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的實力讓凌靈有些驚訝,如果慕白說得沒錯的話,按照與齊義比武之後的對比,韓天應該只需要她花個七八成內息就能打敗,可此刻的他,卻讓凌靈找不到能取勝機會,雖看他上去被逼的無法還手,只有不停閃躲,但她明顯感覺到,他更像是在尋找契機,通過恰到好處的閃躲,找到一個能讓他轉守為攻的契機。
兩場同四方守護的比武都讓凌靈覺得熱血沸騰,興奮至極,內心十分不願投機取巧的獲勝,但某一瞬間的內息不穩,讓她回到現實,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留給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凌靈突然轉變了方式,不再是一昧地直接進攻,她將內息強制穩住,逼至極致,左手握住兩把劍,將右手騰出來,白色身影一晃而逝。只留得空中淡淡香味。
韓天手中劍緊握,定楮觀察圍在他四周的一道道白色虛影,忽而一道帶著強烈氣息的銀光快速閃向他,他揮劍一擋,一把銀制小飛刀飛出擂台,穩穩扎在牆上。
還沒等他緩過神,隨之而來又是一道銀光,飛刀不斷從四周襲來,速度極快,驚訝之余,他只得不斷抵擋應接不暇的飛刀。
凌靈看準時機,右手摸出最後四把小飛刀,飛速刺向韓天,在他全部精力集中在飛刀上時,她再次提了內息,雙手持劍,快速閃向韓天。
鸞鳳劍準確無誤地抵住了韓天的脖頸。
韓天無奈嘆氣。 。眼神中閃著不甘,
“是我輸了。”
凌靈將劍收回,嘴角微揚,“迫不得已,只能選擇投機取巧。”
打斗時沒在意,此刻的韓天撿起一把落在地上的銀制小飛刀,見上面刻著的“凌”字時,他驚訝得看向凌靈,難以置信道,
“你是白璽國內第一賞金獵人,那個用飛刀的凌尋歡?”
體內內息一陣猛地波動,她用力穩住,輕輕挑眉,
“正是。”
韓天一句話激起了場內所有人的討論,他們從不曾想,那個僅用了一年半不到的時間。。飛速成為白璽國內第一賞金獵人的凌尋歡,會是此刻站在擂台上的凌靈!
齊義、楚薄和燕芸也是紛紛咽了咽口水。
“凌尋歡是一年半之前出現的,這麼算來,她只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學武,而後面的時間全用來做個人成就了!這丫頭真是鬼嗎?”
齊義設想過許多可能,但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釋,唯一合理的可能,就是她真如昨晚自己說得那般,天賦異稟,可就算再天賦異稟的人,三年內做出這麼多事,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燕芸看向凌靈的眼神中滿是贊賞,英氣逼人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來除了她,沒有誰更適合少門主了。”
“嗯。”楚薄贊同的點了點頭。
“最後一場,凌靈勝。”
場內響起一陣高聲,凌靈如釋重負,一下子的放松讓她體內充沛的內息開始混亂,以極快的速度流逝。
察覺到她的反應,白逸修眯了眯眼,時間到了。
“霍門主,她要休息了。”
說罷,他起身飛速沖上擂台,將搖搖欲墜的凌靈穩穩接住。
他垂眸看向懷中已十分虛弱的人兒,低聲道,
“時間到了,我帶你回去。”
凌靈撐著最後一絲意識,抬眼看他,自然上揚的嘴角輕扯,“謝謝你。”
白逸修將凌靈打橫抱起,面向霍雲處,他俊美如玉的臉上始終掛著春風一般儒雅的笑容,雖著便裝,但絲毫掩飾不住他正散發的帝王之氣,他微微張口,
“她本中毒未愈,今日帶傷上場已是勉強之舉,朕先將她帶回休息,少門主究竟花落誰家。相信大家應該明了,霍門主,之後的事就麻煩你安排了。”
霍雲起身微微行禮,“有勞皇上了。”
霍雲看向白逸修離去的背影,袖子里的手一握。
他記得在門內有人跟他說過,鄰國進貢過一種稀有丹藥給白逸修,那丹藥可以讓失去內息的人瞬間恢復,時間為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過,不僅內息瞬間盡失,如力氣被抽干一般,且服藥之人也會根據恢復期間調用的內息強度,陷入昏睡,凌靈的半個時辰里明顯將內息提到了最強,這丫頭至少,要睡上個三日。
眾人驚訝之余。 。白逸修已抱著陷入昏迷的凌靈快速回到別院。
她身子極輕,他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只是看了一眼那張睡顏,卻是移不開眼。
屋內飄著淡淡香味,白逸修靜靜坐在床邊,看著凌靈的臉有些出神……
三年前,他以為夏侯靈可以成為他陰霾密布的生活中一縷陽光,可他卻做了一個至今後悔的決定,若是當年自己沒那麼多顧慮,是不是她已成為他的妃子,或許現在的他,就不會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而此刻他又覺得上天是憐憫他的,在失去南宮玲玉後不久,遇見了凌靈,那個和他記憶中的人極其相似的人,本以為只有一面之緣。。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見。
白逸修不自覺地抬手輕撫凌靈的臉頰,嘴邊掛著一抹悅色,要是能每時每刻如此心神寧靜,他願意用整個白璽國來換。
“皇上?”
听到門口瑾容敲門,白逸修回了神,起身開門。
青流見到白逸修從里出來,微微行禮,內心長舒了口氣,幸好沒發生什麼!幸好王爺還沒回來!
“青流,”
白逸修冷喚一聲,
“屬下在。”
“凌姑娘沉睡期間,朕命你日夜守著這別院,除瑾容之外,不得讓任何人進入。”
青流內心一喜,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守著別院,現在名正言順了!
他抬手行禮,“是,皇上。”
……
不知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時,首先看見的便是屋內的搖曳燭火。
察覺到內息正已她能感受到的速度恢復,她輕扯嘴角,那種被抽空的感覺,還真是不太舒服!
逐漸清醒的她忽而聞到一抹極淡的花香,她內心一跳,立刻坐起身來。
看著茶桌旁背對著她的淡黃身影,她輕輕張口。有些沙啞道,
“慕白?”
他沒有回應,只是抬手倒了杯熱水,送到床邊。
她接過他手中的白玉杯。 。乖乖喝水,雙眸疑惑的看著帶著面具側臉,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依然沒回應,見她喝完了水,修長好看的手指接過白玉杯,放回茶桌上。。沒等凌靈繼續追問,推門離開。
凌靈坐在床上蹙眉看著被他帶上的房門,他這是怎麼了?
沒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推開,她剛想追問慕白怎麼突然對她如此冷漠時,見進來的人是瑾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日。”
“這麼久?”她記得白逸修最開始說的是一天一夜啊,怎麼她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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