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居士是什麼人?”拉著宮睿雅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他是靈虛觀的苟奈居士,奶奶說他道法很厲害,苟家和宮家還是世交,這次他跟奶奶回來是因為要弄一下家里的佛龕。”她有些不明所以的說。
“你還真是沒記性,靈虛觀哪來的好鳥,不對是好狗!怎麼什麼人都敢帶回來,你是不是嫌命長了?!”陌琛是氣不打一處來,明知道兩方有仇,還敢引狼入室,他懷疑這是個假的宮睿雅。
宮睿雅被他唬了一跳,眼圈立馬就紅了,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她咬著唇就是不肯哭出來,那小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陌琛嘆了口氣,抬手撫著她頭頂柔軟的黑發,放緩了語氣說:“好啦!是我不對,別委屈了。乖!”
“啪”宮睿雅紅著臉拍開陌琛的手,氣鼓鼓的說:“我才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你哄!”話一出口,她更加尷尬了,委屈想哭的沖動已經沒有了。
陌琛摸了摸鼻子,他怎麼感覺宮睿雅在跟他耍小性子,就像男女朋友那樣。二人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一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心里都在想著什麼。
“你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煮碗面。”說完也不管陌琛,直接跑廚房去了。
“額(☉o☉)…別煮太多,我吃不完。”只來得及沖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
趁著宮睿雅不在,陌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約五厘米長,三厘米寬抱在一塊紅布中開過光的玉牌。又在背包里掏出一堆的瓶瓶罐罐,這才拿起一把專門雕刻玉石的刻刀開始干活。
他這次要給宮睿雅雕一個佛牌,他就不信那個靈虛觀的臭老狗,每次都能那麼幸運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宮睿雅的保命符。
陌琛心神合一,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雕刻著佛牌。就連宮睿雅把面端過來,都沒有發現。一個個芝麻大小的梵文密密麻麻的遍布在玉牌上,當最後一刀落下,陌琛長長的舒了口氣。
雕玉牌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必須要誠心,而且不能中斷,不能有錯,哪怕有一點點的失誤,這塊佛牌也就廢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描金,也就是將他之前雕刻的梵文,全部用特制的金墨重新描畫一遍。
“阿琛,你別弄了,先把面吃了。”
“你先吃,我這個不能停,必須一次性做完,否則就前功盡棄了。”調制好金墨,陌琛口中念念有詞,一道朦朧的金光從他的身上蔓延而出。
細如牛毛的筆尖沾上金墨,每寫下一個梵文,那個梵文便會發出與他身上相同的金光。汗水從陌琛的鬢角流下,一滴兩滴,滴在地板上。每次動用這股力量他都會覺得異常吃力,而且動用完之後他會非常疲憊,感覺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樣。
宮睿雅不敢打擾陌琛,見他這麼疲憊卻還要為了她做新的玉牌,她雖然不知道這塊玉牌到底有多大作用,但是陌琛對她的這份情義卻讓她非常感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終于在臨近午夜時,陌琛收筆,說了一個“凝”字。只見金光閃閃的玉牌,瞬間金光被收斂入玉牌中。就連他之前描畫,雕刻的那些梵文都一起跟著消失不見了。
“諾,這個給你好好戴著,洗澡都不用摘下來了。”將玉牌遞給宮睿雅。
只見小丫頭眼圈又紅了,這次她直接就撲進陌琛的懷里,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陌琛手足無措的張著手臂,不知道是抱好還是不抱好。
最後他嘆息一聲,拍著她瘦弱的脊背,一下一下無聲的安慰。
哭了好半天,宮睿雅這才雲收雨止。不用看陌琛都知道自己新買的衣服肯定被她哭濕了一大片,就看她紅紅的鼻頭,以及小白兔般的眼楮,結果就已經可想而知了。
“來,我給你戴上。”陌琛起身來到宮睿雅的身後,把玉牌掛在她的脖子上,將她一頭柔順的長發弄好,又走到她身前看了看。
滿意的點點頭說:“我眼光還真不錯,蠻好看的,也不花哨很適合你。”
這還是宮睿雅第一次讓男孩子幫她戴項鏈,心里有些小羞澀,一點也不像那個沉著冷靜,內心堅毅的宮睿雅。倒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無限嬌羞的模樣。
“面你也別吃了,都涼了黏到一起了,我再重新給你煮一些去。”說著就要端碗去廚房。
陌琛趕緊攔下她,抓起筷子就把面條往嘴里劃拉,一邊狼吞虎咽的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好次,嗯訥兜 吸。”(好吃,扔了多可惜。)
“你慢點,我又不跟你搶吃的,你吃那麼快干什麼。”她是又好氣又好笑,之前的小羞澀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努力的將嘴里的面咽下去,“不快能行嗎?你都要扔掉了,有錢也不能浪費糧食啊!”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就在兩人說話時,外面的門被人打開了。
“小雅,奶奶回來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宮老太太進屋,身後還跟著一個四五十歲,一身道袍梳著道髻的中年男人。
“奶奶,你看誰來了。”宮睿雅走到玄關處,攙扶著宮老太太笑著說。
“宮奶奶。”陌琛在宮睿雅身後朝宮老太太問好。
“是阿琛來了啊!怪不得你這丫頭這麼高興。”眾人來到客廳落座。
“阿琛,這是靈虛觀的苟奈,苟居士。”宮老太太主動介紹苟奈給陌琛認識。
苟奈對陌琛根本就是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他眼尖的看到了宮睿雅脖子上戴的玉牌,驚訝道:“睿雅,你這玉牌是哪里來的?”
宮老太太聞言,這才注意到孫女脖子上戴的東西,她定楮一看,這下可不得了。她就著宮睿雅的脖子,將玉牌拿起來仔細的查看了半天,才小心的將玉牌放在她胸口。
“小雅,這玉牌怎麼來的?”竟然也是這麼問。
宮睿雅狐疑的看了看奶奶,說:“玉牌有問題嗎?”
苟居士搶先說:“有,當然有問題。這是我們靈虛觀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脖子上。”語氣中很是不滿,大有一種宮睿雅偷東西的意味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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