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被雲樹拖著,落後半步,“不情不願”……“姝兒~姝兒啊~”
雲樹含笑回頭看他一眼,拖著繼續走。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姝兒~能不能不跳啊?”宋均繼續磨蹭。
雲樹停了腳,宋均趕上去,“姝兒,不跳行不行?”
“你是不想我回去啊?”
“沒有。這陌生的地方,我不習慣。我們回去,回去跳,好不好?”宋均哄道。
雲樹抬起一指,由他的襟領劃到腰腹,輕勾他的腰帶,媚眼含笑,秋波幾許。“你不是說,只要在我身邊,哪里都好嗎?難道你是騙我的?”
“沒有騙你。我就是,就是,放不開嘛……”
無法無天的宋均也有為難的時候,雲樹的壞笑要滿溢出來了。
“修儀不要擔心,我教你,就像當初,你教我一樣。我會讓修儀,放不開的……”
說完,雲樹繃不住,大笑起來。她迫不及待的要看宋均跳舞,握著他的手,在廊下飛奔起來。三步一回頭的望著宋均笑。她笑得那般恣意飛揚,空氣中仿佛都是甜蜜的花香,那不情願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追著她的步子往後院去。
門一關,就將她抵在門板上,吻的忘情。
雲嶺在門外道“爺,琵琶找來了。”
雲樹推開宋均去了里間,讓他去把琵琶拿進來。
宋均抱琵琶進來,撥了撥弦,想試試音,看到床邊的雲樹,撥弦的手就沒了輕重,一根弦就生生被他勾斷了。
床頭的雲樹粉裝變紅裝,姿態妖嬈的看著他進來。她身上的衣服與剛才台上那舞女一般,十分暴露,卻將身體的寸寸美好展示的淋灕盡致……雲樹的身子,他不是第一次見,這般公然的勾引他,卻還是第一次,他覺得有些熱血上頭。
“姝兒~你……在干嘛?”
雲樹含笑,對他勾勾手指,他乖順的湊了過去。雲樹抬起他的一只手。
琵琶弦劃破手指他都不覺得,雲樹暗道這個傻瓜!將他的手指放入口。宋均的血,與她的也沒什麼不同,淡淡的咸,淡淡的腥。
這些年,打打殺殺的事經歷太多了,她總是慣性的隨身帶著外傷藥,松開宋均的手,她要起身去拿藥,宋均卻撲到她的身上,將她壓到床上,氣息灼熱道“姝兒,你干嘛勾引我?”
雲樹媚然一笑,“好看嗎?”
“嗯~”宋均掌心發熱,在她不盈一握的微涼的腰間婆娑著。
“去跳一支舞來。”
“等一會兒再跳,好不好?”
“不好。”
“姝兒~看到你,我就忘了剛才那舞姿了。”
“沒關系,雲爺教你。”雲樹推他起來,給他包了手指。
“剛才那曲子,你還記得嗎?”
“姝兒,我手傷了!”宋均炫耀功績一般張著五指,另一只手舉著琵琶,“弦也斷了一根!”
雲樹起身,微閉著眼楮,听前院的樂曲,就踩著節奏翩翩而起。她好久沒這麼放松身心去感受一支曲子了,微眯著眼楮,旋轉、跳躍,身姿輕的像要飛起……
“姝兒,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
跳舞?”宋均看痴了。
“偷學的啊~”雲樹將他從床上拉起來,踩著節奏,帶他跳。
“在哪偷學的?”
“我小的時候,村子里有個漂亮姐姐,最會跳舞,我覺得好看極了,偷看了幾回。”
“偷看幾回就跳的這麼好!我的姝兒真厲害!”
被夸贊總是讓人心情愉快。“修儀也很厲害喔!”
院子里只能听到歡笑聲聲。
帶宋均跳了一圈,前院的曲子便換了調。雲樹松了宋均的手,回床上拿起斷弦的琵琶,撥了幾個音,示意宋均回去接著跳。
“還跳啊?”
“快點,快點,再來一遍,跳完我們就回去。”雲樹笑嘻嘻的催促道。
“那可不可以將你身上這身衣服帶回去?”
雲樹含笑,“看你表現。”琵琶聲聲,催促著他。
宋均聞言,跳的更用心了,一邊跳,還拋來勾人的媚眼,身姿婀娜妖嬈,與女子相比,更有一種獨特的風情……
雲樹看迷了眼,弦也忘了撥了,宋均跳到了床邊,就直接撲到雲樹的身上,丟開礙事的琵琶。“姝兒,好看嗎?”
“修儀竟然這般美,真是個寶貝!”
“你才知道我是個寶貝啊?”宋均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便吻住她。
雲樹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點點他的鼻子,“修儀小寶貝,我們回去吧?”
“等會兒再回去好不好?”宋均又翻了個身,繼續索吻。
“你听話,我就多帶一套舞衣,回去跳別的舞給你看。”
“再加兩套,我來挑!”宋均來了興致。
“依你~”他的身形這般好,跳的時候一定拖著他!
宋均興致勃勃的起身為雲樹挑舞衣。
當年雲樹目盲,尚喜歡跟江雨眠學舞,白月為她準備的這個房間內備有各樣舞衣。
雲樹起身換衣服,宋均讓她別動,他要親手幫她換,又是一番親近玩鬧,最後雲樹破門而出,將包舞衣的包袱丟給雲嶺,“跟月姐姐說,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她!”
說著腳下緊趕幾步,縱身而起,在院中老樹上踏了兩步,一個輕身上了屋頂,宋均緊跟而上。
“等等我啊!”
“你追的上,我就等你啊~”
燈紅酒綠之地,歌舞聲聲,美人在懷,吟風弄月的文人也沒工夫賞月問風了,雲樹在屋頂上跳來跳去,也不怕被人發現。
她的聲音含著清靈的笑,落入窗前人的耳朵里,那人驀然側身相望的同時,他身邊的護衛立時握緊刀柄,全副警戒。
月色清朗,光輝萬丈,衣袂迎風,披帛飄飛,佳人回眸,宛若神妃仙子遺世而來……
“雲樹?”那人很吃驚。
雲樹輕身功夫不錯,可是宋均也不差,雲樹正全副身心避免被宋均捉到,這並不大的聲音,她並沒有听到。
雲樹翻身到對面的屋頂,宋均已然追上了她,她飄飛的披帛被宋均挽入掌心,向後一扯,雲樹被他扯的一個趔趄,宋均正要趁機接住她,她卻借勢足尖一點,翻轉到
宋均身後。
她放了手的披帛,捂了宋均一臉,嬉笑著又一翻身,上了屋脊。
宋均拖著披帛已然趕上,一本正經的嗔怪道“明月朗朗,衣飾怎麼能隨意丟了?”
雲樹笑得不行,“誰讓你追不上就使壞?”
“誰說我追不上?”
“呦,宋大爺這麼厲害,來給我披上啊~”
“來,披上……”
宋均含笑挽著披帛而來,雲樹又要翻身避開,宋均搶先一步攔住她的路。屋脊上不比平地,雲樹躲不開,索性撲到宋均懷里。宋均正要接著她,她卻一矮身,從他臂彎下穿過,攬著他的腰,又轉到了他身後。
這回她沒再跳開,而是抱著他的腰,貼在他的後背上,側臉看月亮,“修儀,月色真好!”
“我的月色,從來都這麼好!”宋均自豪道。
“怎麼就是你的月色了?”雲樹表示不服。
宋均看著月亮,聲音脈脈含情。“姝兒就是我的月色。只要你在我身邊,每晚都是好月色。”
他的話讓雲樹的心化成一腔柔水,納盡滿天繁星,璀璨、迷醉,忘了歸途。
她抱著宋均低低笑了起來,越笑越開懷,一股輕松之氣由胸腔而出,她是真的笑得合不攏嘴了。
“姝兒,你怎麼這麼不正經?我這兒正說著情話呢,你笑成這個樣子,太不給面子了吧?”
“修儀,你把話說得這樣美,听得我都醉了。是你把我灌醉了,你還鬧意見?”
宋均聞言一喜,回過身,低頭看雲樹,“真醉了?”
“醉了啊,你看我都不跑了。”歪在他懷里,“抱著你的月色回去,好不好啊?”
“好!”
宋均將她打橫抱起,向下一個屋脊跳去,誰承想躍起之後,身子卻往下墜。雲樹被宋均抱在懷里沒法動彈,禁不住一個驚呼,“修儀!”
宋均低笑著,借著檐角一用力,穩穩的落在了對面的屋頂。宋均故意嚇唬她,惹得她一腔柔情化作拳頭,只往宋均懷里招呼。
宋均的笑聲也止不住,隨著清風,隱隱傳來……
窗前的人將那打情罵俏的一幕全收入眼中,直到雲樹與宋均的身形消失在夜幕中,他久久未動,只盯著那灑滿月色的屋頂出神。
月色,是一件滋生故事的紗衣,長時間的盯著那屋頂看,他仿佛看到有人身姿輕靈的在屋頂起舞,曼妙無雙。
“初聞征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聲音是年輕的,只是卻顯得疲累且滄桑。
“主人,很晚了,回去吧?”一名護衛上前恭謹的勸道。
“她是不是說過,她的夢想是紈褲到老?”
那護衛想了想,想主人口中的她。“不是她說的,是卓公子說的。”
那個被稱為主人的人,不說話了。他忽然覺得這些天強撐著的疲累,排山倒海而來,壓向他的雙肩,壓向他的心與神,他撐不住了,好想在這月色下睡一覺。于是他便和衣歪在了榻上。
護衛滿懷擔憂的想要勸阻他,他只累累的說了一句,“醒了便回去。”
謀天醫凰
謀天醫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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