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銓突然回過頭來,看靳司梟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看樣子,你好像對我們的家主之位並不是很在意?”
靳司梟挑了挑眉︰“如果爺爺指的是權勢和財富之類的話,對我來說,確實是可有可無的!”
“那你在意的事情是什麼?女人嗎?”靳銓突然有點生氣了,靳司梟私自娶甦北這件事情,他耿耿于懷。
只是靳司梟的脾氣他也了解,是屬于倔驢型的,正著趕不走,趕著倒退,所以才他剛才忍了一下,決定從長計議。
靳司梟不慍不火,欣賞著靳銓終于裝不下去的樣子,“靳家對我來說,只是責任和義務,如果不需要我盡這個義務,我應該還有很多事情可做!”
靳銓愣了一下,看著靳司梟。
靳司梟眼中有一點玩味和戲謔,毫無畏懼地跟靳銓對視著。
靳銓看了良久,收回眼光。
靳司梟那個回答倒是叫他無法反駁。
“好了,我知道,因為你爸爸的事情,你心里一直有點怨氣。這事是他辦得不好,所以我一直沒將家主之位傳給他!”
靳銓說著,語氣緩和了一點。“在我們靳家的這一代中,你算是最有出息的一個。大男人要以大業為重,不要被過多的感情牽絆!你能意識到靳家是你的責任和義務,這點就很好!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這樣最好了!”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靳銓也說不出什麼新鮮的來,祖孫倆呆坐了一會,便相互告辭。
靳司梟回到房中,清冷的氣息鋪面而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靳司梟突然有點排斥。
沒有甦北的地方,家都不是家了,只是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靳司梟想了一會,決定打電話給甦北。
甦北這會已經照顧好甦浩德,讓他睡下了。
她和魏楠回到房間中,兩個人秉燭夜談。
兩個閨蜜已經很久沒有同床共枕了,本來應該有很多親密話要說的,可說著說著,甦北總感覺不對味,靳司梟的身影總會在她腦袋里冒出來。
她身邊明明有一個人,但是她還是感覺到孤獨和寂寞,因為那不是她想要的人。
魏楠也發現了甦北的心不在焉。
這時候,靳司梟的電話打進來了。
甦北立即拋棄正在說著的魏楠,翻了個身,喜滋滋地接了起來。
深夜的的時間,又隔著話筒,靳司梟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低沉沙啞,好像能撩人心弦。
“睡了嗎?”
甦北覺得自己的耳朵被舔了一下,有些發熱︰“還沒有,你呢?”
靳司梟道︰“我也沒有!”
時間停頓了幾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話筒中,呼吸相聞。
過了一會,靳司梟突然說︰“我想你,我睡不著!”
甦北听了,心里一軟,有一股酸酸的水從心髒冒出來,蔓延到全身的時候,卻又變成甜的。
酸甜交加,讓人變得無力。“我也想你,我也睡不著!”
在一旁已經被無視得徹底的魏楠翻了個白眼,認命地起來穿衣服,看來今天晚上她是在這睡不了了!
甦北心里有點抱歉,伸手拉了拉魏楠,但是無論如何,不想拒絕靳司梟。
靳司梟在那邊道︰“我過來找你?”
甦北心里又一漾,看了看魏楠,又有點擔心。
她坐了起來,小心問道︰“今天晚上爺爺不是回來了嗎?你現在出來好不好的?”
靳司梟道︰“我又不是未成年!等著!”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
甦北拿著手機,對魏楠真的是有十二分的抱歉。“小楠……”
魏楠已經穿好衣服了,鄙視了甦北一眼,諷刺道︰“行了,不要說了,我走還不行嗎?”
甦北更加不好意思,“也不用走啊,醫院這里這麼多房間……”
魏楠嗤之以鼻,“你啊,積點德吧!你們兩個在這里你儂我儂的,我不難受嗎?萬一半夜听到點不好听的聲音,你不怕尷尬,我還怕我把持不住,過來找你家男人打架呢!”
甦北臉有些紅了,“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們還沒,還沒那個呢!”
“你不會吧?”魏楠詫異加鄙視,兩手一攤,“我問你,你們現在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
甦北還挺單純的,“睡在一起也不一定要那個呀!”
魏楠已經快憋得內傷了,不過也不想管甦北的私事,罵罵咧咧道︰“我可不知道,靳司梟居然還有做忍者神龜的愛好!不過我跟你說吧,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要再這樣吊著他,總有一天他會被你嚇跑了!”
甦北今天晚上本來是想跟魏楠說她有凝血功能障礙的事的,可剛才醞釀了好一會,都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現在突然開口,好像又太倉促了!
她只好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改天再跟你說吧!”
魏楠已經準備好了,隨口道︰“你的苦衷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能說服你家那口就行,我走了啊!”
甦北有點擔心,“這麼晚了,你準備去哪里?”
魏楠道︰“天大地大,難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嗎?你就別擔心我了,多花點心思在你家那口上吧,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
甦北笑道︰“你也這麼覺得嗎?”
魏楠被甦北臉上那藏不住的笑容差點晃暈了,再留下來估計不被氣死,也被膩死,舉起拳頭揮了揮,一閃沒了蹤影。
看見魏楠就這麼走了,甦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不過她重色輕友就是重色輕友,內疚也于事無補!
重新躺到床上,想著很快就能見到靳司梟,又開心起來。
-
話說魏楠出了醫院,被入秋的冷空氣一吹,覺得有那麼些淒涼。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麼晚了,她應該去哪里?
正覺得孤單哀傷呢,沒想到剛才她“詩興大發”念了那兩句,驚動了一個車子里面的人。
江一灝打開車後座的門,一只穿著高綁馬丁靴的腳晃晃悠悠踢了出來,當然隨著他腳步的移動,滿車子被捏扁的啤酒罐也 里啪啦地掉了出來。
“小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江一灝好像喝得有點大了,看見魏楠就撲過去,還流了眼淚。
魏楠只好把江一灝死沉死沉的身體接住了,皺著烏眉問︰“你怎麼在這里?”
江一灝含含糊糊地交待︰“我想你,我睡不著!沒有你的床就像棺材一樣冷!”
魏楠心底不知道那根弦輕輕顫動了一下。
“要是我不出來呢?”
江一灝道︰“我不知道!你不出來,我就在這里守一夜!你十天不出來,我就守十天!你要一輩子不出來,我就守一輩子!總之,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江一灝!就算你放我感到寒冷和寂寞,你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歸宿……”
魏楠听著,突然發力,將江一灝提著舉到車頂,然後壓著吻了過去。
這時候,靳司梟的車緩緩開了進來,江一灝看見了,悄悄向靳司梟比了個ok的手勢。
靳司梟默默一笑,將車平緩地開了進去。
-
第二天早上,甦北在床上醒來。
陽光與靳司梟同在。
是美好的一天。
靳司梟也醒了,正用甦北的發尾去逗她,“笑什麼?”
甦北道︰“因為你在我身邊,自然就笑啦!”
靳司梟心里也是甜蜜蜜的,問甦北,“昨天晚上跟你爸爸說話了嗎?知道是什麼人抓他的嗎?”
甦北道︰“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是什麼原因讓人抓他!”
靳司梟一挑眉,“哦?是什麼?”
甦北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靳司梟懷里。
天氣開始涼了,又還不冷,空氣干燥,兩個人身上都爽;滑;爽;滑的,這種季節好適合擁抱啊!
靳司梟自然也發現了,在被子里跟甦北肢體相纏。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交流了一陣,甦北力氣不夠大,被靳司梟用四肢纏著,牢牢抱在了懷中。
甦北不服氣,用手指戳了靳司梟一下,才道︰“說起來,這原因是在太坑爹了,是因為以前的一個宮廷秘方!”
“宮廷秘方?哪方面的?”靳司梟之前也猜測是跟某種秘密藥方有關,如果再牽扯到宮廷,那至少應該是有百年以上的老方子了。
甦北道︰“是美容方面的,連我爸爸都想不到!”
“美容?”靳司梟不解。
“其實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們家曾經有過一個小作坊,也算不上小作坊吧,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甦北一邊回憶一邊道︰“那時候,濟仁醫院還不是現在的大醫院,只是我們甦家的私人藥堂子,叫濟仁藥堂。我爺爺在藥堂坐診,閑來無事,想起以前祖上御醫留下來的方子,就自己調配過一系列的護膚品,效果那是杠杠的。你看我臉上身上的皮膚就知道了,我是一直擦那個長大的。”
甦北說完,靳司梟突然翻身,講甦北壓在了身下。
甦北也被他的力量嚇了一跳,戳了戳他側腰上的軟肋,兩眼神采奕奕,“你干嘛?”
靳司梟道︰“不是讓我看嗎?我得好好看看!”
說著,根本忍不住,沒看兩眼,就朝甦北的嫩臉蹭了下去。
要說,甦北臉上身上的肌膚那是真的好啊,剛出生的嬰兒似的,一點瑕疵都沒有!
別人都說再好的皮膚也怕在陽光下看,可甦北根本不怕。那皮膚就像剝了殼的水煮蛋,平時看只見白皙細膩,要在強光下,幾乎變成半透明的狀態,還可以從里面耀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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