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對那胡子,早就打起歪主意了。
這會兒剛好有借口動手。
于是,她也不等老人發難。
她先是一個花刀,向前急沖,閃現在老人跟前。
刀子在老人的胡子上比劃著。
她的舌尖微舔著唇畔,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留頭還是胡子?”
老人此刻嚇得根本不敢動彈。
哪里還听得進她問了什麼。
“看你樣子似乎還不想似。那就留頭吧!”
秦深深善良的替他做了選擇。
于是,她的手腕一轉,手指上多了一小包彩繩。
“你這繩子哪里來的?”
“魚苗那摳的!”
“魚苗怎麼會有這彩繩?”
盛氏君燁不懂,一條鯨魚,需要彩繩綁頭發?
“大白那摳的。”
“大白需要彩繩?”
一頭老虎要彩繩干嘛?
而且它的毛辣麼短。
“小黑那摳的。”
“小黑要彩繩干嘛?”
一頭黑豹需要彩繩?
盛氏君燁此刻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呃……”
秦深深轉著眼珠子,思考著小黑拿繩子干嘛。
“隗子倉無聊給的。”
“哦,隗子倉無聊給的。”
盛 替秦深深回答。
秦深深迅速復述。
隨即,她回頭便給老人的胡子打起辮子來。
打完了辮子,還在上頭翻了好幾個花色。
彩色的繩子裝飾在上頭,竟讓這固執的老頭看上去活潑了許多。
“嗯,果然很適合你。”
秦深深雙臂環胸,看著老人的胡子低吟道。
“你!你!你居然玩我的胡子!?”
老人不可置信的大喊。
他是在秦深深離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你看,很好看啊!”
秦深深不等老人喊完,按著老人的頭,就朝著地板照去。
光可鑒人的地板,迅速倒映出老人的樣子。
老人先是看到被自己細心打理的胡子,此刻被編上了彩繩。
再看,卻覺得有些俏皮。
而他的頭被用力的按著,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他也只得認同了秦深深覺得好看的贊美了。
“好,好看。”
“嗯呢∼”
秦深深笑眯眯的退至盛 身邊,跟他說道。
“你也覺得好看不?”
“嗯。”
盛 低應著。
他看著秦深深的眸光,此刻逐漸熾熱起來。
他的心情似乎比起剛進來的時候,好了許多。
而圍觀了部過程的三人和管曰,此刻的內心只有一個字可以描述。
爽!
他們的臉上艱難的維持的嚴肅的表情。
實則內心,已經憋笑不已。
他們早就想玩一玩這固執的老頭了。
每次回本家,都給他們下馬威。
而且從來不把盛 當回事。
“我們可以找地方坐了嗎?”
秦深深朝著盛 ,嬌嗔得問道。
“嗯。”
盛 攬著秦深深越過老人,進入屋內。
老人的臉色不定,似怒又奇。
他好像看到了新大陸。
他看到盛 摟著女人?
老人緊隨其後,進入了大廳。
盛 與秦深深已經坐在了主位上。
“你怎麼可以讓她坐你身邊!?”
老人一看,怪叫了起來。
他現在被秦深深給整了,現在下巴上的胡子還綁著辮子,可不敢再隨便擺譜。
他雖然在叫,眼神卻沒了先前的凶狠。
“為什麼不可以,嗯?”
盛 淡聲問道。
他此刻的眸子之中,閃爍著猩紅的浮光。
因著剛才秦深深的舉動,似把他所有的嗜血因子給激活了。
激活之後,他再也無法控制,他那即將脫籠而出的凶獸。
他邪魅的笑著,眸子卻沒有看向老人。
“家主,就算是未來的盛氏女主人,也不能跟你並排坐啊!”
老人的聲音放軟了。
他有些小心的,說道。
“那他身邊的位子,應該讓你坐?”
秦深深笑問著。
秦深深笑眯眯的看著老人。
看得老人內心驚悚不已。
“我……呃……”
老人瞬時有些結巴起來。
他很想告訴秦深深,那位置原本就是他坐的啊喂。
但他每每撫到自己的胡須,便沒了聲。
“與家主並排的位置,本應該是主母的。”
管曰突然說道。
他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了會兒。
秦深深听聞,不由得朝著他看了去。
她可沒想管曰會幫她說話。
在此之前,管曰可是排斥她與盛 親近的。
管曰擔心的是她殺手的身份。
她表示非常理解他的擔憂。
“我只是在幫助家主。”
管曰見到秦深深疑惑的眼神,忙低聲解釋。
“嗯呢∼”
秦深深笑眯眯的應著。
表情之中多了一些笑意。
看來這個管家除了呆板一些,人到是很不錯的嘛!
“你到底是誰家的人啊!”
老人一听,馬上怒吼。
“我家的人。”
秦深深淡聲說道。
她那雙一直在笑的眼楮之中,閃爍著浮光。
“你家的人不是我,嗯?”
盛 側眸,淡笑問。
“你是我家男人。兩個概念。”
秦深深隨口便解釋。
“嗯。”
盛 听聞這個答案,表示很滿意。
他慵懶的依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似有若無的撩撥著秦深深的腰肢。
“……”
有種被突如其來的一波狗糧喂飽的趕腳!
眾人內心在吐槽。
“噎……”
老人瞬時不知說什麼了。
他只得找了個距離盛 最近的位置,剛要坐下來。
“等會兒。”
“什麼事?”
老人被秦深深的喊聲給嚇了一跳,忙問。
“那是管曰的位置。”
“什麼?”
老人一听,氣得瞪眼。
“秦同學,我不用坐。”
管曰淡聲拒絕道。
“你怎麼不用坐?”
秦深深歪頭,疑惑。
“召開家族會議的時候,我從來不坐的。”
管曰淡聲解釋。
“現在開始,你必須得坐。而且就坐在盛 邊上。”
說著,秦深深指著老人的位置,讓管曰過去。
“我……”
管曰看到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便有些裹足不前。
“你這盛氏的管家,還做不做了?”
秦深深見管曰猶豫不決,便冷了聲。
“是。”
管曰說著,便走上前去。
他在老人跟前站定。
他朝著老人點了點頭,隨後擠開老人,坐了上去。
老人被管曰和秦深深的舉動,氣急,捂著胸口,一口氣喘不上了。
“管曰,還不讓人扶老家伙去看醫生。他這個樣子,也開不了會了。”
秦深深的聲音淡淡,語氣冰冷。
她一手托著下頜,手肘放在扶手上。
手指尖輕輕的敲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