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道︰“你這點小傷,你們還都是熟人,把問題解決好不就行了,非要都進拘留所?”
汪虎正色︰“那不行!作為警察,你要嚴格執法,怎麼能無視法律尊嚴!”
民警氣笑了,“那你說怎麼辦?”
“我驗傷,該誰的責任拘留誰,我私闖民宅,你拘留我,我認罰。我在熟睡中,被郭凱用凶器差點砸死,這故意殺人罪,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汪虎道。
“就你這點傷,也就是毆打他人,但是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主人有權利控制你的行為!”民警道。
郭青山越听越亂,腦子里嗡嗡響,嘆道︰“行了行了,我服了,我真服了。警官,對不起,我們自己協調解決,謝謝了。”
郭青山將民警送走後,噗通一聲跪在汪虎跟前道︰“我服了,求你饒了我!”郭凱連忙將哥哥拉起道︰“哥,你干什麼啊?”
汪虎笑了笑,轉身走進臥室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笑道︰“郭大夫,做飯的時候別忘了添雙筷!”
郭青山和郭凱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兄弟兩人不做飯,汪虎餓急了自己在家里找吃的,或者自己去廚房做飯,而兩兄弟只要做飯,汪虎坐下就吃,煙抽完了,就打電話讓小賣部送,還不忘對送煙的人說一句︰“郭青山付錢。”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打也打不過,談也沒得談,郭青山兄弟二人實在沒辦法,就離開了家,留下汪虎一個人,這一走就是兩個月,為了躲避汪虎,一家人都去了親戚家借宿。
汪虎餓極了,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連儲蓄罐里的零錢都沒放過,在翻找中,從衣櫃的最下層,汪虎發現了非常值錢的東西——老房契。
汪虎拿了房契去房產局咨詢,工作人員告訴他,這種老房契沒有所有人具名而且年代很久,但是依然具有法律效力,憑借老房契可以到房管局辦理房產證。
汪虎大喜,在c市張貼廣告,在古木鎮以及附近的村莊宣傳,最後將房子以12萬的價格出售給了一個外地人。
郭青山躲了兩個多月,估摸著汪虎該走了,就先回來探探情況,沒想到自己家里住著外地人,幾番解釋才搞明白,汪虎將自家的老宅子賣給了外地人,而且人家有正規且合法的手續。
郭青山胸口猶如綴著一塊大石頭,憤怒之下,病倒了,本來美滿的家庭,現在搞成了郭青山和妻子弟弟在親戚家借助,郭青山還病的高燒不退。妻子也沒辦法工作,只能照顧她。郭凱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鎮上的書記生過一次大病,被郭青山治愈,從那時候開始書記就和郭青山關系不錯,听說郭青山將房子都賠給了汪虎,就到郭青山親戚家找他了解情況,郭青山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書記,並讓書記幫忙給他挽回聲譽,書記回到古木鎮,對不明真相的民眾解釋了事情的緣由,郭青山一直為人不錯,鎮上的很多居民便聯合起來要一起去探望郭青山,後來,在書記的帶領下,鎮上來了一大幫人,這些人都是郭青山的朋友或者曾經生病被郭青山治愈的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曾經遭受過汪虎的訛詐和欺辱,汪虎給古木鎮帶來的不幸實在太多,每個人心中有壓抑了很久,他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相互安慰,聲討汪虎。
郭青山在生病期間考慮過很久,已經胸有成竹,郭青山是大學生,上大學的時候主修的就是心理學,郭青山有個秘密武器。
在郭青山親戚的住宅中,提起汪虎,來探望他的這些村民無一不是咬牙痛罵,眾人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汪虎死有余辜。
等眾人說完,郭青山笑著問道︰“你們真的這麼認為?”
眾人七嘴八舌道︰“這還有什麼懷疑,誰不恨他!”“郭大夫,你還能笑得出來?”“殺了他都不解恨,要給他碎尸萬段!”“殺人不償命,我早就宰了他!”
郭青山正色道︰“這有何難?”
書記一愣,道︰“咋說?”
眾人一听也是猛的一愣,都不說話了,仔細听郭青山的辦法。
郭青山道︰““殺人償命,這誰都明白,但是我有一個辦法,讓汪虎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而且任何人都不要負責!”
書記疑惑道︰“這從何說起?听著那麼玄乎?”
郭青山道︰“但是這件事需要大家配合,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郭青山是大學生,人也實在,古木鎮的居民包括書記都對他非常信任。書記道︰“行,郭大夫,你說吧,我們都听你的!只要汪虎沒了,就是為咱們鎮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
三個月後,郭青山回到了古木鎮鎮醫院上班,在醫院附近租了房,郭凱也跟著哥哥一起住。
汪虎知道已經把郭青山的血吸的差不多了,也沒去找他麻煩。
郭凱踫到汪虎,依然叫虎哥,而且很熱情的讓煙,這讓汪虎很受用,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
這天,郭青山下班去鎮上找了書記,兩人關上門談了一會,郭青山就回家了。
隔日中午,汪虎叼著煙從夏夏的出租屋出來,習慣性的來到自己的御用食堂——小飯店,畢竟這里的老板已經馴服,不給錢也不需要費口舌,而且這家小飯店的飯菜味道不錯。
一進門汪虎就嚷嚷道︰“米飯,紅燒肉,再來一疊涼菜,兩瓶啤酒!”
老板熱情的道︰“哎,虎哥來了,我馬上給你弄,嗯?虎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蠟黃蠟黃的?”
汪虎揉了揉眼道︰“別扯淡,趕緊弄吃的來,餓死了。”
“好 好 馬上來。”老板道。
汪虎疑惑道,自己往常來吃飯,老板都是臉色難看,今天怎麼這麼熱情?自己臉色真的很難看?夏夏剛才好像也是這麼說的。汪虎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扭了兩下腰,感覺沒問題,自語道︰“靠,好好的。”
胡吃海喝了一番起身就走,“虎哥,您慢走。”老板客氣道。
汪虎疑惑道︰“呵呵,今天怎麼了?有喜事?”邊說邊走,走到一家理發店跟前,汪虎跑進去對著鏡子照了照,“沒事啊,這些人淨胡扯,臉色正常。”
汪虎一路溜達來到了田大壯家,敲了半天門,田大壯也不開,汪虎一屁股坐在門口,不走了。
正無聊呢,書記溜達著來了,“虎子,坐地上干啥?咦?虎子,你咋了?”
汪虎楞道︰“啥咋了?”
書記道︰“你自己照鏡子看看,臉發黃,嗯,不是,還發白,有空去醫院瞧瞧吧!”
汪虎心里有點開始不安了,自己沒感覺有啥不正常啊,算了,不在這坐了,趕緊找個鏡子仔細看看。
汪虎開始去鎮上找有鏡子的店家,打算好好看看自己臉色究竟怎麼了。
感覺越來越怪異,因為平時遇見他都躲著走的人,好像也不怕他了,都圍過來打招呼,而且很多人打過招呼都神乎其神的說道四個字︰臉色不對。
汪虎最後再遇到打招呼的直接罵道︰“都滾蛋,是不是合伙調戲老子!”然而汪虎越來越不由自己,因為幾乎每個人遇到他,都這麼問。
汪虎心里開始動搖,在鎮上一家服裝店,找了個穿衣鏡照著,左看右看,看了半個小時,他越來越發現自己臉色的確有問題,但是好像也沒有眾人說的那麼不堪,怎麼又感覺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
汪虎越照鏡子越疑惑,一雙手來來回回摸了無數次的臉,越摸越不對勁,怎麼感覺自己身上也不如原來那麼舒服了,哪里有問題自己也說不上來。
“去他媽的,沒事!”汪虎大罵一聲,去夏夏的出租屋睡覺去了。
汪虎躺在床上越想越害怕,摸了摸背後,手上全是汗,我怎麼出虛汗了?
就這樣,汪虎折騰到半夜也沒睡著,夏夏回來後,看到汪虎也反常的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看你虛的。”
“你說什麼屁話,我好好的!”汪虎道。“鏡子!鏡子!這破房子連個鏡子都沒有,趕緊給我!”
“哦。”夏夏從包里拿出了圓鏡,汪虎照著鏡子一直問︰“你看看,你看看,我臉色正常的吧?”
“正常啊,來我仔細看看……嗯,不太好,有點病懨懨的。”夏夏道。
“你他嗎……”汪虎心里開始焦慮不安,一晚上也沒睡著。
第二天,汪虎早早就出門,他向讓別人注意到他,看看他臉色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意外的是,很多鎮上的人依舊說他的臉色不對,是不是生了病。
“我沒病!”汪虎對自己道。
一個星期後,汪虎的狀況已經是如坐針氈,百爪撓心,現在他已經在潛意識中認為自己的確得了病,而且是非常嚴重的病。表面上依舊強撐著對自己說“我沒病!手腳麻利,頭腦靈活,哪里來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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