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正在舉行的婚禮的那群人中,走出了一個衣著略微不同的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對著左光霽作了一揖,滿臉抱歉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事出緊急,打擾了少鏢頭的婚事真是抱歉!”
左光霽在涼城多年,人脈廣,與之相交的人亦是數不勝數,在看清楚為首說話的那人的臉之後,左光霽的臉色明顯有了一絲變化,說道︰“我當是誰來鬧事,原來是知府大人,不知大人駕臨,小民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莫怪!”
左光霽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向了知府大人,誰都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統管涼城周邊三城兩州的知府大人黎慶玉。
黎慶玉擺出十分官方的笑臉,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調侃,說道︰“冒然前來,還打擾了小佷的好事,這應當是我跟左兄請罪才是!”
左向陽听到黎慶玉的自稱是‘我’而不是正常的‘本官’,詫異的看向黎慶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疑惑的目光在他和父親的身上流連,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爹跟知府大人都有交情,而且看樣子這個交情還不淺。
黎慶玉被指引著坐到了堂中上首的位置,屏退了正在參加婚禮的一眾親朋好友,只留下左光霽父子,鏢局大堂四周皆被黎慶玉帶來的人重重把守著。
大堂里只剩下他們三個,再無其他人,左光霽坐到黎慶玉的身邊,拿起桌上尚有余溫的茶抿了一口,說道︰“既然來了,有事就直說!”
黎慶玉跟左光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知道他的脾氣,也就不跟他們父子繞彎子了,直言道︰“有一趟鏢我想讓你們來做,別的鏢局我不放心,想來想去只有你們最合適。”
左光霽嚴肅的臉上皺起了眉頭,黎慶玉這樣的知府大人找上他,定然不是什麼好事,謹慎的問道︰“是什麼鏢?你要知道我鏢局的規矩!”
黎慶玉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威遠鏢局的規矩,不押與皇室有關的鏢,如實的跟他們說道︰“放心,我此次要讓你們父子押的鏢與皇室無關,只需要幫我護送一個人去東晉便可,務必保證這個人的安全...”
左光霽和兒子對視一眼,一同陷入了沉思,依照黎慶玉說的護送去東晉,東晉可是個龍潭虎穴之地,不歸屬岑國,自成一派,而這個要被護送的人竟然是東晉之主的女兒,他們可是從來沒听說過東晉之主有孩子的。
左向陽到底是年輕氣盛,自從上一趟走完鏢,他就在鏢局賦閑了一段時日,閑的他骨頭都癢了,對這從天而降的鏢自然是歡迎的,兩眼冒著精光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黎慶玉一直都在關注著左家父子,對左向陽如此的反應,心頭也是松了一口氣。
感受到兒子期待的眼神,看著多年相交的好友低聲下氣的相求,左光霽最後還是沒有拒絕黎慶玉,親手接下了這趟鏢,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因為走這一趟鏢後患無窮,更是讓他唯一的兒子成了失心人,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因著婚禮上突然橫生的意外,這場婚事草草的結束了,左光霽心中愧對今天剛剛進門的兒媳婦,在送走最後一位賓客後左光霽便把左向陽訓了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