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下高速了....”
陳莫給叔叔阿姨打了電話。
得知他們已經回來路上，40多分鐘後便到家。
他們也不用跑回老家了。
李想停住了收拾。
兩人繼續坐在沙發上發著悶，李想如坐針氈。
茶幾上為莫阿姨倒的茶，杯子里的水還是滿的。
電視機黑屏幕里映著兩人座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影子。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著。
“我有話對你說。”
“我有話對你說。”
兩人異口同聲的望著對方說道。
陳莫側著身︰“我知道我媽之前找過你......”
李想眼楮看著電視機屏幕︰“嗯，你怎麼知道？”
“你當時給我提分手，就知道了，我回家找了她鬧。”
李想對于陳莫說的這些顯然沒有了興趣，隨口說了個“哦”。
她腦袋的焦點在自己老爸身上。
陳莫又挪了下身體，向李想靠近了一點︰“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想親口听你對我說呀...”
“那上次你不回我信息，和這個有關系沒？”
“剛開始有，後來沒有。”
......
李想一直盯著電視機屏幕的臉轉向陳莫︰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李想糾結了老爸的事一陣，沒有頭緒，現在老爸老媽還有一會兒才到家，正好可以听听集團曲總到底和他們家有什麼關系。
“對不起，我之前瞞著你，是擔心你受不了同事們的閑話，後事是怕你不相信我的真心。”
陳莫起身站在窗邊。
看著夜色下在中庭散步的人們。
逐漸陷入沉思。
他們是這樣的︰
我爸、我媽、曲叔叔一起在部隊軍區大院長大。
一起上學，三人感情很要好。
曲叔叔性格外向，會討女孩子喜歡。
我爸靦腆，喜歡鑽研、看書，大了跟我媽單獨說話都會臉紅。
我媽長相出眾，能歌善舞。
畢業後。
我爸和曲叔叔去了一個部隊當兵。
我媽去了所在部隊文工團。
我爸和曲叔叔都喜歡我媽。
我爸和曲叔叔說了要“公平競爭”，看誰能贏得我媽的芳心。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
他們一個月能借著我媽去慰問演出的機會，見我媽一面。
其余都是書信往來。
現在家里還留著呢。
我讀大學的時候，我媽給我看的。
陳莫轉過頭，歡悅看著李想。
李想有點沒耐心的說道︰
“你繼續說嘛，繼續，後來怎麼樣？別打岔。”
陳莫像在講一段浪漫愛情故事般的又回到了正題︰
我媽對他們兩個都喜歡。
但我爸和曲叔叔都不知道我媽對他們兩個，哪個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有一年夏天。
連續下了幾天暴雨。
我媽又到他們部隊慰問演出。
演出地點在一個山坳里。
當天下著小雨。
我媽還在台上。
一陣山搖地動的聲音。
山體塌方了。
泥石流裹著大塊大塊的石頭鋪天蓋地朝舞台方向襲來。
來勢凶猛。
大家飛奔四散。
呼救聲、尖叫聲不絕于耳。
我媽在舞台上看此情景，嚇得傻站著。
我爸和曲叔叔同時逆著人流方向跑向舞台。
眼看一個大石頭要砸過來。
曲叔叔一手推開我媽。
一腳把我爸踹得老遠。
泥石流就在舞台邊上就停住了。
留下滿目瘡痍，旁邊的房屋像紙盒般被“揉碎”。
“啊”的一聲，曲叔叔雙腳壓在了一個巨大石頭下面。
身體被泥漿覆蓋，只剩下一個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爸我媽咬著牙拼命的搬石頭，可紋絲不動。
沒有受傷的戰士加入搶險。
10多個人都搬不動那塊石頭。
醫生眼看曲叔叔快失血過多休克了。
......
這時有鑰匙開門的聲音。
是老爸老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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