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皺眉打量前面的黑洞，她覺得有些像半人族的虛空，可又不像。
打個比方，半人族反手劃開的虛空裂縫，形狀就像是殘月，裂縫處並不大。現在眼前的這個，就像是滿月，又大又圓。
接著，山雷的身影出現在黑洞里。
“還真是虛空裂縫。”白 覺得，是不是不該再叫裂縫了。
比起華山時的狼狽模樣，山雷現在的樣子特別適合一個詞，叫做衣冠禽獸。
白澤沖著山雷說︰“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白 在一旁奇怪地嘀咕︰“伏羲琴都毀了，他現在來做什麼？”
南宮等人聞言一愣， 窳揚起嘴角，好像很開心。
白澤跟妹妹解釋說︰“可能是因為，我抓了樂天，關在無極深淵里。”
白 和赤霄︰“……”
白澤接著說︰“哦對了。為了防止他使什麼陰招，我把他兩條胳膊都砍了。”
白 和赤霄同時對白澤說︰“干的漂亮！”
“所以山雷才會這麼生氣。”秋染上前幾步，“現在放任求饒都沒用了，我看他這架勢，是要把你們生吞活剝了。”
“一個樂天而已，他干嘛這麼激動？跑出虛空，不怕被天道發現嗎？”
白澤這話一出，收到秋染和 窳的兩個大白眼。
秋染說︰“要是盧盞被抓了，你會怎麼辦？”
“敢動阿盞，我弄死他。”白澤接著一想，“額……不會吧。”
赤霄問秋染︰“現在怎麼辦？我們全上，也打不過他吧。”
山雷可是吸取了天道之力的。
“打不打得過，打了才知道。”秋染見山雷雖然現身，卻不敢踏出虛空一步，“哼，原來你還是害怕的。”
秋染跳上仙舟的護欄，指著山雷說道︰“既然來了，就快點下來打吧。我們趕時間，要回通天路。
現在不解決我們，你可就沒機會了。”
虛空里的山雷陰沉著臉。如同秋染猜測的那樣，他的確不敢不出去。
原天道說不定正在附近虎視眈眈，就等著機會取回自己的力量。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山雷才不甘心，輸在現在。
沒關系，不離開虛空，一樣能把這些人，殺個精光。
秋染這時又說道︰“喂，我提醒你一句。祖神之力都在這里，你要是放個大招下來，不小心把他們一起弄死了，誰幫你對付天劫，拯救蒼生？萬物眾生都沒了，誰來封你做神？”
山雷︰“……”
趁著他發呆，秋染讓白 和赤霄做準備︰“直接用祖神之力震懾他，後面的事，我來解決。”
讓白 用祖神之力，這是白澤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窳伸手拉住白澤，讓他靜觀其變。
只見秋染散出一些奇怪的靈氣，打進白 體內。後者覺得這種溫暖的感覺，似曾相識。
一黑一白兩只萌萌待在南宮雲清身邊，目不轉楮的盯著那邊的秋染。
白 赤霄騰空而起，祖神之力散出，將兩人包裹起來。此時的白 和赤霄，全身泛著白光。
尤其是白 ，頭發又一次變成了全白。
不同的是，這次白澤沒有發現白發里，有什麼白色的火焰。
“難道真是伏羲聖女幫小 控住了祖神之力？”白澤不太相信秋染。
一開始，他們找祖神秘境是想得到提升力量的辦法，好讓白 在對抗天劫，甚至對抗天道的時候，有更大的機會，能活下來。
秋染現世，也曾親口說過，這個方法，她的確有。可是直到現在，她都不肯透露一點。
為什麼？
盧盞告訴白澤︰“不管原由，單看一個人。秋染沒有理由害小 。而且小 信她。”
白澤說︰“小 太單純了。”
盧盞笑笑︰“可你不能否認，小 看人的眼光，比你強。”
白澤︰“……”
那邊騰空的兩人不斷散發出強大的靈氣，要說震懾，白澤認為，他們已經震懾住了山雷。可是秋染似乎打算，讓兩股力量合二為一，真正的釋放出來一次。
巨大的烏雲團聚集在仙舟上方，壓的很低。雷聲在耳邊轟鳴，給人一種，要被雷劈死的感覺。
盧盞拉扯白澤的袖子，讓他快看赤霄。
空中的赤霄泛著白光，神秘又強大的靈氣圍繞在身邊。他的臉上，手上，被風吹動長衫，露出的手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金色的鱗片。
“鱗片？”白澤眯起眼楮，狂風帶著沖擊力，他需要集中所有注意力，才能看清赤霄的情況，“哪里來的鱗片，伏羲的？”
白澤猜想，可能是因為伏羲之力的關系，赤霄身上才會出現這種鱗片。可是，白 身上並沒有啊。
窳對白澤說︰“不是祖神之力的關系，是內丹。異獸的內丹蘊含了它們全部的修為。異人在運用內丹靈氣的時候，若是過度，就會引起通化。
簡單來說，全面爆發出內丹中的靈氣，就會讓異人的身體變成異獸。”
“那不是很危險？”盧盞擔心赤霄。
運用搖頭接著說︰“這種情況和我的不一樣。神族有淨化邪氣的天賦，藏在身體里。邪氣不斷進入體內，腐蝕壞了身體，這才讓我變成了凶獸。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
赤霄這種，算是異人的一種能力。以人族之軀，御動獸族內丹，正是異人存在的意義。目前為止，沒有發現這個獸化的能力，會傷到異人本身。
當年在少咸山，綾煙和胡蓉這兩個死丫頭，就是這樣對付我的。”
白澤想了想，問 窳︰“那御動祖神之力的，到底是人族自身的靈氣，還是異丹的靈氣？”
“……”這個問題， 窳並不知道答案。
白 不是異人，運用祖神之力靠的是她自己，但是赤霄不一樣。
赤霄先靈不強，又沒有真正修煉過，靠他自己，應該是玩不動祖神之力的。還有他現在的獸化，足夠說明，御動祖神之力的，是應龍內丹。
再細想，赤霄的祖神之力爆發在異化之後。當時所有的危險都來源于半人族的那個封印。祖神之力本身，並沒有隊赤霄造成任何威脅。
反觀白 ，運用女媧之力給她造成的傷害，是不是太嚴重了。這兩人的效果怎麼相差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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