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梟老早就醒了,半支著腦袋,一直愣愣地看著甦北。
真奇怪,小時候就不消說了,自從到了年紀之後,他也對男女之事不怎麼上心。以前在m國的時候,也不斷有人給他送女人來,想要討好他,可他就是嗤之以鼻!
還覺那些人俗得掉渣,簡直是把腦袋塞在了褲襠里,憑什麼認為僅憑些許女人,就能跟他搞好關系呢?
可自從跟甦北發生了關系之後,那真叫一個食髓知味!
一天不見,就逼得慌!
昨天晚上,與其說是大吃飛醋,實際上,不過是找個理由過來看甦北罷了!
如今,身上一舒坦,什麼氣都沒有了。
這死丫頭,瞞著他,悄悄把一頭烏黑的秀發剪了,昨天晚上看見的時候,還大為可惜。
可是當時他正在氣頭上,不能為了這些小事分散了注意力,自然當做沒看見。
如今這麼一看,頭發剪短過後,甦北的五官變得更加突出。
細挑的眉毛,深邃的眼眶……因為有了他的滋潤又有好睡眠,沒上妝的臉蛋水蜜桃似的,白里透紅,真是漂亮極了。
靳司梟雖然不近別的女色,但並非沒見過別的美人,就說付茗蕊吧!
她的皮膚也很好,每天薄施一層脂粉,看上去也似白玉般。可是白是白了,卻缺少一種生氣,再加上她身體一直不好,看上去三分病態,全不像甦北這樣,美得這麼生動……
靳司梟好奇,不知道甦北的臉上會不會有水蜜桃的香氣,湊下鼻子下去吻……
兩個人的睫毛交集在一起,甦北眼眶上癢了癢,睫毛顫動兩下,便醒了。
但她醒了,卻先不睜開眼楮,而是兩手伸出被子,往靳司梟的脖子上一掛。
“好啊,讓我抓到了!又想搞突然襲擊是不是?”
靳司梟見她神態嬌憨,心情也很好,“我要懲罰你,還要搞突然襲擊嗎?你是我的,我想要就要!”
“你這是強盜邏輯!你想想,從前天晚上到昨天晚上,總共有多少次?我腰都快斷了!”甦北這說得可不是虛的,靳司梟這人表面看上去不怎麼強壯,是修長高挑的身材。可他力氣又大,耐力又足,和他過一夜,好像被拆散了架似的。如今她那隱秘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呢!
靳司梟也覺得自己好像把十幾年來沒發泄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甦北身上,心里有些虛。伸手下去揉了揉甦北的細腰,“還難受嗎?我幫你揉揉!”
甦北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她天生怕癢,尤其是腰腹那里,躲閃道︰“你別弄,我躺一下就會好了!”
靳司梟露出點意味深長的笑容,“今天你想在床上躺著嗎?那可不行!”
甦北嬌嗔道︰“為什麼?你把我弄成這樣,還不許我休息嗎?”
靳司梟輕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今天是我們靳家保安比武的日子了,我得趕回去!”
這可是一件大事,甦北知道靳司梟前前後後為了這事做了不少準備,她自己也有參與……
她立即變得嚴肅起來︰“難道要我也去觀戰嗎?”
說起了這事,靳司梟神色一冷,咬牙切齒道︰“本來,要不要你去,我都一樣要辦事!可是,你既然已經在靳家露了臉,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當然要去立威,,也好讓別人看看,不管他們怎麼想,你在我靳司梟心里,那都已經是靳家當之無愧的主母,!”
一番話,把甦北說得心里又高興又擔心。
高興,自然是因為靳司梟這樣力挺她。
擔心,是因為自己心里多少還有些畏懼,不知道會不會給靳司梟幫倒忙。
甦北想了一下,強自把那些心虛都按下,問靳司梟:“听你的口氣,好像今天的比武不是那麼簡單?你準備有什麼大動作嗎?”
靳司梟在床上半靠著坐好來,修長的腿往床上一伸,下意識地去摸煙。
可想了想,煙在嘴里叨著,卻並沒有點燃。
“現在看來,靳司聰是被我大哥的那個手下石田刺傷的,而石田是島國那邊鷹蛇勢力的人。也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手段,現在靳司聰瘋瘋癲癲的,靳家有規矩,不得殘害子孫,所以對他的公開懲罰那是不行了,他這輩子都會在瘋人院中度過。”
甦北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出來,“你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跟你六叔也有牽連?”
靳司梟臉色陰沉道︰“我也不知道,但這事公然挑戰我的威性,如果我處理不好,以後也沒人听我的話了!”
甦北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陰霾,“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靳司梟薄唇一勾,扯出一個危險的笑容︰“原來我只以為我大哥有點糊涂,但是現在看來,他也被別人當槍使了!”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甦北听得雲里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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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正事要辦,甦北拖著快要斷掉的腰身起了床,又在靳司梟的要求下,打扮得莊重嚴肅,十分匹配今天所要辦的事。
兩個人告別了甦浩德,由聶雲開著車子往龍城趕。
聶雲的車速不如靳司梟,但是他們上路得早,到達靳宅的時候,正好是九點鐘。
甦北半靠在靳司梟身上,靳司梟給了她一疊資料,她正在認真翻看著。
那疊資料就是她今天要做的事情。
“都記住了嗎?”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靳司梟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今天這事,不容半點差錯。
甦北深吸了一口氣道︰“記住了!”
兩個人相攜下車。
靳家的大花園里,早就搻橄楰揹椆G尢 br />
往年的比武,不過是走個形式。
靳銓已經十多年不管這檔子事了,可是今年的比武,來的尤其隆重。
擂台一側,整整齊齊站了八十名保安,可是涇渭分明。
五十個子弟兵站成五列,而三十名“外來戶”也站成三列。
靳銓率領著靳家的人,坐在下面的觀站台下,場面莊嚴而肅穆。
付茗蕊仍舊一身白衣,坐在靳銓身邊,看見靳司梟和甦北同時出現,柔弱的臉上閃過一抹妒色。
這麼早,兩個人就同時從外面歸來,不消說,靳司梟昨晚上又是跑出去跟甦北過夜了,這叫她的臉面往哪里擱呢!
不需要付茗蕊親自開口說話,一旁的靳炳雲開了聲︰“爸爸,這比武是我們靳家的大事,阿司公然帶著一個外人前來,這不太妥當吧?”
靳銓的視線電石火花向靳司梟射去,顯然對他此舉也很不滿。“阿司,你應該懂規矩吧?”
靳司梟早有準備,眼神冰冷地掃過眾人,尤其是在靳申泰身上意味深長地停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不過今天我要辦兩件大事,甦北正好是證人,大家請稍安勿躁吧!”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靳申泰听了渾身一冷,打了個寒顫!
靳銓也不知道靳司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他這個孫子聰明得很,絕對不可能當眾給眾人留下什麼把柄,且看看吧!
靳銓大手一揮,宣布︰“開始!”
既然靳銓都發了話,眾人也暫時安奈下心中的疑糊,做賊心虛的當然是惴惴不安,而問心無愧的,也樂見其成。
比武分為兩部分,第一考核功夫。第二,過了考核的人,想要當組長的,相互挑戰。
負責考核的是靳釗執法堂的幾個手下,其中一人站上擂台,由那些保安上去跟他們對打。
王朝是子弟兵這邊的第一人,由他先上去,跟考核官拆招。
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王朝腳步虛浮,像是喝醉了酒似的,這還沒開打呢,他自己站都站不穩了。
台下,靳司禮傳來一聲嗤笑︰“大哥,你這個家是怎麼當的啊,我听說,這個王朝在這些保安當中,算是功夫好的了,怎麼像這個形樣?”
靳銓也覺得疑糊,他雖然知道這些保安最出色的地方並不是武術,但也不至于此吧?
台上,王朝果然兩個回合就被考核官撂倒,那考核官幾乎沒使什麼力,但是他躺在擂台上,兩眼昏花,站都站不起來了!
靳釗滿腦子問號地宣布︰“不合格!”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議論紛紛!
不合格,這意味著王朝要被趕出靳家去了!
這些人都是為靳家服務了數代的人,以前靳鯤鵬和靳申泰當家的時候,都沒有認真對待這件事情,看這樣勢頭,豈不是所有人都要被趕出去!
靳申泰的冷汗直流下來,看了一眼站在隊伍中的石田。
怎麼還會這樣?那些花不是早就被靳司梟破解了嗎?
怎麼這些人表現還是跟往年一樣,甚至比往年更加嚴重?
眾目睽睽之下,石田無法跟靳申泰交流,不過他心里也暗暗覺得,可能要大變天了!
靳司禮還唯恐天下不亂,湊到靳申泰耳邊說︰“大哥,還是你仁慈啊,這麼多年,都沒把這些人踢出去!”
靳申泰耳朵里好像蒙著一層霧障似的,靳司禮說什麼,他都听不真切,含糊地點了下頭。
王朝被抬下來後,由其他的子弟兵上去,但是他們表現比王朝更不濟,考核官幾乎不需要出手,只要輕輕一個手指,就能將他們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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