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之看著宣紙上那幅毫不避諱的妖精打架圖,那假山頂上光禿禿的,然後白花花的一片交纏著,真是x了狗的心情都有了。
恨不得自戳雙目。
好想買一包去污粉洗洗眼楮。
她這才剛進來,只跟攝政王剛見面而已!
她們非常不熟悉啊。
攝政王這是什麼惡趣味,讓陌生人給她評點春宮圖?
這種羞羞的東西,不應該偷摸藏起來、生怕別人看到嗎?
再說她是攝政王啊,要什麼的美人不能招來現場親自指導,非要在這過眼癮嗎?
好想掉頭就走啊。
那邊,攝政王見許知之一言不發,忽然輕蹙峨眉,惆悵的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這畫還有哪里有問題?沒關系,你盡管說,本王恕你無罪。”
許知之內心︰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問題。
但是只敢想想,不敢說。
畢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啊?
不過攝政王身居高位多年,依然屹立不倒,還牢牢把持著燕城司的大權。
不談女皇平庸與否,這就足以見得攝政王心智不弱。
這樣的一個處于凰權漩渦中心的女人,怎麼真的如此傻白甜?
許知之更加謹慎起來,俗話說得好——
人不怕真壞,就怕假好。
那種看起來笑眯眯樂呵呵的敵人,才會更致命。
許知之握拳輕咳一聲,指著春宮圖一本正經地回答︰
“回王爺,小女覺得這兩人坐在假山頂上,實在是危險,萬一摔下來不舉了怎麼辦?”
攝政王一听,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異常贊同地道︰“你說的對,確實有點危險。”
隨即又向她虛心求教,“那你覺得在哪里比較好?”
許知之︰“……”
並不想跟一個女人討論這種不健康的話題好麼!
這又不是什麼學術交流。
很羞恥的啊!
許知之悄咪咪的白了她一眼,繼續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輕咳︰
“回王爺的話,我觀察這對男女姿態閑適,神情愜意,不若畫一片碧波游湖,輕舟泛上,兩人在日暮西山下的湖中央交流情感,如何?”
她說完就在心里不停的唾棄自己。
真是為了五斗米折腰,好羞愧啊!
那邊攝政王一听,再一想許知之描述的畫面,就像身臨其境一樣,很有韻味。
她大手一拍許知之的肩,清亮著嗓音哈哈大笑︰“果然是年輕人,就是有見識!不錯不錯,這樣確實新奇又有趣。”
許知之︰“……”
什麼年輕人?什麼有見識?
怎麼听著跟罵人似的。
這種境況下、這種時候,這種夸獎並不能讓她感到高興。
總之,一入春宮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啊。
她已經是個沒有節操的人了。
不過這個攝政王和稀泥的本事太強了,自己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許知之拿出在雪玉齋偷來的那枚城主令,恭敬地放在書案上,更加恭敬地道︰“王爺,這個令牌……”
只是她還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
攝政王煞有介事地看著她,蹙眉問道︰“對了,你夫君小棠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