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婚

102 孩子沒了(二更)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刁甜甜 本章︰102 孩子沒了(二更)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听見有器材的聲音,還有時不時的說話聲,不止一個人。

    小腹以下,止不住的痛

    恍惚中,我听到一個聲音,“再加一支止痛藥。”

    這聲音,好熟悉。

    熟悉到我想睜開眼,看看他。

    可我看不到。

    我甚至連動都動不了,只能任人擺布。

    然後,沒了知覺

    仿佛做了一個冗長冗長的夢,夢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破舊的房屋里。

    腦海中的畫面不斷重疊。

    屋內的木板上昏迷著一個女孩,半luo著身子,幾個男人圍著木床一臉yin笑。

    突然,門被打開了,兩個男生闖了進來,女孩被穿著白t恤的那個男人帶走了,另一個穿著迷彩t恤的男人留了下來,擋住了屋內的其他人,不讓那些人追出去。

    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很是激烈,到最後似乎談判失敗了,七八個大漢將那個男人圍住,瞬間打了起來。

    男人似乎經過專業訓練,比起其他毫無章法亂打的幾人,他的拳腳處處踢中要害。

    然而,黑暗中冒出一抹身影

    畫面轉換了,躺在那木板上的居然變成了穿著迷彩t恤的男人。

    男人拼了命的掙扎,嘶吼著,憤怒著

    隨著時間的過去,被按在木床的男人,奄奄一息,身下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張木床。

    終于門再次被推開,先前離開的那個穿白t恤的男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個年齡稍青澀的男生。

    三人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啊”

    青澀男生發了瘋了一樣沖了過去,將趴在男人身上的那個人拉開,緊跟著提起拳頭就朝那個人招呼了下去。

    隨後,一屋子的人又打了起來。

    一群人廝打了幾分鐘後,黑暗中的那抹身影不知打哪兒拿出了一把刀,朝著青澀男生刺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那個被折磨得幾乎失去意識的男人倏地站了起來,朝那抹身影撲了過去。

    閃亮亮的刀掉了下來,穿著黑襯衫的男人撲了個空,可撲在他身上的男人速度極快的撿起了那把刀,猩紅著眼,朝著身下的男人狠狠的扎了下去。

    角度把握的非常精準,不偏不倚,正中心的位置。

    可他覺得不夠似的,單手用力將刀拔出,再次扎了下去,再拔出

    反復循環。

    將穿黑襯衫的男人刺的千瘡百孔,鮮血淋灕。

    屋內所有人就像正在播放的電影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回過神來,其他幾人害怕的連衣服都沒穿,直接跑了出去。

    那個青澀的男生愣定住了。

    其他兩人立即上前,一人奪過那瘋了一般的男人手中的刀,另一人直接將他劈暈帶走。

    愣怔在那兒的男生,臉色蒼白,冷汗打濕了頭發緊貼在額頭上,他盯著那把刀的雙眸如千年古潭,幽深得讓人難以看清。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彎腰撿起那把刀,擦了擦,再握了握

    隨後,很淡定的離開。

    然而,他們誰也沒注意到屋子的角落里有個攝像機。

    有人說,黎楓之前是無盡的黑暗。

    而我,這輩子仿佛注定了等不來黎明了一樣。

    再度睜開眼,我躺在病床上,小腹以下有疼痛,但也有些麻木。

    手,下意識摸到小腹上。

    心,空了。

    “你醒了。”

    房門推開,進來個小姑涼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大概十**歲,眼楮很圓,額頭飽滿,臉圓圓的,很甜美可愛。

    她眼里很干淨,一丁點摻雜的東西都沒有。

    她走過來,看著我,笑得很甜,“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什麼都不想說,不想問。

    腦子里就一個想法,我的孩子,沒了。

    我知道她的到來她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但我其實是有留與不留她的權利的,然而我卻並沒想過要把她拿掉,而她也很乖,幾乎沒讓我有過孕吐。

    三個多月來,我無數次幻想過她的模樣,是像我多一點還是像司寒多一點。甚至又傻又天真的想過,會不會真如司寒的願,是個女孩,還時不時的憂慮過如果真是個女孩會不會被司寒寵成一個獨一無二的公主,刁蠻任性到我頭疼不已。如果是個男孩子,我也擔心他會不會跟司寒一樣,面癱,沒情調,是個冷情怪物

    我還想過,摸著她的小手,告訴她其實我對她的到來也很期待

    然而,瞬間她就從我的身體里消失了。

    我相信,天底下沒有那個女人沒幻想過與自己喜歡的人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想象著與他結合後的結晶會是什麼模樣。

    可就是這麼不留情面的從我身體的消失了。

    即便有過思想準備,也還是讓我懵了很久。

    我想哭的,可喉嚨卻像被一只手掐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攤開手心,看著自己有些淨白的雙手,記憶再次開始結合。

    畫面里被殺死的那個人,我好像認識。

    我在上初中的時候,古涼晨來接我,見過他好幾次。

    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清水灣花園,他來找古涼晨,見他們動手之際,我報了警。

    隨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所以,古涼晨說的司寒殺了的人,應該是他,就是呂軍。

    所以第一次發現,原來我自己這麼髒!

    真髒!

    活了二十多年,我幾乎從未為身邊的人做過什麼,卻不斷給身邊的人添麻煩。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愛我的人因我而痛苦,不愛我的人為我受苦。

    所以,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是來替我還債的?

    我想笑,可牽動嘴角的時候,才發現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突然發現,我失去了所有的興趣,不難過,也不悲傷,不想哭,也不想笑了。

    甚至也不想說話。

    我像掉進了一個黑洞,深不見底的黑洞。

    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切隨著一個孩子,消失了個徹底。

    我看著那充滿活力的小姑娘,嘴巴一張一合的,可我卻听不清她說了什麼。

    失去了所有知覺。

    然後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拿著銀針在我身上扎了又扎。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我終于開口。

    “姐姐,你喝點湯了再睡吧,這湯我可熬了一個下午呢,”小姑娘眨了眨眼,遞給我一碗湯。

    我聞到了一股中藥味。

    搖了搖頭。

    她皺了皺沒,“哎呀,別這樣嘛,姐姐,你看你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這樣下去會動了身子本身的元氣的。”

    想了想,她俏皮道,“哦,你是害怕我害你是吧,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了,我叫ど雞,就是麻將里的那個ど雞。”

    隨著語氣就有些責備了,“跟你說喲,這中醫里講究氣血虧虛,你這小月子做不好,將來有人會責怪我,說我醫術不精我可不依的喲,所以你最好別跟我使小性子了,小心我一不高興就不管你了,哼!”

    她這語氣確實讓我難以接受,“誰會責怪你?”

    一邊喂我湯,一邊嘮叨,“你暫時不用知道,想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你現在的任務是養好身體。”

    我心中的疑問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但我沒多問,也不妄加揣測。

    “請問,這里是”

    “這里啊,是山里,”她笑著往門外走,“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給你熬點粥,你昏睡了五天了,等會一定會餓了的。”

    說完,就出了門。

    山里?

    我不禁往被窩里縮了縮,這讓人摸不透的感覺其實跟被綁架沒多大的區別。就是一個待遇好,一個待遇差。

    昏睡了五天

    原來都五天了。

    把我送這兒來的人,是誰?又是什麼目的?

    我懶得想。

    但是,我絕對不相信有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

    反正,橫豎糟糕不過如此。

    索性閉上眼,什麼也不想了。

    直到,ど雞端著一碗粥,再次進來。

    “來,你起來喝點粥,但你別嫌味道大啊,這是內服的藥,良藥苦口,你懂吧,決不能嫌棄,”ど雞 里啪啦的說了一堆。

    我冷冷清清的看著她,也不插話。

    她叫我吃,我就吃。

    當然了,粥確實臭,腥臭藥臭混在一起味道特別怪,但我也不過問粥里到底有什麼。

    尤其對我現在這種情況來講,想要辨別也辨別不出什麼。

    我憋著氣,咕嚕咕嚕的一口喝掉。

    “不錯,表現真不錯,我得給你獎勵,”她從兜里掏出一顆糖遞給我,“給,獎你一顆糖。”

    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拒絕。

    “你可別小看這顆糖,不是普通的糖喲,可以給你補充不少的體力呢,你再這樣下去,是很難在恢復到之前的精神氣的。”

    “謝謝,那我也不吃糖,我寧願多喝幾碗湯。”

    “熬著呢!”

    ど雞把糖揣回兜里,“哼,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了啊,不過啊這樣我更喜歡了,好好休息吧。”

    第三天,我渾身的勁頭足了不少,下床開始審視起這個房間了。

    墨綠色的調子,有些奇怪。

    跟那些黑白灰或更多純粹的顏色不一樣,學過設計,接觸過建築行業,這還是頭一次見識到有人用在臥室里涂刷這種顏色。

    這臥室不算大,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卻沒有衣櫃。

    就一個書櫃緊靠牆面,而且並非落地的那種。

    這客房不像客房,書房不像書房。

    實在,太奇怪了。

    “精神頭不錯嘛,”有人替ど雞開了門,然後見她端著飯進來,“嘖嘖,氣色真不錯,來來,多吃點,保準過幾天你看上去白里透紅比我還年輕。”

    我點頭道謝。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個月。

    天天藥膳,濃湯,粥品,還有糖果。

    ど雞把我照顧的非常好,甚至為了不讓我踫水,主動給我擦身子。

    一開始我很難為情,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適者生存法則︰改變不了,就只能接受。

    我更不會矯情到讓自己癢死髒死。

    只是大半個月里,我只見過兩個人,一個是ど雞,另一個是給她開門的人。

    有時候ど雞手里端著東西,不方便開門,那人就幫她開門。

    我知道這是一個牢籠,所以很配的沒提出要走出過這個房間一步。

    所以我猜測替ど雞開門的人,應該是來監視我的。

    耐著性子的熬了半個月,我終于有機會見到第三個人了。

    說實在話,這個人是我從未預料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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