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北還是覺得重點是第三條!因為就算江一灝能上陣殺敵或者打贏魏楠,也不見得還能長三公分!
不過她倒真沒想到這個花花公子一樣的江一灝對魏楠那麼認真,居然可以為了魏楠,舍棄外面的花花世界,去當兵吃苦哦!
但光他這份心,也值得人尊敬了。
想到這里,甦北往門外望了一眼。
門外沒看到人,但是門口透進來的光線處有一個灰色的影子。
那一定是魏楠了,她一定也是听到江一灝說要為她去當兵,所以愣住了吧!
甦北故意道︰“小楠的武功很厲害的,你想要打贏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哦!”
江一灝一拍胸脯道︰“打不贏,那也得練啊!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甦北又往門外望了一眼,“真看不出來啊,耗子你還是個痴情種!”
江一灝現在郁悶得很,很想喝一杯!
可惜這里沒有酒,他只好把茶當酒喝了!
嘖嘖嘴道︰“你別看我成天跟女人打打鬧鬧,那不是鬧著玩的嘛!實際上,一般的庸脂俗粉,爺爺看不上!我們只是鬧鬧而已,我很少踫她們的!”
頓了一下,仿佛尋求證明似的,他問靳司梟︰“男人在外面應酬,誰不需要逢場作戲一下,不然也太不給別人面子!阿司,對吧?”
靳司梟很沒義氣,伸手攬過甦北的肩頭,在她的秀發上吻了一下,一臉認真道︰“我從不逢場作戲,也不需要給任何人面子!在北北以前,我沒有多看過任何一個女人一眼,我們心里只有彼此!”
靳司梟冷不丁的情話甜得甦北心里都快化了。
于是甦北也很沒義氣了,回親靳司梟,“對,我心里也只有你!”
江一灝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叫你嘴賤!
問他干什麼呀!
一言不合就撒狗糧,現在夠你喝一壺了吧!
不過,這麼一本正經說露骨情話的人,還是他認識的冷面神靳司梟嗎?
“你該走了!”靳司梟覺得抱著甦北的感覺十分美好,而對面的江一灝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于是開始下逐客令。
“不是啊!今天這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江一灝決定豁出去了!
甦北還記著在門外偷听的魏楠呢!
實際上,她雖然偶爾笑話魏楠,支持魏楠跟江一灝玩玩,但是卻並不看好江一灝。
這人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但,好在魏楠也並不是一個多認真多靠譜的人!
她性格大膽奔放,武力值又高,就算跟江一灝玩玩,那個吃虧的人一定不是她!
所以談一場戀愛也沒什麼不好!
可江一灝居然肯為魏楠做出這麼大的決定,這又不一樣了。
甦北問道︰“話說,就算你想要去當兵,也不一定要阿司幫忙啊!難道憑你大少爺的能量,還沒個關系,走個後門什麼的嗎?”
江一灝道︰“要這麼容易我還得在這里坐著嗎?一來,我的年齡已經過了服兵役的年齡,一般的部隊也進不了!二來,現在是和平年代,一般的部隊都不會打仗!”
“那……”
靳司梟淡淡來了一句︰“他想進魏楠所在的‘閃電大隊’!”
門外的透進來的影子也動了一下。
“哈?那是特種部隊吧?能進嗎?”連甦北都覺得這事太不靠譜!
靳司梟道︰“幾乎沒有可能!”
江一灝把茶杯往桌子上氣勢洶洶地一放,“你少來,你瞞得了別人,難道還能瞞得了我嗎?”
靳司梟的星眸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你說什麼?”
江一灝道︰“反正小爺跟你耗上了,你要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了!”
“那你請自便吧!”靳司梟的耐心已經全部用光了,何況他想跟甦北去吃午飯了!
這個時候,已經在門外听見前因後果的魏楠走了進來,冷聲道︰“真是沒用!你要是進了‘閃電’,我不僅不會理你,還會殺了你!”
說著,魏楠揪起江一灝的衣領,提起拳頭就想打下去。
“小楠?”江一灝眨巴了一下桃花眼,他沒想到魏楠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魏楠穿著軍裝提起拳頭的姿勢好帥啊!
這樣想著,江一灝還歪嘴伸出舌頭在魏楠的拳頭上舔了一下。
這回輪到靳司梟和甦北想吐了!
魏楠也很惡心,像是被什麼髒東西踫了一下似的,立即放了江一灝,甩了甩手,“你真惡心!”
江一灝很受傷,桃花眼中委屈︰“小楠,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連我踫你一下你都會感到惡心?”
魏楠別過臉,不說話了!
這不是有外人在看著嘛!
她本能地就……
江一灝看魏楠冷住不說話,上去抱著她的腰膩歪,“我這不是想滿足你的要求嗎?一般的部隊根本沒仗打,只有特種部隊才可以!你一個星期在部隊里呆六天,唯一的那一天還不肯見我,我想離你近一點……”
甦北看了看靳司梟,摸了摸喉嚨,示意自己想吐。
靳司梟親了甦北一下,“這里留給他們吧,我們到里面去!”
說著,抱起甦北往休息室里走!
魏楠看見甦北雙雙讓開,有點踟躕,但也沒推開江一灝。
讓甦北感到非常驚奇的是,靳司梟的休息室已經全部重新布置過了,全紅木裝飾,復古又典雅,非常符合靳司梟的氣質和品味。
甦北拉了拉靳司梟的領子,笑眯眯︰“我喜歡這里!”
靳司梟寵溺地看著甦北︰“我知道!這床我還特意睡了一下,上面有我的味道,要不要試試?”
甦北道︰“要的!”
于是靳司梟把甦北放到床上了。
甦北抱著枕頭被子聞了一下,上面果然留有靳司梟的味道,很淡,應該只是躺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但這也足夠甦北美得冒泡了!
甦北把頭埋進被子里,滾啊滾!
隨後,才抬起頭來,瞄了靳司梟一眼,“你想干嘛?”
那一眼,可謂風情萬種了!
靳司梟把手伸進褲兜里,下意識地握了握,覺得喉嚨有點干。“自然是誘惑你!”
“我現在被誘惑到了!”甦北再拋一媚眼,擺出一個美人躺的姿勢,就差沒有說“快來吃我吧,快來吃我吧”!
靳司梟上前走了一步,想撲上去。
甦北伸手組織他︰“哎,你要麼就要來真的,要麼就只能輕輕踫一下,不準把我弄得面紅耳赤,知道嗎?”
靳司梟已經沉沉地壓上去了,“面紅耳赤的標準是什麼?”他一邊問一邊親吻,聲音有些嘶啞。
甦北一邊躲閃一邊道︰“就是不準動我這里,哎呀!也不準動手動腳,哈哈哈哈!”
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一團,衣衫不整,面紅耳赤!
-
魏楠讓江一灝抱了一會,便無情地推開他。
“你不準去給我搗亂,知道嗎?”
江一灝問她,“搗亂的標準是什麼?”
魏楠道︰“你怎麼折騰都跟我無關!但是不準去我的部隊!”
江一灝抗議︰“你怎麼判斷出我是去搗亂的,難道就不興我也為國出力嗎?”
魏楠道︰“那是特種部隊,我們是要打仗的,會死人的!”
“你關心我啊?”
魏楠眼神一閃,看向別處,“我擔心你拖累了我們整個部隊,而且葛隊也絕對不可能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
江一灝道︰“他自然不能答應,他也沒那資格!”
“你什麼意思?”魏楠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江一灝來精神了,這種不能由魏楠控制的狀況,感覺真爽啊。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條件是你開出來的,只要我能做到,你就得旅行諾言!”江一灝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茶!
“你不要亂來!”魏楠喝了一句,葛戎都不能答應?難道江一灝不是請求靳司梟去葛戎那里泡蘑菇嗎?
靳司梟還認識更有能量的人?
這回江一灝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看上去非常愜意!
“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魏楠著急,上去撓江一灝癢癢。
當時她隨口開出那條件的時候,沒指望江一灝能夠做到!
她怎麼會知道江一灝會瞄準她的部隊呢?如果真讓他這個菜鳥公子哥插進去,估計葛戎會殺了她,而部隊里所有的人都很恨她!
“哎呀!”江一灝怕癢,一邊躲一邊吼道︰“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魏楠來氣,提起秀拳,“你找打是吧!”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江一灝舉起手臂來擋臉,看上去怕怕的樣子,態度卻非常堅決。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說?”魏楠來氣,但是看見江一灝那抱頭的小樣,也沒真打他。
江一灝等了半天,也沒見拳頭落下來,心里竊喜一下,悄悄睜開一只桃花眼,“不是說了嗎,你親我一下……”
魏楠不耐煩,江一灝話還沒說完,她飛快地親了他一下,一臉嫌棄地別開眼,“現在可以說了吧!”
江一灝心里那個樂,盯著魏楠的冷艷的臉看,“哎呀,你臉紅了!你對我有感覺了對不對?”
“你!你丫的欠揍是吧!”魏楠惱羞成怒,果然向江一灝揮拳。
江一灝被她打得上躥下跳,叫苦連天,卻寧死不降!
他靠過去小心翼翼道︰“真那麼難過?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甦北難過的並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身體的感覺很快就下去了,但心理卻像是堵著一個大石塊似的,沉悶得讓她難以呼吸。
過了一會,靳司梟又道︰“不要那個蟲粉好不好?那實在是太惡心了!換癢癢粉?”
甦北剛被挫敗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爆燃,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寧願要癢癢粉都不要她是吧?
甦北氣道︰“那好!你給我找一個灌腸來,我要把癢癢粉灌到你肚子里去!”
靳司梟立即又是某處一緊,腸子一縮,仿佛連喉嚨喝四肢都開始癢了!“那,那也太難受了!只灑在皮膚上行不行?”
“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
“你那些手段也實在太非人類了啊!”
甦北氣得不想再說話。
實際上,靳司梟還是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吧!
她第一次給靳司梟拿的不過是可可粉而已!
如果靳司梟對她有一分的信任,只要不阻攔她,東西到了嘴里,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她連咬痛他都舍不得,又怎麼舍得拿這種殘酷的手段去折磨他?
甦北覺得非常挫敗,非常無力,非常郁悶。
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看到靳司梟了。
說不到點子上,言語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睡吧,今晚上我到客房去!”甦北說著,拖起床上的被子往門外走。
靳司梟哪里肯讓,抓住了被子的另一角。“別鬧了,我有苦衷!你看,我這麼想你……”
說著,還舉了兩下旗給甦北看,以證明自己所說的是實話。
女人嘛,看到男人這樣,心里自然會軟一點。
甦北的口氣也軟了一點,不情願地問道︰“什麼苦衷?”
靳司梟在要不要說出來之間猶豫了一秒,很快就得出這些天來已經想過無數次的結論。
要說甦北有凝血功能障礙的話,她一定會去查血,然後,她的身世就會被牽扯出來。
“我不能告訴你!”靳司梟只好這樣說。
甦北覺得這場景非常無聊,也非常滑稽!
再呆下去真的沒必要了。
“我去客房睡,平復一下心情。你不要去找我,我明天早上就好了,知道嗎?”
靳司梟將信將疑地看著甦北,最終甦北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處。
-
靳司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才甦北說得挺平靜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尊重她的意思,讓她靜一靜,還是追過去哄她。
要過去的話,萬一又惹怒了甦北怎麼辦?
她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
要不追,萬一她想不開怎麼辦?
輾轉反側間,靳司梟的手指踫到了撒在床上的那些粉,立即驚得跳起來。
他按鈴讓向伯進來換被子,自己到衛生間去洗手。
或許手上有些汗吧,那些粉塵很快融化了,有點粘噠噠的感覺。
靳司梟一陣惡心。
用水沖了。
然後他又想到,那些粉塵會吸水膨脹,萬一全在水管里變成蟲子怎麼辦?
正猶豫要不要把水管也拆了的時候,向伯忠把換好的被子拿了進來,問道︰“少爺要喝熱可可嗎?”
靳司梟疑惑,“嗯?”熱可可是什麼鬼,他很少會喝這種熱飲。
向伯忠道︰“嗯!我見少爺被單上打翻了可可粉,還以為是少爺想喝呢!”
靳司梟看了看自己的手,皺眉︰“你說這些細粉是可可粉?”
“對啊!”向伯忠不知道為什麼靳司梟會這樣問,把那些粘了粉末的地方找出來,遞到靳司梟鼻尖。
“你自己聞聞?”
靳司梟猶豫了一下,湊過去,鼻尖傳來的,可不是巧克力的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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