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你覺得有事的夜里，守株待兔，卻偏偏啥事不讓你遇見。
聲，感覺街道上有些動靜，雖然動靜不大，但極爆耳朵好使，靈敏得過醫生探听器。
“看那，有東西。”
凱魯是盯了老半天，啥都沒看出來。
黑夜對這種凡夫俗子來說，肉眼是特別考究的，真看不出東西來。
要不買個放大鏡試試，別說，還真買了，只是沒用，放大的都是眼前的東西，又浪費錢，挖坑給自己跳了。
當當當，著火啦！
城里靠北的街角有人大叫，先是出來幾人，看了，確實著火，跟著跑回去，這光著身體確實難看。
慢慢的，那條街道的人越來越多，當然再出來的，可就沒那麼隨意了，都還記得要穿衣服。
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座城第幾次這樣，最近半年，總會晚上莫名其妙著火，查不出原因。
城里人多半以為，既然船都之城大興古木工匠，這防火措施也實難跟上，著火也算正常吧。
加上沒有城主，雖然大戶人家都會出資讓護衛隊自發尋跡，但都是事後，早已無跡可尋，裝裝樣子罷了。
這凱魯來到的第一天，便遇上這等事情，自然湊個熱鬧。
火不算大，燒毀的是一個普通民宅，驚動的卻是半城百姓，沒一會，韓大帥也過來，他倒頗有些經驗，帶著水車和壯漢過來，火在他們的精心安排下，算是順利撲滅。
街上濕噠噠，總彌漫著一股木頭焦火味，如果這時候有個什麼雞腿就更好，可以烤著吃，畢竟真好久沒吃烤雞腿。
“你們兩怎麼在這里。”
“太吵了，出來看看，不想忘記帶水過來幫忙，你倒是經驗挺豐富的。”別看凱魯回答那麼輕易，卻不時觀察，這明顯有備而來，故意那麼調侃說。
“在這城里生活那麼久，這點經驗和計謀還是有的，只怕新來的不懂事，給人帶來不便，最終落得不好下場，可就不好。”
韓大帥這說得話里有話呀，難道是他想趕他們走，再說，可不是他們賴著他，只不過是他好客，留下他們罷了，如果不喜歡，早早便可離去。
本少爺現在口袋有錢，住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韓業聞聲而至，巧的是遇上他哥，但這兩兄弟，見面格外生疏，哪怕白天見過，也可能是太久不見，早已忘了往日舊情，不可能自然熟，也不能做到其他兄弟那種特別嬉笑的相擁。
凱魯判斷，這兩人肯定有問題，定是之前矛盾後，分的手，要不，作為兄弟，還是怎麼有錢的家族，韓業會離開，除非他真的腦子進沙給堵了。
“不好啦！”一人在火已滅的房子那喊起來，“左家的姑娘不見了。”
“呃，對呢，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見著。”
“不會被火燒死了吧。”
“不可能，剛才我去房里看過，沒見到任何尸首。”
“對呀，我發現著火時，也沒听到叫聲。”
“這房子一定沒人，那她去哪了。”
“糟糕，不好，怕是被夜魔。。。”
“都給我閉嘴！”韓家武統領高凡在听到夜魔二字時，大聲呵斥道。
他不想有太多人討論夜魔，這一引起動蕩，怕是後續城里穩定大受影響。
安排人先整理這個屋子，把燒毀的東西丟棄。
凱魯詢問一下，才知道，這乃是一戶普通人家的家，家姓左，有一年滿20歲姑娘，年初那會還打算進入韓家做工，但最後父母不同意，理由是這城里經常傳出夜魔高頻率出現的府邸是韓府，這只怕一去不回。
剛巧這幾天，左家父母外出前往舊碼頭一帶做短工，家里就剩這左家姑娘，當然，姑娘不小，長得美，鄰居都夸獎她，甚是跟她走得近，父母覺得鄰里可以幫忙照料幾日，便前往舊碼頭，不想出了這事，完全也是這對父母心太大了。
不過還是先不下定論，興許她自個去別人家住了呢，或者自己那天私自去前往舊碼頭看望自己父母也不一定。
大伙在議論聲中逐漸散去，各回各家。
要換做是很久前的第一起女子失蹤案，一定滿城風雨，到現在都數不清是多少起了。
這座城住著30余萬人，早已見慣女子失蹤，可能會覺得惋惜，但之後呢，只要自己家沒事，顧不上別人，這便是大都市之殤，各顧各的。
韓大帥見凱魯並未打算回府，吩咐幾個家丁跟著，說是擔心他出事，其實吧，他跟一個機甲戰士，能出啥事，再說要真出事，靠他那幾個家丁，別太逗了好嗎。
不過是換個方式盯著他們吧。
左家，有幾個人在幫忙收拾，但其實火燒得不算大，一些家具被燒毀，大體上，房子架構完整，地上烏黑且不多雜物。
凱魯四周圍觀察，無奈太多人進出，已經沒有第一現場的意義。
只不過凱魯想起些什麼，
“喂，剛才你還記得嗎，你叫我看得地方。”
極爆倒是記得，那地方跟這里有兩條街的間隔，真不知道有什麼聯系。
走，過去看看吧。
這走過去，也不是瞎走，凱魯順著左家出來的方向，朝著之前凱魯指過去的地方，用直線法則走去，路上冷清，沒有異物，走到街角，來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是一間老房子，大門虛掩，但是奇怪沒有蜘蛛網，里面很黑，除了月光可以曬到，其他地方黑的看不到五指。
這地方是？凱魯走出去，見到大門口寫著韓宅，這難道也是韓家的，門口的家丁沒有跟進來，他們說這是韓家老宅，沒有大帥的吩咐，作為家丁的他們誰都不能進入，奉勸凱魯他們趕緊出來，省得被大帥發現，到時候就不好了。
這話就想嚇凱魯，天真，他可不是韓家的人，不吃你這套。
為了不驚動別人，至少真不能那麼高調，省得真惹來韓家人多事，就不開夜燈觀察這老宅。
老宅，四合院，前院有口大水缸，後院有一菜地，當早已荒廢，旁邊是一口水井，井水還在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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