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下那瑩瑩潤潤，白白嫩嫩的雪團，雪蕊中一抹嫣紅，如她帶著水霧的眼兒。
魏懷瑾的眼角有些發熱，那雪團上有一處他昨夜留下的紅印。
小小一點，如夏日蚊蟲叮咬，又似她臂上一抹守宮朱砂。
看著紅印，魏懷瑾低下頭輕輕一舔，舌尖掃過那脆弱的部位，然後狠狠吸啜了一口。
下一刻，只聞他音色沙啞道︰“那時小人就非常地想，將公主這只紅眼小兔偎進懷里。”
這話讓甦笙笙心底微顫，她一直以為，是她撲倒他之後，他才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卻沒想到，原來在那麼早之前，他就對她……
她心中還來不及竊喜，下一瞬便在他的齒咬下，受不了地反拱腰肢，周身微顫。
唇舌之聲“嘖嘖”響起，甦笙笙伸手抱住魏懷瑾，她的手指伸入他的發絲，似乎想要推開他，卻又似想將他緊緊抱住。
未過多時，甦笙笙便有些受不住，一雙兔子眼兒，微微泛紅。
此時她雙眸盛水，氣息急促，眼巴巴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目露渴求。
這樣的目光讓魏懷瑾眸色愈深，下一刻他從軟枕下抹出了一根布條，輕輕綁在了她的眼楮上。
“懷瑾……這是要做什麼？”
舔了舔干燥的唇，甦笙笙有些不安。
“公主的目光會讓小人失控，所以……還是遮了好。”
此刻他眸色漆黑，如探不到底的寒潭，詭秘幽深。
他遮住了她的眼，然後從軟榻旁拿起一只錦盒。
打開盒蓋，里面正是他為她調制了數年的膏脂。
魏懷瑾挖起一塊，揉在掌心，然後覆上甦笙笙的身體——
從腰腹開始，輕輕揉壓，推開膏脂。
這樣的撫觸甦笙笙並不陌生，人之五感，少一則四達，此時她不能視物，所有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那雙手上，她忍不住渾身輕顫。
看著軟榻上的小兔子，露出雪白的肚皮，又顫又嬌地接受自己的撫觸，魏懷瑾的眼神越來越暗。
忽然，他低低開口，“公主可還記得，這膏脂是由何物制成？”
捏著浴巾的甦笙笙略略思索，偏了腦袋回道︰“馥曇花和七步鈴蘭？”
他第一次給她涂抹這膏脂時，他便告訴過她此為何物。
魏懷瑾聞言低聲一笑，“公主的記性不錯。”
“可還差了一樣東西。”
還差了什麼？
甦笙笙再次偏了偏腦袋，欲開口詢問，卻被魏懷瑾伸出一根手指點住了唇。
“現在還不能告訴公主，待日後，時機成熟再說。”
他的聲音沙啞低魅，甦笙笙看不見他的神情，卻仿佛從那語調里察覺到了一縷不同尋常。
是哪里不同尋常呢？
甦笙笙一邊想著，一邊張嘴，咬住了魏懷瑾的指尖。
他的指尖有著花香的甜膩，還有另一股類同麝香的氣味。
她吮了吮他的手指，“麝香？”
魏懷瑾低聲一笑，那聲音沙啞好听得她骨頭都酥了。
他的手指流連在她的唇瓣，輕畫那微翹的弧度，“小人怎麼可能給公主使用麝香，那東西會讓女子難以受孕，公主是萬萬不能踫的。”
“那到底是什麼？”
她還是好奇。
聞言，魏懷瑾但笑不語，只又挖了一塊膏脂，溶于掌心，然後跟著上了榻。
他拉來錦被，蓋住她微涼的身體，然後伸手進了被中，踫上她的腰肢，向下滑去……
在她低低的驚喘聲中，魏懷瑾輕吻住甦笙笙的唇——
“以後，公主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