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到底是太過嚇人,王九在那邊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其實齊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覺得劇情在不停地走動著,漸漸地有很多事情正在脫離掌控,他憑借著自己的判斷少做了很多的任務,一心投身于段氏企業的建設,卻忽略了劇情的走動。
齊容看著系統面板里顏色鮮紅的二十分鐘倒計時,咬了咬牙,匆匆解釋了一遍。
齊容掛了電話,抓緊集結人,不敢再耽誤,急急忙忙的去荼靡。如果沒有估計錯了的話,蕭承,不,應該還要加上蕭承背後的勢力,被逼的狗急跳牆了?
他知道蝴蝶效應,所以這應該是一環扣一環的毀滅行動,被他提前破壞了一段,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層層崩壞?
是他大意了,除去這次事件之外,其他的事情無不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生的,但是卻錯誤的估計了背後勢力的耐心程度。
齊容坐在車里,面色沉沉,說他多麼喜愛段明生有點牽強,身在其位謀其政。他既然是父親的角色,又有了這麼一個好爸爸系統,他自然要擔當起父親的職責。
他細細的回想劇情,針對段明生的幾次毀滅,情感、名聲、最後是肉體和精神。
海/洛/因……
齊容按住額頭,胸腔劇烈起伏,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有什麼在呼之欲出了。他雖然自恃冷靜敏銳,但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外,難以言喻的緊張感漫過來。
所有的事件已經很清晰了,段明生在最後為什麼會染上戒不掉的毒癮,不過都是被人算計的罷了。
□□這個東西,一但沾上,還有戒除的可能嗎?
齊容靠在椅背上,兩只手蓋在眼楮上,看著識海里不斷減少的時間,兩只手滲出汗液,變得冰涼。
又是這種雨夜,他想起自己父親毒癮復發時恐怖的樣子,窗外的驚雷一聲一聲,他縮在角落里,害怕的全身發抖。
那個男人倒在地上□□哀嚎,拿頭撞牆,鮮血流了一腦袋,他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似的,一下下的撞牆,他去喊人,沒有人願意幫他,所有的人都在他的面前關上了門。
他濕著身體回到家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不知道是因為血流的太多,還是吸了太多的毒品。
齊容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存在與記憶深處的痛苦讓他的嘴唇煞白,他深深的呼吸,想把恐怖的記憶趕出腦海。
“先生?”司機問了一句,他看齊容的臉色實在是難看的緊。
“快點,快點開。”齊容盡全力維持著自己聲線的平穩,但他的冷靜自持早已經失去了蹤跡。
荼靡酒吧的燈光在雨夜里顯得略微昏黃,這間只對特定人開放的酒吧並沒有華麗的裝飾,它的門敞開著,就像是一張黑洞洞的大嘴,等待著吞噬所有的來訪者。
暢通無阻,沒有人會去攔他,齊容跟隨1號的指示,在關鍵時刻,1號也大方的貢獻出一些能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一扇門外停了下來,系統的指示直直的指向門里,可以斷定段明生在門里。
系統也是模糊搜索,畢竟缺少能量的現在,很多功能都被它自己強制關閉了。
同時gps定位也顯示就在這個房間里,不過房門緊閉,從內部鎖上了,在那短暫的開鎖過程中,齊容的心越跳越快,幾乎快要跳出胸膛。
同時系統的倒計時停在了一分三十秒,沒有接著往下走。
暗嘆一聲不妙,齊容帶人沖進去,什麼都沒有,除了有幾瓶傾頹的酒,還有桌子上的一個針管。
齊容看了眼,最小號的針管,像是被匆匆扔掉的,而針頭斷了。
他不確定這是什麼針劑,但是心頭隱隱的不安告訴他,這個極有可能是□□。
這里並沒有人,難道說明段明生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被轉移了?
之前顯示的明明是在這間房間,然而卻沒有蹤跡,那麼人,人在哪里?
“人呢?”齊容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人一定還留在荼蘼里。】1號雖然已經是最低能量的模式,但是身為超越一切的最高科技智能的代表,他的搜索系統得天獨厚,它用最肯定的語氣向齊容保證著。
齊容雖然和1號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信任,但是齊容相信利益共同原則。
也就是說,段明生並沒有離開,那幫人在向自己制造著假象。
齊容一口咬定段明生就在荼蘼里失蹤了,但是他也知道,盲目的搜索是非常不明智的。
這到底是別人的地盤,自己算是完完全全的不了解。
所以他只好暫時等待著王九的到來,自己也不敢離開,自己在,至少可以用1號來幫忙監控怕那幫人施什麼障眼法,他手底下的人一時看顧不及,也許就是一場災難了。
………………
段明生昏沉著醒過來,手臂疼痛,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自己本來是在荼蘼好好的,怎麼一瞬間就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段明生知道最近生活不是多麼太平,可是段大少浪蕩慣了,自然是閑不住的。
這家荼蘼是整個市里最不出名的一個,因為它只對特定的人開放,並且規矩多,任何人都不能在這個地方搗亂,段明生覺得這里安全,也就常常過來。
沒想到自己還是中了暗招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你醒了?”他感覺到一只腳在他身上踢了踢,綁架他的人對他絲毫沒有好意,他被放置在冰涼的地上,手被綁在身後。
之前段明生感覺到自己被強制注射了藥物,掙扎的過程中半顆針頭斷在里面,好像扎破了靜脈,沒有流出來,但是形成了一大塊淤青。
那個人知道他手臂的情況,堅硬的皮鞋狠狠地踢了一下,針頭在肉里到處亂戳,不知道扎到了哪里,他覺得手臂上好像有一點涼涼的。
似乎是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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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那人輕嘆一聲,然後皮鞋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段明生在腦海里面飛快的過著自己的對家,或者說最近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發現好像除了最近幾個陷害過自己的人外,他完全想不出還有誰和自己有利益的關聯。
自己厭惡權勢,于是從來不去接觸,卻沒想到小時候自己都能夠倒背如流的各家關系現在已經模糊的不成樣子。
王家,不,不可能是,那麼是錢家?不,也不可能。
但是面前的那個人顯然不準備讓他疑惑太久,少年身量單薄,那個人把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段明生扛著放到了一個椅子上。
繩子解開了,眼罩也拿下來了,面前的人他並不認識。
“你是誰?”段明生本想站起來,但是他的四肢發軟,頹然的又坐回椅子上。他幾次想掙扎,幾次都站不起來,他應該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
面前的人一身黑衣服,帶著口罩,看到他這樣狼狽的樣子,呵呵的笑出了聲。
笑聲陌生,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是還是有很強烈的陌生感,能進到荼蘼的肯定至少是和他同等級別和家世的人物,但是又怕這個人是被雇佣的。
段明生整個人是癱的,完全坐不住,那個人還算是比較謹慎,重又把他狠狠的綁在了椅子上。
隔了一小段時間,又有人把一小管針劑送到了他的身體里,段明生猜測可能是之前沒有注射完的液體,他的心里雖然警鈴大作,但是沒有掙扎的力氣。
他半眯著眼楮,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液體推進了半管子。
距離自己被綁架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覺得好像已經很久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多長時間。
這些人到底想要什麼啊,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段明生現在不知道是該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的了解自己家的厲害關系,還是該後悔自己不該到荼蘼去。
自己身上攜帶的gps也早早的讓他們扔掉了,自己的保鏢現在呢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又來了幾個人,同等的打扮,高矮胖瘦不同,他們在商量把自己轉移出去,但是很快他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從他們毫不避諱的話里,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仍然在荼蘼,他在想自己有多少可能能夠從這里面逃出去,心里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爸爸,又想到自己爸爸似乎毫不關心他,自己失蹤了他恐怕也不能知道吧。再說,除了自己的保鏢,自己到荼蘼來的事情他沒有對任何人說。
荼蘼里居然有這麼大的空間?這些人和荼蘼的老板是什麼關系?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後悔過,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恐慌過。
作者有話要說︰ 齊容並不是忽然對段明生產生父子之情了哦,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爸爸年輕時候也是吸毒者而有的感同身受罷了。
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撒潑打滾求你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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