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斂光閣成了她冬日里最常呆的地方。
私密幽靜,溫暖舒適,還有在一旁默默陪伴著她的他。
再後來,那一夜宮宴醉酒,她和二皇兄發生了一場爭執,她氣怒之下帶著魏懷瑾離開皇宮,後又來到斂光閣。
在流光池里,咳咳,她把他撲倒了。
那一夜的慌張羞怯還猶在眼前,但她怕極了失去他,便趁著酒性,學了民間話本里那些大膽尋愛的富家小姐。
向他笨拙地傾訴了心底的愛戀。
她是喜歡他的。
甦笙笙雙臂纏在魏懷瑾的頸後,揚著小臉,一點一點啄吻他的下巴。
她喜歡他的不卑不亢,喜歡他的玉骨風清。
喜歡他眉間一抹淡淡的冰雪之色,萬千芳華不過是他眼中一瞬流光。
打從他進了她的公主殿,開始在她身邊服侍。
她便覺得,這般美好的人,怎麼會被困于深宮內苑?
他與這宮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樣,他待她細致入微,陪她讀書習字,夏听芭蕉夜雨,冬日煮茶看雪。
只有他在身邊,她才能感到舒心和愜意。
她有時會想,她含玉而生,那玉上的笙笙勿忘,也許就是刻了前世的他?
她也曾把玉拿出來,同他一起賞玩。
還戲言說,這定是有人前世欠了她,今生要來償還她。
然而他拿著那玉端看半響,竟有板有眼地回道︰“公主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若那人欠了你,恐怕窮盡一生也還不清。”
她听了痴痴一笑,少女情竇初開的心思里,早把那人想成了他。
“懷瑾。”
“嗯?”
“如果是你欠了我,你可會還我?”
他听了,沉默半響,低聲開口,“當年公主救下小人一命,小人早就欠了公主,這一世已是還不清了。”
她將這句話當成了承諾,想他年年歲歲會守在自己身邊。
只是後來宮闈內變,有些事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他。
所以此刻,便是苟且,她也舍不得松手。
她的吻從他的下巴,輕輕吸啜,來到脖頸,輕舔那一道傷疤後,一路向下。
魏懷瑾坐在及腰的熱泉里,摟著懷里的這一團雪皮艷骨,看她青澀羞澀,卻做著離經叛道的事情。
魏懷瑾的眼神越發柔情,陰鶩中帶著一抹深深的壓抑。
甦笙笙知他想要的獎賞是什麼。
便是她的主動求歡。
這樣的事情,算來算去統共她也就做過兩次,一次是在十五歲的那場宮宴後,一次便是現在。
此時她的臉有些紅,膩在他的懷里,神情嬌赧。
他坐在池邊,她轉身趴進他的懷里,在他的身上細細探索。
那滑膩的小舌頭調皮地隨著他的脖頸一路來到鎖骨——
他有一副非常漂亮的鎖骨,不同于女子的縴細,也異于男子的粗狂。
長長的鎖骨線里,兩彎凹陷,此時掛了些熱泉的水,甦笙笙忍不住伸舌去將水勾出來,然後砸吧砸吧嘴,又吻上他的唇,再去尋一些香露。
魏懷瑾眼眸氤氳,低頭迎著甦笙笙的吻,下腹一陣又一陣發緊。
而此時甦笙笙一雙手也不安分地爬上他的胸膛。
學著他方才的動作,在那一片線條分明的肌理上,探尋,游移。
她的手很柔很嫩,十指縴縴,指尖如玉。
她一面伸著小舌,挑弄他的舌頭,手指卻不安分地在他胸膛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