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許知之出聲打斷。
燕婧芳收住劍鋒,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的譏笑,“怎麼?後悔了?”看吧,表面表現的有情有義,到了要死的時候,還不是怕的要死!
枉自己還真以為她是個血性女子!
許知之不理她的挖苦,而是側頭對旁邊的黑衣人說道︰“我袖口里有一個令牌,勞煩你幫我拿一下。”
黑衣女人聞言一愣。
她神色怪異地看了眼許知之,繼而看向燕婧芳,等待命令。
燕婧芳雙手抱胸,神情極為不屑,“你一個賤民,你能有什麼令牌?莫不是故弄玄虛吧?”
“就算有個調取蝦兵蟹將的令牌,你能拿我如何?不怕告訴你,我可是這燕來國未來的主人!”
這時燕婧月也幸災樂禍起來,她異常諂媚地恭維道︰“長姐,這天下都是你的,你還怕她一個刁鑽賤民的破令牌?你就讓她拿,我看她是想自取其辱。”
說完,還很囂張地蔑視地許知之,“怎麼樣?听到我們的身份嚇傻了吧?哈哈哈,死在我們的手上,也算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因為爹爹得寵,她就是在皇宮里,也是橫著走的。
哪怕手上破個皮,也被層層御醫當成祖宗一樣供著。
就是那些低賤的親姐妹,還不是照樣任憑自己驅使呼喝。
她這麼尊貴的身份,今天卻被一個賤民給打傷了,不把這個賤人碎尸萬段,難解她心頭之恨。
旁邊的燕婧雲捂著被震損的胸口,默默地看著這兩人,眼底閃過一絲幽憤。
對比燕婧芳是皇太女,燕婧月的父親是寵妃,自己的爹爹只是不受寵的宮侍,一生完就被賜死,自己被扔在冷宮,後來還是燕婧芳偶然見到自己武功不俗,才帶在身邊的。
與其說她是皇太女黨,不如說是個護衛,時不時還要承受這兩人的打罵,心里早就厭煩了。
看到許知之打傷燕婧月,她心里沒來由的感到暢快。
內心里,燕婧雲巴不得許知之活久些,繼續給這兩人找麻煩。
“是不是故弄玄虛,你見了令牌不就知道了嗎?”許知之嘴角微勾,淡然地挑釁︰
“還是說你害怕了?”
“笑話!我會怕?”燕婧芳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表情夸張地嗤笑︰“給她拿!”
“我倒要看看,這燕來天下還有誰敢留我要殺的人!”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陷入了靜默。
黑衣人听令去摸許知之的袖子,當先摸到一塊冰涼的觸感。
拿出一看,臉色驟變。
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舉著令牌驚呼︰
“是城主令!”
“听令!”
瞬間,周圍的那群黑衣人,齊齊朝許知之跪了下去,滿臉恭敬……
所有人都傻眼了。
看著這群燕來國最囂張的血滴子,向一個十五歲的普通少女屈膝跪拜,場面異常詭異。
許知之活動了下手腕,怡怡然走到燕婧芳的面前,挑眉笑道︰
“現在,你還要殺我嗎?”
燕婧芳臉色頓時鐵青,一雙眼死死盯著許知之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