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的碎發在半空中揚起一個弧度,摩擦著空氣,似乎燃起了微不可見的火焰。
秦深深剛見到盛 這模樣,下意識的做出了撩撥的動作,可沒想會被盛 反撩。
盛 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
指腹在下頜處慢悠悠的磨蹭著。
那雙異常邪魅的眼,閃爍著幽藍和腥紅,交錯著曖昧的光。
秦深深似乎被那雙眼給吸住,身子一時間竟無法動彈。
“失控,嗯?”
輕輕的哼聲,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似笑非笑的。
說著,盛 又靠近了秦深深幾分。
他的氣息噴吐在秦深深臉上。
撩起了秦深深臉上那片,細細的絨毛。
她身子一顫,臉上的緋紅更深。
“呃。”
臥草,海拔五萬米的大冰山在哪里!
秦深深此刻心中猶如一群曹尼瑪奔騰而過。
盛 的身子突然停住,手卻從秦深深的腰肢處,探入了衣服下擺。
粗糲的指腹在那縴細的腰肢上磨蹭了一陣。
似不滿足一般,朝著上方婉轉而上。
秦深深猛的一驚,突然雙手按住盛 的手。
“那個,我們去翻翻第二個案子的尸體尸檢報告吧!”
秦深深迅速反應,她僵硬的岔開話題。
深知,如果這次讓盛 得逞,自己的真實性別絕對會曝光。
盛 听聞,眉頭微擰,似不打算放過秦深深。
盛 另一只手,輕輕的撥開秦深深雙手。
她的雙手瞬間被鎖住,被高舉過頭頂,壓在了沙發扶手上。
“盛 !”
秦深深有一絲驚怒。
她腦子一邊想著逃脫的辦法,身子一邊扭動著,在努力睜開盛 的另外一只手。
盛 的大手,突然翹起食指,撩開了一角。
他邪魅的眸子撇了一眼,一直在掙扎的秦深深。
“是你先開始的。”
語氣依舊淡然,只是語調之中充滿了邪氣。
那股子邪氣,與秦深深的不同。
秦深深是率性的邪,讓人只覺得有趣,是個喜歡玩鬧的小惡魔而已。
而此刻的盛 卻不同。
邪得幽暗,是那種讓人生懼的恐怖感。
而那魅,可以蠱惑所有人。
兩者結合,又驚又喜又怕,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秦深深此刻滿腦子想的不能被拆穿。
她開始使勁的蹬腿,幾次快成功的時候,都被盛 迅速的壓制住。
秦深深瞥見縫隙,馬上一個扭轉身子,躲開盛 的大手。
一個旋身,抽出一條被壓住的腿。
在抽退的瞬間,馬上襲向盛 的膝蓋。
秦深深的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完成的。
但是她快,盛 比他更快。
盛 只是稍稍抬了抬身子,一腳便把那作怪的腳給壓制住。
“你要跟我玩兒,嗯?”
淡淡的語調之中,增加了一絲火氣。
這是盛 動怒之前的征兆。
秦深深盯著盛 的眸子猛的一縮,眉頭緊鎖,心中暗惱。
她想著,剛才她就不該撩盛 。
這次真的會完……
“應神,我們發現……!?”
一個警員突然推開辦公室大門。
原本歡欣的語氣,在見到沙發上的二人時,突的止住。
不知警員腦補了什麼,臉上突然露出曖昧的笑容來。
接著,他忙不迭的說著。
“哈哈哈哈,你們繼續哈!打擾了!你們不用告訴我應神去哪兒了,我自己去找哈!請繼續!繼續!”
警員說著,還很貼心的給二人關上了門。
臥草草!誰來把這個腦殘警察給小爺我拽回來啊喂!
“嗤。”
盛 見到秦深深滿臉的懊惱,忍不住嗤笑一聲。
就在他準備傾身吻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又是剛才那個警員。
“呃,忘記拿文件了!”
那個警員似乎才想起來為什麼來找應志明。
他一邊尷尬的撓頭,一邊快速的朝著辦公桌走去。
他狀似沒有看到盛 和秦深深,手上飛快的翻動桌面。
他找了一陣,沒發現自己要找的文件,便準備轉身離開。
秦深深見狀,靈光乍現。
她馬上出聲說道。
“我剛給應志明打過電話,他說要再看看第二個案件的尸檢報告!”
“哈?”
警員還在狀態外,完全沒有想到秦深深會冒出這麼一句。
“走!去鑒定中心!”
秦深深見警員杵在原地不動。
她猛的一把推開盛 ,敏捷的從沙發上起身。
她連衣服上被壓得起褶皺都沒有注意到。
急匆匆的扯著警員就沖出辦公室。
盛 慢慢的靠了下來,他嘴角那抹笑還未停止。
眸色流轉之間,眼底似閃過了什麼。
他的視線一直緊追著秦深深,看著那個倉皇逃走的人兒。
心中某種情緒逐漸深入,似乎再也無法拔除。
秦深深一直到了鑒定中心的才停下來,她回頭並沒有看到盛 跟上來,她稍稍喘了口氣。
警員先秦深深一步推開鑒定中心的大門。
此刻中心內正有兩個人在忙碌。
一個人正穿著一次性無菌衣在解剖新來的尸體。
另外一個正坐在電腦前面打字,在錄入新的信息。
秦深深余光看了一眼電腦,與應志明現在所查的案子無關。
她便覺無趣,湊近了解剖的法醫。
法醫見了秦深深,原本想說什麼,在見到她身後跟著的警員,便回頭繼續專注的解剖尸體。
秦深深在新來的尸體邊上,繞了一圈。
新來的尸體是個男性,身高幾乎與解剖台的長度一樣。
尸體保存得非常干淨,表面沒有任何的污漬。
秦深深就看了倆眼,便讓警員問法醫,第二個案件的尸體在哪里。
她原本只想翻看尸檢結果,後來來了鑒定中心,便想著看看尸體。
尸檢已經結束,尸體已經被推進了冷凍櫃。
法醫不太情願把尸體又給搬出來。
警員過去陪了會兒笑臉,這才讓秦深深看到第二個案件的尸體。
“你怎麼讓他們把尸體搬出來的?”
秦深深是看到警員陪笑臉的,她有些好奇的問。
“哈,這會兒就得把應神給搬出來!”
警員說著頗為自豪。
秦深深听聞,嗤笑一聲,隨即湊近尸體看了起來。
由于已經經過尸檢,尸體表面的所有的污漬都已經被洗干淨。
現在只能從尸體上看到原有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