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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治走到夏雪所在的別墅門前,抬手不輕不重地敲響房門。房屋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門外,听不到內部的任何聲音。
房門被輕輕打開,門口站立著一位年輕的男孩子,躬身行禮道︰“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情?”男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里面穿著一件白襯衣,領口打著一個黑色的領結。
小治定楮看著男孩兒,說道︰“我找夏雪有事,她就在里面,難道不是嗎?”
男孩兒小心地打量著小治,眼神里流露出戒備的神情。“啊,您找夏姐?您是新加入進來的會員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您。”男孩兒再次低頭行禮,想要仔細盤問一番,卻又不敢太放肆,一副進退兩難的面孔。
小治二話不說,推門而去,淡淡地說道︰“我也同樣沒有見到你,夏雪正在樓上喝酒,快進行完了嗎?”小治環顧著一樓,靜悄悄的,除了他和這位服務生,再也沒看到旁人。
小治話音剛落,就邁開大步,朝著里面的樓梯走去。男孩兒,驚慌地趕上來,想要攔住他,無奈小治的步伐太快,早已經竄上通往二樓的台階。不等那個男孩兒攆上來,小治已經來到了二樓的走廊。
從走廊的中間,走過來一個端著空盤的男孩子,看樣子是剛給房間里的客人送過酒菜。
“嗨,小伙子,夏雪在哪個房間,她找我有事情要談。”小治快速地說著,表現出焦急的樣子。
“你好,先生,夏姐就在前面那個房間里。左手邊,從里面數起,第三個房間。”服務生單手拎著空盤,用另一只手,把夏雪的房間指給小治看。
小治說了聲謝謝,就邁著狼步,飛一般地奔到夏雪的房間門前。他沒有敲門,輕輕推開了房門。他想看看,里面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樣神神秘秘的。
一張大大的圓桌前,坐著七八位衣裝紳士的中年男人,面容儒雅地說笑著什麼。桌前除了這群中年人,還在其間夾坐著六七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小治的眼底,突然生騰一抹怒色。他的目光落在夏雪的身旁,一個唇紅齒白的嬌美男孩,此刻正依偎在夏雪的身側,將一杯紅酒湊近夏雪的唇邊。
男孩兒,很害羞,柔聲細語地對夏雪央求著什麼?四周的中年男人,發出一陣陣快意的笑聲。
小治冷笑一聲,抬手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門,目光寸步不離地死死盯著夏雪。
眾人聞聲,驚愕地抬頭,看見了俊美挺拔的小治,面色冷峻地站立在門口。
之前為小治打開別墅屋門的那個男孩兒,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恐慌地對屋內說道︰“夏姐,真是對不起!這位先生,知道你在這里,說是找你有事。我本來想先來通報一聲,可是這位先生的步子太快,我實在是攔不住。”
夏雪的臉上帶著些微的酒色,一臉驚愣地看著門口的小治,站起身來,說道︰“你怎麼來了?快、、、、、、坐下來吧!”夏雪心里驚慌至極,說起話來,吞吞吐吐。
小治笑了笑,高深莫測地掃視了在座的一圈,並沒有想要坐下去的意思。
桌上的其他人,紛紛站立起來,客氣地跟小治打著招呼。
夏雪趕緊裝作鎮定自如的樣子,起身打圓場,說道︰“各位繼續,我去去就來。這位先生,是我的一位好朋友,我們有事情需要商談。失陪了,請原諒!”夏雪躬身向眾人道歉,走到小治身邊,挽起他的胳膊往外走。
里面有個男人,溫柔地喊住夏雪,說道︰“夏老板,你這一去,多半是要放我們的鴿子了,這位先生、、、、、、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呵呵,關于那幾個孩子的工作,你現在可否拍板呀?”
夏雪轉身,嫣然一笑,說道︰“您介紹來的人,我哪里還敢挑三揀四啊,都留下吧!”
席間的男孩們,瞬間歡呼了一聲。中年男人們,哈哈地笑著,斯文地說著謝謝。
一臉惶恐的服務生,還僵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夏雪輕輕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說道︰“沒有關系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快點把房間門關上,你下去工作吧。”
男孩兒听了夏雪的話,臉上緊張兮兮的神色才松弛下來。
夏雪挽著小治的胳膊,朝著三樓走去。走到最里面右側的房門前,拿出一枚鑰匙,打開屋門,把小治拖了進去。
夏雪關上屋門,順手打開電燈的開關,不安地望著小治。
小治走到門前,將房門反鎖,一把拽過夏雪,怒然問道︰“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在你身上,還有多少隱情,是我尚且沒有發現的?
這個地方,也是你的生意,對不對?主要是做什麼的?怎麼這里面的服務生都是男孩子,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呢?”
夏雪抬頭看了小治一眼,低低地垂下頭,諾諾地說道︰“這個地方,我經營了好幾年了,是隸屬于咖啡館的會員俱樂部。這里有運動和音樂設施,還有酒吧和住所,是專門為會員們提供服務的。”
小治沖著夏雪不斷地點頭,像是咬著牙,冷狠地說道︰“雪,你可真行啊,深藏不漏,低調謹慎!你不去干特工,真是屈才了。我怎麼突然覺得,你的身份很復雜,不再是我眼里那個單單純純的夏雪。
你這里的生意,也給人一種萎靡頹廢的感覺,好像是特意蓄養滋生荷爾蒙的實驗室。那些個小鮮肉,是會員們實驗的小白鼠嗎?”
夏雪驚得抬頭望著小治,說道︰“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這里主要就是會員們,正當娛樂聚會的場所。沒有小白鼠,更沒有前來進行實驗的人。”
小治松開夏雪的胳膊,一步步向里面走去,四處查看著每一個房間。里面的休息室,儼然一個家庭的套間。臥床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
小治走進臥室,一把掀開玫紅的薄被,細細地審視著。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小治一屁股坐在床上,冷眼凝視著夏雪。
夏雪默默走到小治眼前,說道︰“你別生氣,這里真的沒有什麼不妥。平時,我也並不經常過來。今天來,是因為有個會員介紹了幾個應聘的年輕人,非要讓我過來定奪一下。”
小治余怒未消,瞄了夏雪一眼。用手拍了拍身旁,示意夏雪坐過來。
夏雪遲疑了一下,走到小治身邊,屈身坐下。
小治將一只手臂,搭在夏雪的肩膀上,不客氣地問道︰“這里不會是專門給那些尋求刺激的人,提供偷腥的地方吧?你以前,經常來這里去私會那些小鮮肉嗎?
你從前,一再拒絕我完全擁有你,說什麼精神之上,才算是純粹的真愛。今日才明白,你之所以表現得清心寡欲,原來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缺這個!身邊放著那麼多小鮮肉,你當然可以盡情地玩什麼精神之上了!”
夏雪被小治凶巴巴的樣子,嚇得渾身發冷,手足無措。她一緊張,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索性一頭趴在小治的懷里,流著淚說︰“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扭曲我。我不是那種放浪形骸的人,做不出那種放縱的事情。”
小治一看到夏雪的眼淚,心中立刻軟了半截。他伸手拭去夏雪臉龐的淚水,發現夏雪緊張得連耳朵垂兒都變得赤紅。心中不覺又疼有愛。
小治用拇指和食指尖兒,輕輕碾動著夏雪的耳垂兒,感覺出滾燙的溫度。不由得憐惜地笑了,此刻瑟縮在眼前的夏雪,像極了一只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夏雪听見小治笑了,這才放松下來,委屈得嗚嗚哭了起來。
小治翻身將夏雪壓倒在臥榻上,目光灼熱地望著夏雪,說道︰“以後,不能再給你休養的時間了。你嘴上,雖然說著不行了,要壞了之類的話。可是誰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知足了沒有呢?
沒準兒,就算你身子骨柔弱,不爭氣,可是你的心里卻是包著一團烈火呢。所以呀,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去憐香惜玉了。
萬一,我哪一刻不能滿足你,以至于你欲壑難填,跑出來找那些小鮮肉,可怎麼是好呢?”
“小治,你不許胡說!毀別人清白的話,更不能亂講!”夏雪急得面紅耳赤,卻怎麼也說不過小治那張巧嘴。
小治伸出食指,在夏雪的紅唇上點了點,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到底說沒說錯,待會兒便可得知!這有什麼可爭論的,試試不就可以知道了嗎?”
在這個蕭瑟微寒的秋夜,夏雪溫涼的肌膚,突然冒出洶涌的汗水。小治的氣息,像是一葉沉靜的扁舟,輕飄飄地飄蕩在滾著熱氣的水流之上。睜開雙眼,看見玻璃窗外的星星,在一片寒涼的夜色中閃閃發光。
在夏雪和小治回家的路上,小治一臉正色地對夏雪說道︰“今後有任何事,都不許隱瞞我。今晚,又叫我揪出你一個窩點!不知道下次,你還能給我什麼驚喜?
告訴你,我很不喜歡這種游戲。如果你喜歡玩,那我就奉陪到底,只要你能受得了爺的懲罰!”
小治怎麼會知道這個隱秘的會所?是什麼人在暗中向小治告密呢,夏雪不得而知。她幾次想要問小治,卻終究沒敢開口。如果他想告訴自己,遲早會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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