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想了想,想不出什麼好詞兒,一時間不禁卡在了那里。
程青立刻領悟,試探道“敗了大家一起完蛋?”
“嗯。”秋君丟過去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道“就這麼個意思,大家分頭行動吧。”
事不宜遲,說定之後,秋君當即讓眾人開始行動,阿強帶著上官早早和于池池二人出發,秋君則帶著程青去了一趟千山湖。
兩日後,清晨。
本該是年關,可是這千山湖卻無一絲過年的喜慶氣氛。
沒有張燈結彩,沒有炮竹煙花,但是卻也有一絲別樣的熱鬧氛圍,因為此地的千山湖大會就要開始了。
一大早,阿強便乘船帶著秋君一行人前往壽山峰。
沿途遇見了不少船只,在這一日,各大門派都會派人前往壽山峰,一來是因為千山湖大會,二來則是因為今年的千山湖大會,也是壽山老人的八百大壽。
秋君一行人出發不算晚,可到達壽山峰的時候,山腳下停靠船舶的船塢碼頭那里仍舊停滿了船只,讓秋君頗有一種前世在商場找車位的感覺。
他也終于得以一見這壽山峰的真容。
這壽山峰算得上是千山湖最大的山頭了,雖不甚高,但是卻佔地極廣,遙遙看去,就像是一片小陸地一般,比珍玉峰都大了兩三倍。
秋君一行人剛上岸,便有接引的侍女為幾人指明方向,上上路上一路張燈結彩,沿途所見賓客絡繹不絕,看得出來,這壽山老人在千山湖聲名不凡。
行至山頂,入眼忽地開闊,竟然有一片湖泊藏在這山頂之上,而且還不小,湖面上走廊水榭連成一片,錯落有致,景致極佳。
穿過走廊,湖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露台,猶如廣場一般,此刻眾多賓客來來往往,侍女端著一盤盤瓜果蔬菜行走其中,當得上盛會二字。
“排場倒是不小。”秋君嘀咕道。
阿強回道“往年間倒是沒有這般隆重,今年主要是因為還有壽山老人的八百大壽。”
秋君冷笑一聲,道“今日就讓他壽終正寢,成為八百大忌。”
兩人隨著侍女,來到了廣場上珍玉峰的席位上,秋君老神在在坐下,此刻宴會未開,不少人都在席間走動,秋君這邊兒吃著瓜果點心,跟青鸞幾人閑聊,卻是有不少山頭的掌門過來拜見秋君。
秋君這散財童子的名頭,這些日子在千山湖可算是徹底流傳開了,沒人會跟錢過不去,都想著過來秋君這里留個念想,搞得秋君不得不急著虛假的笑容來應付。
一整個上午都未見三大峰的人現身,直到臨近正午,有兩個童子在正中間大聲通傳,秋君這才看到銅金銀仍舊乘著他那大床從天上飛來,緊接著斷水流也到了,最後便是壽山老人從廣場後的大殿內飛來。
三人各自落座,秋君躲在人群中暗中觀察。
三人外貌極其好辨認,各有特點,銅金銀肥的跟豬一樣,斷水流一張死了老婆的臉,至于壽山老人,呵,根本不用看臉。
這老頭是個禿子,還是極其光亮的那種,此刻正值中午陽光,秋君看著那大腦殼,都覺得晃眼。
壽山老人高呼一聲開席,便有兩側的侍女不斷的送上美酒佳肴,秋君看著這一幕,一陣恍惚,此情此景,真是像極了他上輩子參加的白事宴。
人一趟,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
秋君心道,這老頭倒是給自己挑了個好時候,這麼一來,不是連後續事宜都提前辦好了?也算是自我完成了人生的閉環。
千山湖大會,便這樣開始了。
秋君其實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畢竟接下來肯定是一場惡戰,他實在是沒有心情看一群人給壽山老人拍馬屁。
從未與分神期修士交過手,更不知道對方底細,秋君還是有些緊張的。
銅金銀給過秋君一些壽山老人的消息,但是誰也知道,那些東西做不得真。
一番吹捧過後,各峰都給壽山老人獻上壽禮,有些山頭的壽禮送的格外重,看來這些人都是受壽山老人庇護的,至于其他的山頭,送的那些東西也不過就是幾十兩元金,象征大于意義。
很快便到了各峰弟子比試的環節,這個環節也是俗稱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秋君看了幾眼便沒了興趣。
說實話,水平很一般。
別說跟大朝試相比,就算是比大朝試的預試都比不上,許多上台的弟子法術平平,修為也平平,著實讓人提不起什麼興趣。
就在秋君琢磨著是不是再找侍女要兩壺酒的時候,場中的一幕毫無征兆的奪走了他的目光。
只見場中比試的兩人目光猙獰,惡狠狠的看著對方,各自站定,而後齊齊高舉雙手,兩個手掌之間仿佛被膠水粘住了一般,無法分開,手掌上下翻飛,猶如一只大撲稜蛾子。
這,這……
這他娘的是搖花手?
秋君一臉懵逼的看著,更讓人恐怖的是,周遭竟然齊齊的一片喝彩聲。
嘶……
“這,這咋回事兒?這兩人擱這兒尬舞呢?”秋君看向阿強問道。
“什麼尬舞?”阿強不解。
秋君指了指場中的兩人,阿強了然,隨後一臉興奮道“這叫做搖花手……”
還真他娘的是搖花手,秋君頓時覺得無力吐槽。
你們一群修士,擱這兒搖花手,你們咋不去跳迪斯科呢?
“這搖花手,比拼的是修士釋放法決的速度,花樣越多,變化越快,代表修為越強,這兩人都是各自奪了五年搖花手大賽冠軍的人物,著實讓人心折啊……”
秋君頓時一陣窒息,的確讓人心折,他不僅心折,他看著兩人那上下翻飛,已經搖出虛影的手,生怕兩人把手也給折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有那麼點兒道理?
秋君心道,可惜了太一門那兩人不在,自己身邊兒全是劍修,要不然還能問問,他們太一門有沒有這個絕活。
不對啊,不是有赤焰跟海潮生嘛。
“喂。”
秋君低聲喊兩人,兩人正在那里互相喂食,驗證彼此殘疾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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