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珈藍這是失約的節奏。
而且他手機還關機了,沒有任何解釋。
“還繼續等下去嗎?”是陸沉。
他不知何時來了。
而且听話音,好像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我不抱希望的問︰“你怎麼來了?”真不想他是薛北戎派來監視我的。
哪知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落定,陸沉就說了一句不新鮮的話︰“戎哥要見你。”
這個語氣,特像太監替皇帝傳達聖旨要召見後宮妃子似的。
真讓人惱火。
可陸沉幫過我兩次,我打內心里感謝他,只能苦笑說︰“我非得去嗎?”
“鬧也沒用。”陸沉努努嘴。
候機室外站著幾個疑似保鏢的黑衣男,齊齊瞪著我,大有我不去,他們就要綁我去“面聖”的架勢。
鬧起來,丟人的是我。
“那就走吧。”我整理著好衣服和隨身行李,站起來。
出了機場,上車後,陸沉很不經意間的說︰“小白回國了。”
“哦。”一想到要見薛北戎,我就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陸沉又說︰“小白是偷偷回國的,戎哥知道了很生氣,給她關禁閉了,她讓我轉告你,說她一有時間就去看你,還有,她很想你。”
“好,”我心情這才略好了點,“替我告訴小白,我也很想念她。”
陸沉不再多說,專心開車。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一座氣派宏偉的酒店。
陸沉直接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上了電梯,直達頂層套房。
“戎哥,余小姐來了。”陸沉象征性地敲了下門,而後刷門卡,讓我進去。
薛北戎一身商務正裝,背對門坐著,正在跟筆記本電腦那端的人用英語交流著,聲音富有磁性,抑揚頓挫,用文縐縐的詞說就是跟大提琴的低音似的,听著很悅耳,聊的也是正兒八經的商業事情。
可他一合上筆記本,轉臉看我,人就變得特禽獸。
那兩道直爍爍盯著我上下看的直白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明。
“坐。”薛北戎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
我當然要坐下,可是他用這種命令式的口吻說出來,就讓人心里特別的不舒服。
算了,我對自己說,這種人渣根本不懂尊重兩個字怎麼寫,跟他較勁兒不值得。
我特不爽的坐下,諷刺他︰“不過才分別五天而已,薛先生這麼快就想我了?”
“別……”薛北戎眉心微蹙,似乎有難听話要說,卻在嘎吱嘎吱捏了兩下拳頭後,隱忍了,難得語氣溫和地說︰“小白回來了。”
“然後呢?”我懂了,原來薛曉白就是他轉變態度的原因。
在這世界上,大概也就薛曉白是他在乎的人吧。
薛北戎說︰“下個月21號就是她的生日,我要給她組建個同學會,到時候你必須到場。”
“廢話。”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傷及無辜嗎?”我是很恨薛北戎,薛曉白也是個很好的利用工具,可那不是我的做事方法。
薛北戎向前傾身,用骨節重重敲著桌面,神情峻冷的警告我︰“余歡喜你最好沒有,別讓我逮到你打她的主意,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那你可看好你妹妹,最好把她囚禁起來,別一出事兒就賴到我頭上來。”薛曉白是他的逆鱗,萬萬不能利用的,我很清楚,可是薛曉白就是個被他保護成音樂盒娃娃的傻白甜,她只要一自由,就會來找我的。
“把你這個態度給我改改,”薛北戎隨手卷起份文件,仗著他個高胳膊長,隔著桌子敲了下我的額頭,“別讓我看到你在小白面前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
我懂了,薛北戎不但要我去參加小白的同學會,還要維持他薛先生的正面形象,要我裝作對他尊敬,不再仇視他,對他和顏悅色,談笑風生。
逢場作戲,這我沒意見啊。
可是,“薛北戎,我憑什麼配合你的表演?你當著我姐的面兒羞辱我時,難道就沒想過你也會有這一天嗎?”
薛北戎臉色一凜,語氣充斥著不屑的不悅,“你能跟薛曉白相提並論嗎?”
臥槽。
這個邏輯真搞笑。
原來薛北戎肆無忌憚的羞辱我,僅僅是因為在他眼中,我比他低一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