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與她只有虛名,從未踫過她,傻丫頭,為這事,你也能哭腫眼楮。”
魏懷瑾低聲解釋,輕聲哄慰,過了許久才將甦笙笙哄住。
浸了冷泉又沒了衣衫,便是夏日甦笙笙也冷得微顫,魏懷瑾見狀,立刻拉來放置一旁的錦被,將兩人裹住。
被里暖暖,盡是粘膩的親昵。
甦笙笙被他吻得渾身發顫,再有天大的怨氣也漸漸消了。
可怨氣雖然沒了,但心中酸澀卻是依然。
一想到今晨前去景仁宮向皇後請安時,不意听見祥珠向人炫耀的話語,甦笙笙心里就膈應得難受。
“你真的在宮外置了宅子?”她開口詢問。
魏懷瑾默了默,“嗯,置了。”
“為了那個祥珠?”甦笙笙追問,話語里有一絲緊張。
魏懷瑾頓了頓,回道︰“這不過是為了全皇後顏面。”
甦笙笙愣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心中卻酸堵得說不出話來。
魏懷瑾看著懷里那花貓一樣的小臉,又從一旁的矮櫃里拿出一方錦帕為她細細擦拭。
甦笙笙仍然極力閃躲,魏懷瑾低低一嘆,“那宅子我從未踏入過,只是命人去辦,里間如何雕梁畫棟,富貴榮華,我也不曉,白日里辦完了差,去的都是西六所的跨院歇息,笙兒若是不信,可傳福允來問。”
然甦笙笙听了卻是嘟嘴,“那福允還不是你的人,會敢說你半個字不好?”
福允是魏懷瑾去了景仁宮後收的徒弟,祭祖之時,那悄悄送上手爐的小黃門便是他。
魏懷瑾有些無奈,“那笙兒便問他我每日作息如何,幾時晨起、幾時用膳、幾時辦差、幾時去御書房復命、又幾時歇息,事無巨細皆可詳問,便知我平日里都在做些什麼。”
甦笙笙悶了悶,說不過他便意興闌珊地敷衍一聲,“噢。”
其實她心中窒悶已散了大半,但就是不想這麼快給他好臉色看。
魏懷瑾見左右解釋都不得她一個笑臉,下一刻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物件,放到甦笙笙手中。
然後握住她的手,抵上他的胸膛,“若笙兒依然不信,那便破開我的心看一看,看我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妄言?”
她掌中之物修長如錐,似還有繁復尖銳的稜角。
甦笙笙一愣,嚇得想要松手,然而魏懷瑾卻更加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放開我!這、這是什麼?”
甦笙笙慌亂開口,想要抽手卻是不能。
魏懷瑾眼眸深深地睇著她,“笙兒再用力一些,就可刺破肌膚。”
甦笙笙神色大亂地在他懷中掙扎,可魏懷瑾卻執意不松手。
終于,她一癟嘴,“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就算挖出你的心又如何?你明明知道我看不見!真的假的我看不見,黑的紅的我也看不見!”
若要論蠻不講理,強詞奪理,魏懷瑾敢對她用一分,她便能變本加厲地還十分。
她與他置氣,不想給他好臉色,他便迫她傷他來讓她心軟屈服。
而她怎麼可能輕易向他屈服?
他和別的女人結了對食,還給那女人置辦了宅子。
不論緣由如何,她就是堵得慌,難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