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笑不出來。
只有他一個人看見那樣恐怖的畫面，他也早就做好了說出來不被人相信的準備。
“我不跟你開玩笑，真的不是人臉，是一張鬼臉！”張陽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鬼，但是當我看到他的那一霎，我腦子里除了‘這是鬼’的想法以外，就沒有任何想法。”
齊千幾人都沉默地看著他。
幾秒後，張陽泄氣地說︰“好吧，你們不相信我也沒關系，反正這個地方很邪門，等到你們自己遇上的時候，就會相信我說的了。”
窗外，又有幾縷黑色的氣體緩慢地飄進來。
齊千的視線越過張陽的肩膀，看見龜速移動的它們。
不知道是看見黑色氣體鑽進人體後發生的變化，還是這黑氣實在詭異，齊千總覺得它們好像有隱形的眼楮，他在看它們的同時，它們也在打量著他。
這些黑氣，是活的？
“兄弟，我相信你說的話。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們趕緊上樓，那些鬼東西又來了。”
齊千說完便率先轉身往樓上跑，陳剎身形敏捷地跟在後面，李蒙隨後。
張陽則是反應稍微慢了一拍，邁步往前跑的同時，還回頭看了一眼。
好奇害死貓。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張陽以為，他看見的應該是之前見過的詭異黑氣，但是他沒有想到，他一轉頭，一只銅鈴大的黑色眼珠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純黑的單顆眼珠，只有黑到恐怖的瞳仁，沒有眼白。
這顆眼珠和張陽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咫尺之距，張陽仿佛都能聞見一股血腥又怪異的味道。
張陽被嚇到快要窒息，嘴巴張開，想要尖叫卻沒有聲音。
他瘋了一般沖樓上跑，緊緊地盯著李蒙的背影，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
等他跑到樓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直接躺在地上喘粗氣。
齊千先是蹲下來查看樓下的情況，發現黑氣沒有跟上來以後，便把目光放到張揚的身上。
“你的身體素質怎麼那麼差。”齊千用調侃的語氣說。
張陽喘著氣，手舞足蹈，說話斷斷續續，︰“我、我剛才看見、看見一只那麼大——的黑眼珠子！我早就，早就知道那股黑氣不正常了！果然有問題！”
齊千想說什麼，被李蒙拽了一下衣服。
他看了李蒙一眼，李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齊千沒有再說話，李蒙微笑著蹲下來，和氣地對張陽說︰“那黑氣不會上來，你放心，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
李蒙的態度讓張陽安心不少，他點點頭。
李蒙和齊千，陳剎往旁邊走遠，確定張陽不會听到他的聲音，李蒙才對兩人說︰“張陽早晚都會死，不過他告訴我們看見的，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幫助，所以我們可以暫時留著他。”
“早晚都會死？”齊千嗦著棒棒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