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和悔恨充斥二公主的心,恍惚間雙腿劇痛,猛的撲倒在地,一手持長棍的校尉咧嘴
「可算逮住她了,捆起來,親王殿下有上百套把戲等著她那。」
沒有恐懼,什麼想法都沒有,倒下了便不想爬起,二公主李玉萍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白雲一動不動,真的累了。
「營頭,可以摸一把不?」
一有些憨憨的卒子踢掉李玉萍手中的橫刀,笑呵呵的問。
「有病啊,這麼髒,摸著不嫌手髒?」
校尉看著李玉萍,有些膈應的說。
深入敵國根本不可能帶換洗衣物,再加上之前那些被擒姐妹的下場,女兒營從上到下皆用泥巴浴了身。
如此一來,至少不會受辱。
「公主啊,摸一把回去也能吹噓半天。」
「行,摸吧,也就你這傻憨憨有這個心情。」
校尉搖頭,把一捆繩子扔與他
「捆勞,莫讓人跑了。」
「喏!」
「噗!」
話剛說完,卒子的腦袋便被看不見的力量生生壓進體內,校尉剛想回頭,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壓扁在地,化作一團血肉模糊的物件。
柴天諾輕巧落地,看著滿臉茫然的李玉萍哼了一聲,抽出鳴鴻,轉身奔向他處。
那人是誰,難不成,援兵到了?
李玉萍死寂的眼神漸漸有了生氣,起身,男子如飛鳥般掠過戰場,一步便是數丈,周圍方圓丈數範圍內的敵兵次第爆開,化作遍地血泥!
李玉萍眼神一陣收縮,畢竟是皇家子嗣,眼界遠比他人要寬,眼前男子必是絕頂高手,至少也是上境大宗師!
「射擊!」
吼聲響起,大批身穿熟悉鎧甲的府兵出現,伴隨咄咄的箭矢著物聲,敵兵大批倒地。
李玉萍捂著臉哭了起來,歷盡磨難,大華援兵,終是到了!
戰斗持續時間很短,一刻鐘後,除了受傷女兵的哭泣呻吟,再無其他聲音。
柴天諾皺眉看著躺在地上的傷員,扭頭吩咐李正熙
「她們太髒,傷口容易感染,扶著她們去剛才經過的小河好好洗漱,如此才好醫救。」
「都是女子,不方便啊。」
李正熙看著髒兮兮的女兵們,忍不住使勁咽了口吐沫,這個便宜,真真不想沾。
「整日價都在想啥?」
柴天諾被氣笑了,沖李正熙屁股便是一腳。
「那不還有二三十個沒受傷的嗎,大姑娘家家的讓你摸了,還能嫁的出去?!」
李正熙撓撓屁股,齜牙咧嘴的吩咐蕭山府眾人前去救治傷員。
那些傷勢重的必須簡單處理一下,不然莫說洗漱,走兩步便得死球。
「大仙兒啊,來點仙藥吧?」
幫髒兮兮的女兵們大體包扎了一下,李正熙又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指著幾個躺在地上的說
「傷得太重,沒您那仙藥,妥妥頂不住。」
之前受襲受傷的蕭山府兄弟,飲過來生果浸水後迅速復原,不然那些傷重的還得死上一批。
「拿去,每人僅只一口,沒受傷的也一樣,都瘦的脫形了。」
柴天諾取出準備好的器皿遞了過去,李正熙接過,看著那黑乎乎的物件嘴角抽個不停
「兄弟啊,不是我說,如此神藥用夜壺盛,你這惡趣味屬實拿人!」
「你才惡趣味,你們家都是惡趣味!」
柴天諾狠狠瞪了李正熙一眼,然後咧嘴道
「這不是窮的時候買了
一大批嗎,總不能扔了不是?」
「一樣都是盛東西,好用便行。」
李正熙咧嘴走人,心道好用是好用,但一想是用來盛尿的,心里怎地也不舒服。
物件難看,但里邊的東西,療效可不是一般的好,哪怕那些重傷的病號,一口藥汁下腹,盞茶功夫便能在他人扶持下起身行走。
只不過藥汁里的來生果有些少,外傷未曾完全愈合,雖已止血,傷口依然外張。
「李正熙,見我為何不拜?」
李玉萍來到李正熙身前,聲音有些惱火的說。
自己便在他身邊,這家伙竟然理都不理,光顧與那男子對話,一點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二公主殿下?」
李正熙叉手行禮,有些驚奇地問。
他是真沒發現,一直杵在一旁的,竟會是那個英姿颯爽的二公主李玉萍。
「來了多少人?」
李玉萍未曾回禮,直截了當地問。
「五百,一營。」
「怎地如此少?」
看著眉頭高皺如同泥人般的李玉萍,李正熙咧嘴,心道這得問你爹去,多來些人,那不成國戰了嗎?
「二公主殿下,女兒營,只剩這些人手了?」
李玉萍神情黯然的點頭,自己的副將死了,幾個要好的姐妹為了保護自己,也死了,五百人的隊伍如今只余一百,怎一個淒慘可以形容。
「整理隊伍,與我下山,復仇!」
李玉萍扭頭望著遠方,語氣里皆是憤恨。
「二公主殿下,我們只有一營,且山下皆是大魏皇朝鐵騎,能逃便不錯了,哪有那個能力復仇。」
攤手,李正熙苦笑,心道這婆娘什麼想法,難不成受打擊過大,瘋了?
「你敢抗命?!」
李玉萍杏眼圓睜,李正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球的抗命,你一小小營頭,哪里管得住某這折沖都尉。
不過身為皇族人員,自然不敢如此反問,李正熙先是沖站在一旁看戲的柴天諾拱拱手,然後又沖李玉萍拱拱手,呲牙列嘴的說
「二公主殿下,某不過是個卒子,所有事宜皆由中郎將大人決斷,有事您還是與他相商吧。」
柴天諾也來了個怒目圓瞪,瞅著李正熙的眼神皆是怒意,彼其娘之,你個損塞竟敢禍水東引?
李正熙挑挑眉頭,眼中皆是笑意,你身架子骨大,撐的起事,不讓你抗讓誰抗?
「整隊,下山復仇!」
李玉萍還是一樣的口氣一樣的態度,不過,柴天諾可不吃她這一套。新
「某的官職為中郎將,你一小小營頭,如何敢與我命令?」
柴天諾盯著李玉萍,波瀾不驚的接著說
「大華律法,禁止皇家子嗣插手軍政,違者最低處罰便是逐出宗祠,你想抗法?」
李玉萍臉色頓時一僵,李正熙偷偷沖柴天諾比了個大拇哥,還得是柴大仙兒啊,不愧是腳踩文武兩道的超級牆頭草,對律法的了解真熟!
「你是哪衛中郎將?」
「左監門衛,如何?」
「左監門衛將軍是我娘舅,我不以皇家子嗣身份,只以將軍外甥請求,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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