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之一臉冷漠,看著那對人獸互動。
心里呵呵了。
語言都不通,交流個鬼啊!
在這一片和諧(劃掉)尷尬的氣氛里,黃昏時分,馬車終于駛達了雲龍寨山腳。
只是她們剛下馬車,就听見一道拐了十八個彎的干嚎。
“我滴小姐呀,留香等你等的好苦啊~”
額……
真是人未到,聲先聞。
自己離開都不到一天,她至于哭的這麼苦情麼?
這個書童每每都叫她尷尬的一批。
許知之干咳一聲,轉頭解釋道︰
“她爹爹生前是跳大神的,可能有些遺傳。”
听到她的話,郁棠挑眉,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不一定,畢竟僕似主人形。”
于是許知之成功變成了黑炭臉。
馬路對面。
留香腳下像生了風似的,一溜煙就跑到了他們面前。
她身後,緊隨而來的是樊夏、柳容昭。
“大當家。”
“表妹。”
郁棠也停止挖苦許知之,看向來人。
“樊夏,你們怎麼也下山了?”
樊夏一臉苦笑,“你們走後,老當家就說他要閉門謝客,然後把我們趕下了山。”
“為什麼?”
郁棠抽了抽嘴角。
他們做土匪的,平日哪里會有來客。
他爹爹找的借口,就不能走心一點麼!
“不知。”
樊夏搖頭,接著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箋,遞給許知之,“許小姐,這是老當家讓我交給你的。”
許知之接過信箋,拆開印泥,展開。
入目地便是扭扭曲曲地的毛筆字,文縐縐的筆鋒,但顯然筆者功力極差。
所以寫的顛三倒四,她讀起來格外費神。
翻譯過來就是︰“老夫最近深感疲憊,不便招待貴客,特此奉上紋銀五百兩,俊俏正夫一枚,強壯護衛一枚,保送許舉人進京趕考,唯恐時間不周,就不用拜別了,相見不如懷念吧。”
呵呵了。
這一段沒什麼用,就是花了五百兩,把郁棠和樊夏打包給自己了。
反而是信箋的最後一行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附京城雪玉齋信物一枚,持信物上門,自有人周全。此事你知我知,慎重!”
許知之覺得莫名其妙。
在她看來,這個郁老當家就是心虛放走了顧楚楚,怕自己上門追究,才著急閉門謝客。
她拿出信物,是一個雕琢著飛魚的和田玉佩,溫潤清透。
遺憾的是,玉佩缺了半枚。
或許另一半,就在雪玉齋?
許知之正想著,旁邊的郁棠擠著腦袋往她手上看,“上面寫了什麼?”
她想也不想,素手一收。
郁棠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張信箋,頃刻間化為青灰。
他控訴地瞪著許知之,“那是我爹的信,你干嘛不讓我看?”
不讓他看就算了,她干嘛還給銷毀了。
太氣人了。
許知之也是一臉懵逼。
她當時只是想著,趕緊把信弄沒了。
于是手心一緊,信箋就成灰了。
不小心催發了異能怪她嗎?要怪就怪紙張是木頭做的吧!
許知之木著臉,嫌棄地道︰
“你爹把你送我了,白送的,花錢求我收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