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王長生當年也見過，正是和李福生去疑是中天境那個世界當中，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只不過，當年那一個戰場，不但有白骨和兵戈，還有一些無頭或者被撕碎的尸體，那些尸體都沒有腐化，身上雖然沒有強大的威勢彌漫，但是卻有一股戰意在激蕩。
而這個戰場，看起來更加普通一些，所有的尸體都腐化了不說，就連散落的兵戈之上，也是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凌初九帶著王長生落在了戰場之中，兩人腳下就是不少的白骨，有些白骨堆砌在一起，應該是在大戰廝殺的時候，同歸于盡，一直都死都沒有分開。
“當年那一戰，應該非常慘烈”
王長生開口說道。
雖然這些尸體都已經腐朽了，但是，經過不知道多少個時代的沉寂，這些白骨經過歲月的侵蝕，還能夠保留下來，足以說明這些戰死的修士，死之前修為肯定很強大。
“至少是尊者境界”
王長生說道。
看著腳邊不遠處插在地上的一桿戰旗，戰旗已經破碎，看不上的字跡，在戰旗的旗桿之上，也是痕跡斑斑。
王長生伸手，觸摸到了戰旗之上。
“殺！”
剛剛觸摸到戰旗之上的瞬間，王長生腦海之中就有一道咆哮之聲激蕩。
“嗯？”
王長生神色立即就是一變，立即松開戰旗，後退了幾步，露出戒備的神色，隨時準備祭出九幽城。
可是，退後幾步的王長生看見，戰旗從自己剛剛觸摸的地方開始，化為熒光慢慢消散。
“這是”
王長生神色驚疑不定！
“這是法器遭到歲月的侵蝕，實際上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凌初九解釋的說道“你剛剛看見的，不過是留下的殘軀，保留這道殘軀的，就是一股氣！”
“你觸踫的時候，那股氣散了，現在自然就煙消雲散了！”
“氣？”王長生問道“什麼氣？”
剛才觸摸的時候，分明沒有感受到任何氣的存在！
“就是你听到的那道聲音！”凌初九解釋的說道“我稱之為氣，實際上，也算是一股道蘊，只不過與平常的道蘊不一樣罷了！”
“嗯！”
王長生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凌初九所言的“氣”，僅僅是他自己的稱呼罷了，剛才听到那道聲音的時候，王長生也是被嚇了一跳，現在想來，的確是一股異樣的道蘊。
“應該是戰意吧”
王長生心中說道。
在道蘊消失的瞬間，特別是那道聲音傳出來的時候，王長生的確感受到了一股戰意，只是，與當年那一次感受到的戰意不同，現在這次感受到的戰意非常虛浮，根本就不能持久，直接就消散了，連同一起消散的，還有承載那股戰意的戰旗。
“小心一點”凌初九開口說道“最好是不要觸踫戰場上的東西！”
“法器也好，尸體也罷，這些戰場之上隕落的修士，不知道隕落了多少年了，能夠保留下來一丁點的痕跡，也可以看出當年他們的不凡！”
“好的！”
對于凌初九的叮囑，王長生一定會放在心上，在這個地方，連一具尸體可能都是恐怖的存在，王長生安全，大概率需要凌初九護佑！
跟著凌初九，兩人在戰場之上徘徊，從戰場之上留下的痕跡來看，這一場戰斗，應該有三方的修士參與。
“也不知道最終是哪方贏了”
王長生心中說道。
從戰場慘烈的程度來看，不管是哪方贏了，三方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凌前輩”王長生說道“看到這些戰場，你難道沒有想起什麼來嗎？”
凌初九搖搖頭。
在凌初九的腦海之中，有很多的記憶碎片，都不用凌初九自己去慢慢想，只需要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一般情況之下，都能夠想起關于這個地方的一切！
而現在，凌初九對于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記憶浮現。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凌初九對于這個地方一無所知，要麼就是這里與當年那一戰有關系，所以想不起來。
凌初九自己更加偏向後面一種可能，這是一個戰場，肯定與當年的那一戰有關。
這一片戰場很大，白骨累累，兩人在這片戰場之中徘徊了很長時間，沒有得到太過有用的線索。
“接下來有何打算？”
凌初九開口問道。
現在兩人已經來到了戰場的邊緣，看著不遠處的地方，又是出現一個戰場，兩人都是神色凝重。
兩人所感應的情況，戰場不遠處，又是一個戰場，若是整個中天境都是這樣的情況，當年那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非常恐怖了！
從現在見到的戰場來看，也只能用死傷無數來形容！
“凌前輩，我先跟著你吧”王長生開口說道。
當知道這里是中天境之後，王長生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這里到底會有什麼危險，先跟著凌初九在說，憑著凌初九的實力，哪怕是遇上危險，活下來的幾率也會大不少。
“不用跟著我！”
凌初九說道“我本就不願來此，現在既然來了，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我可以幫忙！”王長生立即說道。
不管怎麼樣，今天是賴上凌初九了，就如同不久之前凌初九賴在九幽城一樣。
只是
“呵呵”
凌初九听到王長生的話之後，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身影在王長生面前慢慢消失，最後徹底消散不見！
“凌前輩”
王長生口中傳出焦急的聲音。
凌初九已經離開了，自然沒有回答王長生的呼喊。
凌初九的實力，超過王長生太多了，哪怕是離開，只要不想要王長生跟著，王長生肯定不知道凌初九去了什麼地方。
中天境太大了，現在也不知道中天境之中到底有什麼危險，更是不敢在中天境亂竄。
凌初九的離開，王長生也就只能在心中暗罵了，需要的時候，凌初九就在九幽城之中賴著不走，現在不需要九幽城了，直接就拋棄了王長生。
太薄情寡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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