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中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俊美的臉此刻正如寒冰一般讓人看了心底發涼。
懷疑凌靈的一眾官員被突然站出來護犢子的霍雲嚇了一跳,無奈收了對凌靈的反駁之聲。而那之前還面紅耳赤的官員,此刻臉色有些慘白,踉蹌地退回到了之前自己的位置上。
霍雲冷眼看著那群忙于坐實凌靈罪名的官員,冷聲道,
“凌靈是我龍雲門少門主,龍雲門的人斷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要了別人的性命,一切都有待查證。若爾等再這般不暇思索的搬弄是非,霍某一定會和各位奉陪到底!”
話音落地,他回到位置上,黑著臉面對眾人。
解說侍衛因霍雲這麼一出有些遲疑。他轉眸向白逸修求助,白逸修雙眸微轉,看了看凌靈,又對那個侍衛點了點頭。
“凌城主,上官丞相被殺前後,不知你在何處?可有人證明?”
凌靈吞吞吐吐道,
“我……在狩獵場里,”
然後眼神遲疑地看向白逸修身旁平靜看戲的慕容雪,
“沒有人……見過我。”說完又匆匆將眼神收回。
她做得如此明顯,再傻的人也看懂了凌靈方才本意應是想提慕容雪,只是話到嘴邊沒說出來。
剛摘面紗不久的慕容雪一臉懵的受著眾人疑惑的目光。 。更是毫不知情地對白逸修搖了搖頭,她不明白凌靈為何在此時會看著她說出那番話。
“既然沒有人見過凌城主,那麼凌城主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所言屬實呢?”那侍衛繼續問道。
“這……”
“若是無法證明,那麼凌城主你還是無法擺脫殺害上官丞相的嫌疑。”
侍衛的話使凌靈看上去更是糾結,她蹙眉咬唇,只見她緩緩抬手,細嫩修長的手指直直指向慕容雪,
“那個時候,雪貴妃見過我。”
眾人目光瞬間從凌靈轉移到了慕容雪。。白皙柔美的小臉滿是詫異,她睜大雙眸輕輕搖頭,聲音清冷,
“本宮沒有見過她,甚至從來沒有進過狩獵場。”
凌靈垂眸無奈一笑,看上去有些無助可憐,
“也對,”她輕嘆一聲,“雪貴妃又怎麼會去過狩獵場呢?一切都是我倒霉,遇到了這些事。”
“請凌城主把話說清楚,不要說得含含糊糊讓人起疑。”
慕容雪心頭漸漸升起一股煩躁,自前日晚上雲晚出去後到現在都沒見到她人,她這一日半里過得十分迷糊,莫名其妙陷入昏睡,醒來之後還發現自己居然身在離營帳區一里多遠的小屋子里!
而她回來之後去問守在她營帳外的侍衛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可那些侍衛竟一概不知!
“娘娘,當著皇上的面凌靈自然不敢胡言亂語,只是你我相見時四下無人,只要娘娘說沒有見過我,那我說再多也都無法證實。”
凌靈一臉無害,楚楚可憐,略顯慘白的小臉讓她看上去有些令人心疼。
慕容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臉上滿是無辜,目光卻似刃,看著凌靈,委屈道,
“凌城主,本宮既沒招你也沒惹你,你何苦這般血口噴人?”
“前日晚宴上,凌靈借了娘娘的宮女一用,卻沒想到娘娘因此派人來刺殺我,刺殺不成,娘娘昨日又到獵場找到我,試圖讓我閉嘴。莫非這便是娘娘口中所說的沒有招惹嗎?”
凌靈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議論聲此起彼伏,或大或小傳進慕容雪的耳中,她心頭一驚,想來雲晚的失蹤,定是和凌靈脫不了關系,她藏在袖中的手一緊,只是讓雲晚去查一個小隨從,沒想到她這麼沒用!
“凌城主何出此言,前日本宮意外過敏,回到營帳後服了藥便歇了,從未像你說的,派過什麼人去刺殺你!”
慕容雪反駁道。
“是嗎?”凌靈冷諷一聲。“娘娘是皇上的寵妃,位高權重,此事我本不願在此時提起,怕擾了皇上秋日狩獵的雅興,可沒想到上官丞相意外死亡,所有人將懷疑的苗頭全指向了我,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凌靈只好得罪貴妃娘娘了。”
她改了之前猶豫的態度,立直了身板,目光篤定,
“敢問娘娘的貼身宮女雲晚,現在在何處?”
慕容雪目光微閃,“本宮也許久沒見到她了,還說派人去尋她呢!”
“不必尋了,”自然上揚的唇角微微勾起,“宮女雲晚前日晚宴之後,悄悄混入我的營帳,趁我沐浴疏于防備,伺機刺殺我,幸好我及時察覺,才未慘遭毒手。如今雲晚就在我營帳內床後面的大櫃子里,皇上可派人去將她帶過來。”
“來人。 。去凌城主的營帳帶人。”
白逸修示意侍衛,淡雅如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笑容,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慕容雪內心雖有些不安,倒也不擔心雲晚的事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畢竟她沒有讓雲晚去刺殺凌靈,她營帳內的宣紙上就有她寫下的證據!再者雲晚的父母在她手中,雲晚沒有理由將她拖下水。
想到這里,她平了心頭不安,白皙精致的臉上恢復了高貴優雅的神情。
一身黑衣的雲晚被侍衛帶進議事營帳,她雙手被綁,有些凌亂的頭發下是有神的雙眼和紅潤的面色。
凌靈瞟了一眼霍雲身後被榮耀擋住的瑾容,這丫頭對雲晚照顧得很好嘛!
雲晚跪在凌靈身旁,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畏懼。
“宮女雲晚,你為何會出現在凌城主的營帳內?”
白逸修冷聲問道。。清亮悠揚的聲音透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回皇上,前日晚宴過後,娘娘認為她會過敏是因為凌城主身旁的隨從暗中搗鬼,所以命奴婢前去查看。”雲晚淡淡回答。
“刺殺凌城主是怎麼回事?”白逸修繼續問道。
“奴婢潛進凌城主營帳後,發現她正在沐浴,想起娘娘之前對奴婢說的話,便動了手。”
白逸修雙眸微眯,“雪貴妃對你說了什麼?”
雲晚抬眼看向神情有些復雜地慕容雪,緩緩開口,
“娘娘說,若是有機會,斷了凌城主的生路。”
“雲晚!”慕容雪低吼一聲,臉上泛起一層怒意,“你想清楚,本宮何時說過這番話?”
雲晚垂首,沉默不語。
慕容雪心頭怒火燒得更是旺盛,她看向雲晚的雙眸帶著殺意,轉眼又滿臉無辜地抓著白逸修的手臂,據理力爭道,
“皇上明查,臣妾當晚因過敏說不出話,一直用寫字來傳達自己的想法,臣妾對天發誓,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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