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晉少溟惡狠狠的瞪著那拿鞭子的男人,這個男人留著絡腮胡子,看起來凶神惡煞。
“哼,你算哪根蔥,竟然敢管我的閑事!”絡腮胡子給晉少溟翻了一記白眼。
“你看你把他打成什麼樣了,全身都是傷!”烈以安扶起跪在地上被打的那個少年郎。
他的衣服都被鞭子給打得裂開了縫,隱約可見的是那一條條暗紫色的傷痕,可憐極了。
絡腮胡子不屑一顧道︰“老子管教自己的兒子,有錯嗎?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就是要打他!才能讓他長長記性。”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錯。
“你不過是我的繼父罷了,你算哪門子的爹!”少年郎冷眼看著他。
“原來是繼父,難怪下手這麼重。”烈以安略帶同情的看著遍體鱗傷的人。
那絡腮胡子急了,扯著那少年郎的手腕,大喊道︰“快跟我回去!”
少年郎猛然搖頭,驚慌道︰“不,我不回去,回去後,肯定會被你給打死的!”
他又急忙向烈以安他們求救︰“你們快救救我!”
“大胡子,且慢!”烈以安拔劍,擋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你還真的想管俺家的閑事了?”絡腮胡子挑眉道。
“沒錯, 這個 人我救定了!”烈以安挽起了袖子,準備和他打上一架。
晉少溟立刻給展鵬遞了個眼神。
展鵬拔劍而出,直接將劍架在了絡腮胡子的脖子上。
“大俠饒命啊!”絡腮胡子慌忙求饒。
晉少溟是怕烈以安會受傷才不肯讓她親自出手。
“滾!”晉少溟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那絡腮胡子嚇得屁滾尿流,倉皇而逃。
烈以安走到了那少年郎的面前,溫柔的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呀?”
林騰怯怯的望著烈以安,回道︰“我小名叫阿滕,他們都叫我林騰。”
“那你今年多大了?”烈以安又問。
“我今年十歲。剛剛那個留著絡腮胡子的便是我的繼父莊才。”林騰淡淡道。
烈以安從林騰的眼神里看得出來,林騰對于這個繼父,他是深惡痛絕。像莊才這樣的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也是夠缺德的。
“好吧,你現在身上都是傷,還是給你先上藥吧。”烈以安對他關懷備至。
他們幾個人來到了客棧。
展鵬扶著林騰來到了客棧的房間里。
“你躺在床上,我來幫你上藥吧。”烈以安 心疼的看著林騰那一身的鞭痕,想要替他上藥。
“雲兒,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展鵬吧!”晉少溟立馬阻止了烈以安。
雖說她現在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可晉少溟可一點都不把她當成男人。
作為他的女人來說,絕不允許 她跟其他男子有什麼親密的接觸。
烈以安明白晉少溟的意思,只好把金瘡藥遞給了展鵬︰“那還是麻煩你了。”
展鵬點點頭,他小心的為林騰上藥。
“阿騰,你現在是不能回去了,你還是跟著我們一起走吧。”烈以安考慮到他的安全,照他繼父的這種打法,早晚有一天會被他繼父給打死。
“我早就想離開我繼父的魔爪了,可我又沒有那個能耐,謝謝你們今天出手救我,我林騰這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
“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啊,若不是踫巧撞見了,你估計還是要繼續留在那個魔鬼的身邊。”烈以安笑著說道。
這一路走來,他們倒是救了不少人。
烈以安懷著一顆助人為樂的心,連同晉少溟也深受她的影響,現在不僅有一個阿月,還多了一個阿騰……
“你放心,名揚公子和烈姐姐人都很好的。”一旁阿月忽然開口說話。
“你是?”阿騰詫異的看著阿月,他剛才就注意到這個長相秀氣的小姐姐了。
她長得一張鵝蛋臉,給人的感覺很順眼。
“我叫阿月。是被他們給救下來的,若不是多虧了名揚公子和展公子,我早就被那個惡霸給抓走了。”阿月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這段記憶一直深深的刻在了阿月的腦海里,她對名揚充滿了崇拜之情,世間的男子千千萬,這名揚卻是她唯一動過心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那我跟你的情況還真有些相似。”阿騰惆悵道。
“沒關系的,接下來,我們就會被帶到藏劍山莊,那里就會安全了。”阿月安慰他。
過了兩日,晉少溟和烈以安終于回到了藏劍山莊。
烈戰平看到烈以安回來又氣又喜。
氣的是烈以安每次都喜歡到處亂跑,擔心她會出事,喜的是烈以安平安無事,而且還跟晉少溟一塊回來山莊。
“舅舅,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到處亂跑了!”烈以安舉起了手,信誓旦旦的對烈戰平說道。
她之前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萌’混過關的。
可烈戰平並不是頭一回听到她這樣的話。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好糊弄了,他太了解烈以安了,只要她想出去,便有辦法出去。
“你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烈戰平板著一張臉。
若是每次都縱容她,烈戰平怕她有一天會闖下大禍。烈戰平也是出于保護她的心態,才會一直管束著她,不讓她肆意妄為。
“好啦,那我盡量少出去。”烈以安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烈戰平將目光看向了晉少溟,語重心長道︰“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保護她。”
烈戰平看得出來晉少溟對烈以安一片痴情,況且,晉少溟沉穩睿智,剛好和烈以安的性格互補,把她交給晉少溟,他也比較放心一點。
晉少溟點頭︰“請舅舅放心,名揚必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好她。”
烈以安卻不以為然道︰“舅舅,你就是太緊張了,你看看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烈戰平一臉嚴肅道︰“等你有事情發生,那就晚了!我得好好的罰你,給我閉門思過,去抄山莊的《清心經》十遍!”
《清心經》里面的內容枯燥乏味,里面的內容就是教人從善。烈戰平是希望她戒驕戒躁,好收斂一點,給她找點事情做,好讓她別再出去惹禍了。
烈以安委屈巴巴的說︰“不要啊,那《清心經》無聊透頂,不用說抄了,我光是看到那本書籍,我就要犯困了。”
烈戰平還打算跟她好好的訓一頓,此時,外頭有一個人來報,說是前廳有客人來找莊主。
“我還有事,先走了!兩天後,你罰抄好之後記得交給我。”烈戰平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了一句。
待烈戰平走後,晉少溟還是忍不住笑了。
“喂,你笑什麼笑,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烈以安瞪了晉少溟一眼,她對他有些怨念,剛才舅舅在數落她的時候,晉少溟壓根就沒替她說幾句好話。
“我覺得舅舅說得沒錯,你就不應該偷溜出去,特別是不該跟野男人一起出去。”晉少溟幸災樂禍道。
“我明白了,你還在怪我跟師傅一起出去走鏢這件事吧?”烈以安挑眉道。
“你現在才知道啊?”晉少溟眯著眼看她。
她的反應怎麼如此遲鈍,難道她不知道他這一路都在吃醋麼?
“我告訴你,我受罰,你也得幫著我一起抄,否則,你就死定了!”烈以安威脅他。
“好好好,我們夫妻二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晉少溟摟住她的細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烈以安覺得這個吻還不夠,順勢又大膽的湊到了晉少溟的嘴邊,和他來了熱吻。
兩個人正忘情的吻著,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一切瑣事恩怨。
咚咚咚!
外頭卻有人在敲門,晉少溟立馬放開了烈以安。
“請進!”烈以安神色自如道,她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進來的人是阿月和阿騰。
“你們兩個是來找我的嗎?”烈以安奇怪的看著他們二人。
阿月向前一步,認真的說︰“我們自從來到藏劍山莊,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他們都出身窮苦人家的孩子,習慣了干粗活,一旦閑下來,還有點懷疑人生了,渴望發揮自己的人生價值。
烈以安沉思片刻,立馬做出了安排,說道︰“這樣吧,阿騰,我帶你去找我三哥,他正發愁身邊沒有一個伶俐聰明的人呢。”
轉而,烈以安又將視線落在了阿月的身上,隨即說道︰“至于阿月嘛,這就得問你的名揚公子了……”
末了,烈以安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晉少溟一眼。
晉少溟知道烈以安話中有話,此時他一本正經的對阿月說道︰“阿月,你還是跟展鵬在一起吧,看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端茶送水,或者洗衣這些雜活都交給你來辦。”
“是!謹遵少爺命令。”阿月柔聲說道。雖然她知道名揚已經心有所屬,但是只要能夠呆在名揚的身邊,只要能夠見到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而晉少溟卻一個勁的想要把阿月塞給展鵬。他希望阿月能夠和展鵬在一起。
此時,烈以安拉著林騰著急著想要去找她的三哥烈以火。她的三哥哥中,就屬烈以火和她性情相近,關系也較好,自從回來山莊,她現在還沒見著他三哥,剛好有這個借口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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