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美,小聲點,這是幼兒園。”
柳溪月話音未落,蘭陵美斜了她一眼,把她往高梧桐身邊一推。
“我不像你,會眉目傳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擁抱一個吧。”
高梧桐往後退了退,柳溪月瞅了他一眼,嗔怒笑笑。
“實習就好好實習,晚上少出去逛,早點睡。”
“柳溪月會說夢話。不能睡得太早。”
“真的?”
“有一天晚上,柳溪月剛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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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起夢話來,張口閉口木頭,說了不少情話,全部人圍到她鋪邊听,跟她湊話,搞笑死了。”
柳溪月臉紅了紅,難為情地笑笑。
“沒有的事,別听陵美亂說。”
“會不會打鼾?”高梧桐笑問。
“鼾聲如雷,驚天動地。”
“哦。”
柳溪月一听笑看著高梧桐。
“哦些什麼?會打鼾又怎麼樣?”
“很好啊!”
蘭陵美哈哈大笑,捧著柳溪月的臉打量一番。
“她是相思過頭,所以才這樣。”
“我叫高老師來看看,他還懶得來。”
“高老師是又看上別人了吧。”
高梧桐望著柳溪月笑笑。
“不可能了。我的天空飄不進別的雲彩來了。”
柳溪月噗哧一笑,拉了拉蘭陵美。
“回去準備洗玩具吧。”
走到門口,柳溪月又回頭對高梧桐甜甜一笑。
高梧桐感覺她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心潮澎湃,眼楮濕潤。
第三周周二,趙磐石去陽光幼兒園時,依然叫上高梧桐。
到了幼兒園,兩人剛到小五班門口,便听見里面傳來爭吵聲。兩人往里一看,蘭陵美正和一個身材豐滿的保育員怒目對視。柳溪月拉著蘭陵美的手拽了拽,蘭陵美一把甩開又瞪著保育員。教室里空空的。小孩們大概正在進行戶外活動。趙磐石敲了敲門,和高梧桐走進教室,皺了皺眉頭。
“蘭陵美,有什麼事好好說。”
“太欺負人了。”蘭陵美氣呼呼道,“天天叫我們洗這洗那的,還嫌洗得不干淨,我們是來實習當老師,不是來干苦力。”
“也不是來當千金小姐。”
“更不是來當奴隸。”
“想來這里供著,不可能。”
“什麼年頭的爛玩具、髒玩具都翻出來叫我們洗,用抹布擦,用刷子刷,手都泡腫了。我在家碗都不洗。你看看柳溪月,手也被劃破了。”
蘭陵美說著把柳溪月的手拉到趙磐石和高梧桐面前。食指中指上有兩個長條形小口,指尖上隱約可見幾個小點,手掌脬腫發白。
高梧桐心疼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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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切地望著柳溪月。目光交會,柳溪月溫婉地笑笑,把手縮回去放在背後。蘭陵美接著憤憤道:
“洗那些玩具不說,還要洗被子釘被子。洗衣機偏偏在五樓頂,四十多床被子,洗衣機攪了後要一床一床的漂,曬干後還要抱到一樓,上上下下爬樓,腳也崴傷了,還要一床一床的釘,手都戳破好幾次了。我問過其他班,都不用洗那麼多,憑什麼叫我們洗這麼多?我們好欺負是不是?”
“這麼大的姑娘,連被子都不會釘,還好意思說。”
“這個年頭,”高梧桐沉吟道,“已經普遍用被套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會釘被子也很正常。她們將來是當教師,不是當保育員。我們學校的學生,從來沒有去當保育員的。你們園長,也是我們學校的畢業生。”
“各園有各園的情況。”
“她們是來教學實習,不是來勞動實習。”
“想來我們這里實習的學校多得很。”
“邀請我們去實習的幼兒園也多得很。”
“再這樣,我們要求換地方,全班都已忍無可忍了。趙老師,不信你去問班長,小心哪天我們集體走人。”
保育員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身而去。
蘭陵美朝保育員的去向狠狠啐了一口。
“老娘才不怕呢。”
“千萬不能亂來,我們馬上向學校反映。”
保育員當天就向園長匯報,說高梧桐無端干涉她的工作,不分青紅皂白發火噴人,看不起陽光幼兒園,學生行為不端,不但不批評,反而助長學生的囂張氣焰。園長安慰保育員幾句,馬上打電話到幼師。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教務處專門召開實習會議,吳邊洛也來參加。各實習點指導教師和各班班主任匯報完,吳邊洛肯定了各人的工作後,端起保溫杯喝了口水,對趙磐石笑笑。
“小趙,你們班學生有點傲,要壓著點,不能太放縱。”
“我已經批評她們了,但幼兒園叫她們洗的東西實在太多,一個個叫苦不迭,怨聲載道,群情激奮,嚷著要換地方,要集體走人,還嚷著要上街集體大哭,……”
吳邊洛大吃一驚,保溫杯差點脫手掉在會議桌上。
“上街集體大哭?這可萬萬不行。”
(本章完)
趙磐石問了住宿、吃飯喝水、病假情況,又問有無什麼突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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