游月夕自己還意識不到自己的疏離。
“來。”直到游月夕坐到了他對面那個位置,他才繼續坐來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一早就準備了的,想你們姐妹過來一起的,可是我怕弟妹身子不適應,便沒有勉強她下來,你先替她把把關,看看她能不能適應……”說罷,他拿起公筷給游月夕夾了水晶蝦餃遞來。
“這是水晶蝦餃?”游月夕淡淡看了一眼,心道,真是突然懷念起上世經常來到東粵的館子吃這些了。然而她並沒有動筷子。
“怎麼了?不習慣嗎?看來還是應該叫個燒慣了淮菜的師傅來掌廚的好。”他說著,放下了
筷子,“我記得你們那邊的黃鱔軟兜和肉包子倒是很出名,不然回頭讓做淮菜的師傅來做好了。”
“倪先生不必客氣,我們不過就是小住,還是需要回去吃我們的平常小菜比較爽口的。”游月夕禮貌地回應著。
“嗯,是,可是來我這邊也不必拘束,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疏離,雖然曾經相隔千里,可是那割斷不了血緣卻讓我們再次相聚在一起,你不必懷疑我的心思,我也是思念親人心切,再說,我又沒有想過從你們身上除了親情又能得到什麼。我養父母已經過世了,家里就剩下一個妹妹……妹妹再親,和你們的感情又不一樣,我想,大約親情這種東西,血緣里那種剪不斷的牽絆是和旁人都沒有的。”
可是,她們和他貌似也沒有親緣吧?難道最後還是因為小寶?游月夕呆呆地望向他。
“你不要擔心,小寶是你姐姐的親骨肉,我沒有能力奪走的。我也沒有想過其他的心思,你姐姐很有魅力,可是,她在我眼里就只是弟妹,僅此而已。”他仿佛察覺到游月夕的顧慮,“我在想,弟妹是不是有了可以托付的人家,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讓我這個大哥把把關,當然,我只是期盼能夠把關……”他說得很是小心翼翼,仿佛每個句子都很表達出很多的思念之情,又顯得那麼得一語雙關,總是另游月夕迷惑不解,但是她確信一件事,也許對方真的沒有那麼多心思,這換成旁人都巴不得的好事,于游月夕而言卻覺得像一個燙手的山芋,她總覺得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人也不可能只有單純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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