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梟道︰“在這樣的壞境長大,他就算不夠陽光開朗,應該也不會陰險!這個人確實有點問題。再去深入調查一下。”
甦北想得沒有他們那麼高深,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說︰“放著那麼好的條件不要,居然跑來靳家當一個小小的保安頭子,這件事情本來就很怪異!除非靳申泰許給了他很高的利益,可是利益再高,放棄了武官就等于放棄了自由……再說,人家把他養那麼大,又當爹又做師父,還想把女兒嫁給他,他卻不想著知恩圖報,反而跑得遠遠的,我覺得這人有點無情!”
聶雲道︰“太太說得對!事出反常必有妖!讓我和聶風更加肯定自己懷疑的一點,是我們看他練功夫的時候,覺得他是在故意壓制自己的實力,好像有一種不敢拼盡全力而且用的也不是自己最喜歡的功夫的感覺!”
“這樣啊……”甦北摸了摸自己光潔溜溜的下巴,想象那個畫面。
“對了,老板,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聶風轉過來問了一句。
靳司梟道︰“我已經知道那個花是誰安排的了,但是按照我大哥的智慧和人脈,他不像是能弄出這個東西的人,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你是說石田?”甦北問。
靳司梟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也有可能是阿禮!花的事情查得怎麼樣?”
聶雲道︰“這個真的查不出來,園藝公司那邊的確種了很多墨蓮,而且也有付小姐訂購記錄。我們看著花被運出來的,可能中途在哪里被偷換了,這個世界總還有監控照不到的地方……”
這個時候,賓館值班的保安看見一輛豪車停在門口,卻很久沒人下來,他走過來詢問︰“幾位老板,要住宿嗎?”
靳司梟雖然是大老板,但是還沒有來過這里,保安自然不可能認識他。
靳司梟暫時止住了這個話題,讓聶雲開了兩間總統套房,分別入住。
再次躺到床上,甦北還是記掛著石田的問題,忍不住問道︰“說起來,就算這個石田有問題,也不一定和這個花有關系!一般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個花,又怎麼談得上去利用它呢?我實在想象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知道這件事情——這個花的自然成活率非常低,條件非常苛刻,他一次居然能弄那麼多,一定是人工培植的,而能培植它的人,一定非常厲害了!”
靳司梟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如果要查花的出處,這比查一個人更難!”
畢竟人還要活動,而花是死的麼……
甦北想到什麼,一下來了精神︰“我們查不到花的出處,但是如果查誰是背後弄花的人,這倒不難!”
靳司梟挑眉︰“嗯?”
甦北爬起來,兩眼亮晶晶道︰“現在我們的目標鎖定在這個神秘的石田,還有靳司禮身上,如果想知道是不是靳司禮弄的,我們找人去給他送一盆花不就好了!”
靳司梟想了想,道︰“你這個想法不成立!如果花是阿禮弄的,那他一定知道花的用處和破解之法。如果他也給花撒一些‘癢癢粉’之類的東西,或者把花搬離戶外遠遠的,那我們怎麼判斷?”
甦北手指戳了靳司梟光潔的額頭一下,嗔罵道︰“笨啊,你那麼牛逼,難道不知道在花里安裝個微型攝像頭嗎?”
靳司梟又想了一下,還是否定︰“我不利用女人!”
甦北嘆氣,好吧,剛才她想著要給靳司禮送花的時候,的確想到了萬芳華!
不然,他們這些人要是莫名其妙地給靳司禮送一盆花,不是明擺著告訴靳司禮這里面有貓膩嗎?
靳司梟雖然非常堅決地拒絕了萬芳華,卻不想利用她,這讓甦北感覺頗微妙。
“好了,別再想這些花了!睡吧!”靳司梟止住了話題,合上眼楮,輕輕睡去。
-
付茗蕊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來到一個神秘國度,邂逅了一個俊美的男子……
那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飄逸又漂亮,周圍的背景都虛化,仿佛是九曲回廊,又似乎是天上的宮闕,周圍十分安靜,空氣中浮動著一種莫名的暗香……
在夢里,付茗蕊也變成天上的仙女,拖著一身輕柔又縹緲的美麗長袍,輕步來到男子身後,叫了一聲︰“阿司……”
那男子轉過身來,一頭精致烏黑短發下的那張冷漠又俊俏的臉正是靳司梟。
他那雙不含任何感情和溫度的星眸正定定地注視著她,眼中的深邃比整個星空還要動人,讓人無法自拔……
付茗蕊感覺到心髒在胸腔里面鼓噪,讓她渾渾噩噩分不清方向,也搞不懂自己在做什麼。
下一秒,兩個人突然擁抱在一起,靳司梟合上優美的眼簾,在用力地吻她……
付茗蕊渾身騰的一下被點燃,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軟倒在靳司梟懷里。
靳司梟那麼用力,那麼狂野,好像要把她揉碎在他的懷中……
付茗蕊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她變成一片縹緲的雲,被靳司梟穩穩地抱起,然後走入身後飄蕩著一團霧氣的仙池中……
薄如蟬翼的羅衣被退除,飄蕩在池面,像一朵沉睡的蓮花。
靳司梟英俊的眉間被某種欲望蒙蔽,他牢牢固定著她,然後佔有!那麼用力,那麼堅決,攪動了一池春水……
付茗蕊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飄蕩起來了,她從來沒有那麼快活過。她攬著靳司梟的肩頭,仰起臉龐,用盡一切力量地嘶喊著,發泄自己壓抑已久的滿腔愛意……
直到付茗蕊醒來,她還是沒有從剛才旖旎的夢境中回過神來。渾身都是軟綿綿的舒坦和滿足,身上灼熱的溫度也沒有褪卻,一個個毛孔張開著,微熱,微麻,像一個個細小的針尖,在灼痛她的皮膚……
這個夢境實在太真實了,連身上隱秘的地方里面契合物都還在,像是個大楔子一樣瓖嵌著她,讓她感到滿足又有些傷感。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她寧願長睡不醒!
付茗蕊翻了個身,幽幽長嘆了一聲——渾身的酸痛讓付茗蕊有點疑惑,只是一個夢境而已,為什麼會好像真的被折騰了一夜一樣?
然後,付茗蕊看見了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此人的五官跟靳司梟有幾分相像,但是氣質差遠了,此刻,他睡著的眉眼寫滿了滿足和愜意,像一只偷腥得逞的貓。
付茗蕊嚇得渾身如墜冰窟,擁著被子坐起來,離靳申泰遠一點。
然而,她又發現了一個問題——渾身的冰涼告訴她,她的身體是光著的。
“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巨大的恐懼讓付茗蕊無法大喊大叫,然而她卻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靳申泰被付茗蕊的一串動作驚醒,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有些無賴地挑眉,“你不會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記了吧?”
付茗蕊結巴道︰“昨天晚上怎麼了?”她只記得她從靳司梟房間出來後,渾身就癢得難受,之後就是那個夢境,其他的全都不記得了。
靳申泰道︰“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你昨天踫了什麼,渾身癢得像發瘋了似的。我們請了醫生來給你看病,醫生走後,你突然抱著我說要親親,還一邊脫衣服,所以……”
所以夢里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確實跟人做了一場,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只不過對象不是靳司梟……
這個事實讓付茗蕊眼前陣陣發黑,脆弱的眼淚沖出眼眶,靳申泰這個混蛋!
她用枕頭拍靳申泰,哭著罵道︰“那你可以推開我啊,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靳申泰仿佛早有所料,拿起遙控,按了一個按鍵,牆上的投影出現一副清晰的畫面,他一邊道︰“早就知道你要後悔的,但是我可是留有證據的,你自己看吧!”
牆上的畫面上,付茗蕊像是被什麼邪靈附體似的,一邊撕扯自己的衣服,一邊朝靳申泰親過去……到了最後,甚至不是靳申泰動手,而是她剝光了靳申泰的衣服,自己朝直挺挺躺在床上的靳申泰身上坐的。
過度震撼的畫面讓付茗蕊如同骨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怎麼會那樣……畫面上的人根本不是她,不是……
靳申泰無辜地聳了聳肩,說︰“看見了吧,我先聲明啊,我可不是像阿司那樣可以坐懷不亂的男人,你這樣對我,我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付茗蕊幾乎要崩潰,一邊抹眼淚一邊罵︰“你明明知道我的當時不清醒……”對!不清醒,可她又沒有喝酒,又沒有吃藥,怎麼會不清醒,突然想到什麼,付茗蕊問︰“是因為那兩盆花是不是?”
靳申泰也仿佛吃了一驚的感覺︰“你踫了那兩盆花了嗎?”
付茗蕊想到昨天確實用手踫了那兩盆花,臉色干干地點了點頭。
靳申泰道︰“難怪!你明知道那兩盆花有玄機的,干嘛要伸手去踫?”
付茗蕊道︰“我怎麼知道?”
靳申泰用一種“你怎麼這麼蠢”的眼神斜著付茗蕊,“要是沒有問題,我干嘛要讓你搬到阿司的房間里,這下好了,人沒有害著,反而把自己給害了!”
付茗蕊現在是又悔又怕,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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