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孔明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松。
    智力無雙,不代表不會疲勞,自己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珀爾修斯晝夜兼程,諸葛孔明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回來了?
    為了搶在珀爾修斯之前趕回馬西利亞,孔明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馬。每一匹馬都被施加了特殊的術式,一直跑到潛能耗盡。
    可想而知,孔明這一路走得有多麼辛苦。
    回來之後,又是片刻不得停歇,查看地圖,安排計略,調動軍隊。
    珀爾修斯趕到的時候,他才剛剛完成布置,好不容易坐下來喝了兩口水,潤潤喉嚨。接下來和珀爾修斯的戰斗中,他更多的是用旗語和信號指揮軍隊,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可不是珀爾修斯,有聖杯供魔,魔力儲備多,恢復快。一旦被那個難纏的敵人看出破綻,說不定會生出新的變故。
    孔明一直都沒有忘記,敵人沒有用過寶具。萬一是高等級的寶具,現在的他可不一定能擋住。
    所以他寧願這麼慢慢耗,慢慢磨,慢慢把敵人逼上絕路。
    這不僅是戰術的較量,更是心理的比拼。
    結果,珀爾修斯被逼入大海,孔明——
    “如果敵人往更深的海域逃竄怎麼辦?”副將又問。
    普通人這麼下海肯定是十死無生,但敵人不是普通人,萬一被他逃掉,豈非功虧一簣。
    “要的就是他去那里!”孔明伸手扶了下眼楮,微微一笑,“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馬西利亞附近有一片神秘的海域,進去的人沒有人能回來,包括吾等從者在內。”
    “您是說——有魔鬼出沒的那個?”副將心悅誠服,“高,實在是高!屬下這就去命令水軍拉開封鎖線,一定要把敵人逼近魔鬼海域!”
    “讓其他人就地休整,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消息,就各自返回駐地。”
    “是,軍師!”
    “去吧。”
    孔明雲淡風輕般揮了揮手,給遠去的副將和更遠處的士兵們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軍師正面古怪的笑容,以及從嘴唇縫隙溢出的幾近微不可聞的異邦語言。
    如果羅曼在,一定會覺得無比的熟悉,在哪里听過。
    “這是陷阱……”
    “你中計了……”
    “敵將,被吾人擊敗了……”
    “一切盡在吾人的意料之中……”
    “你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呢?奇怪的從者啊。”
    “呵呵,呵呵呵呵。”
    ……
    ……
    ……
    孔明的異常,珀爾修斯當然不會知道,也沒心情知道。
    此時,他距離海面已經超過五十米,他打算再向前行進一段距離,等到水深超過一百米後,再浮上海面,探測周圍的情況。
    如果敵軍追來,就繼續下潛往海洋更深處移動,如果沒有追來,那就恢復實體,通過手環聯系迦勒底,請他們幫忙定位,並重新制定回歸陸地的方案。
    迦勒底的制服和手環都是特制的,能夠進行靈子轉化,珀爾修斯進入靈體狀態的時候,手環和制服也會一並進入靈子狀態。
    在這個狀態下,珀爾修斯無法開口說話,也沒法和迦勒底聯絡,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停止思考。
    馬西利亞暫時是不能去了,那就轉向高盧。雖然遠了點,但根據士兵的口供,那里好像也有一個王,說不定能打探到有用的情報。
    ◇◇◇
    珀爾修斯在海水里泡著的同一時間,現任羅馬皇帝尼祿也做好了反攻的準備。
    第一戰,就是掃清羅馬周圍的叛軍,確保羅馬城的門戶佛羅倫薩的安全,接著以佛羅倫薩為橋頭堡,重整旗鼓,向著高盧方面發起反攻。
    出征之日,羅馬城最後的機動力量,皇帝近衛軍在羅馬雄偉的城門前列陣。
    皇帝陛下登上城頭,鼓舞士氣。雖然依舊穿著那身暴露的紅色禮服,卻絲毫不給人色氣的感覺,有的只是作為皇帝的滿滿威嚴!
    “余乃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特準汝等傾听玉言!”
    “近衛軍的各位士兵們,為余、余的臣民以及余的羅馬竭力作戰辛苦了!”
    “連日激戰,各位想必早已是疲憊不堪。好不容易戰況有所好轉,余本該多給各位一些時間休整。”
    “可惜時不我待。在余等休整的時候,佛羅倫薩的將軍和士兵依舊在奮戰!高盧遠征軍的將士們在奮戰!還有被余派往各地,暫時失去聯系的游擊軍,他們同樣在奮戰!”
    “余多休息一日,他們的危險就多一日。因此,余決定,今日領兵出征,一日不破叛軍,一日不回羅馬!”
    “此戰,余等絕不會落敗!——願勝利的榮光屬于余和汝等摯愛的羅馬!”
    話音落定的一刻,下方傳來了山呼海嘯般的應和聲。
    “皇帝陛下必勝!羅馬榮光永存!”
    “皇帝陛下必勝!羅馬榮光永存!”
    “皇帝陛下必勝!羅馬榮光永存!”
    尼祿振臂高呼︰“roa!”
    下方群情激昂,這一次不僅是出征的軍人,還有前來送行的羅馬市民。
    “roa!roa!roa!”
    “roa!roa!roa!”
    “roa!roa!roa!”
    “余宣布,出征!”
    說完,尼祿從城頭一躍而下,正好落在停放在城門前的皇帝御駕戰車之上。
    這一驚世駭俗的行為,無疑大大振奮了全軍的士氣,緊接著全軍開拔,沿著大道絕塵而去。
    等到羅馬城的城牆從視野之中消失,尼祿不再保持皇帝威嚴,矮身鑽進車廂。
    車廂內部秉承了羅馬皇帝慣有的豪奢風格,不僅內飾精美,空間也是極大,即使車廂里已經坐了四人,依舊不覺擁擠。
    尼祿在專屬于自己的御座上坐下,用酒水潤了潤喉嚨,開口道︰“諸公覺得余的演講如何?”
    “非常的震撼人心。”瑪修一絲不苟地答道。
    “是啊,我現在都覺得熱血沸騰,耳邊好像還能听見歡呼聲。”
    立香正處于少年期,少年總是沖動的,最容易受到這樣的氣氛感染。如果不是身在御駕之中,他說不定會跟著大喊“roa”。
    雖然出身日本,但我現在是羅馬的客將嘛——立香這麼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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