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林俊還覺得頭有些暈,洗了個澡,下去1樓餐廳吃了早餐,回了房間又給自己泡了杯濃茶,正在等小柯的時候,房間里電話卻突兀的響了起來,一接起電話,確實豆唯打過來的,他直接說了一個人名,和一個地址,然後交代說你直接去找他就行,我給他打過電話了,林俊連忙道謝。
剛過了電話,電話有響,接起來確實劉捉輝打電話過來了,電話里劉捉輝給林俊到了欠,說是這兩天臨時手頭有些事情走不開,讓林俊原諒,林俊混沒在意,人家一個公司老板,旗下成名歌手都好幾個呢,哪能還沒點事,最後劉捉輝倒是在電話里說,有意把林俊調到北京來上學,公司也在北京,做起事情也比較方便,讓林俊考慮一下,如果願意的話,轉戶口,轉學校的事他找人辦,林俊表示了感謝並回答說考慮考慮劉卓輝又交代了明天見導演的事,林俊表示知道了,劉總才掛了電話。
這也不能怪劉捉輝,在潛意識里,他還是把林俊當個孩子,所以,特意安排了柯文文照顧林俊,因為上次見林俊時他是知道林俊身邊是跟著一個助理的。所以就想當然的認為那肯定是家里人不放心林俊給找了個人貼身照顧。
電話剛消停一會兒,房門就听見“當當”的敲門聲,開門一看果然是小柯姑娘過來了。
“林老師,您今天準備去哪兒?”
林俊也懶得再去糾正他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紙條遞給小柯,去這個地方,找這個人,小柯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上“阜成門內大街39號東升雜貨鋪,劉三兒”, 小柯也沒多問,直接和林俊下了樓,開車直奔阜成門內大街而去。
上午九點多一刻,就到了地方,仔細一看,所謂的東升雜貨鋪是個不大的門簾,里面東西倒是琳瑯滿目,都是些日常用具,從暖水壺、臉盆、痰盂兒到小凳子、涼席、雞毛撢子都有,櫃台上還放著一部座機電話,看來這里還充當著公關電話亭。
里面有個穿著50出頭的老師傅半躺在門里面的一個竹制躺椅上,遍上方著的收音機里正放著的京劇,老師傅半眯著眼楮,還不時搖頭晃腦的跟著哼哼幾句,往身上看啊、老師傅上身穿著月牙白的老北京對襟汗衫,下身一條青色的燈籠褲,腳上一雙千層底的布鞋,顯得很是悠閑自得。
林俊讓小柯停在離東升雜貨鋪20米的地方,讓小柯在車上等著,自己就下了車走了過去,到了跟前兒,林俊恭敬的彎腰請聲的問了一句“請問您是劉三爺吧?”
“ 您客氣,請問您是?”老人聞言坐了起來,北京話就這點讓人特舒服,你不叫你,成您。
“哦,我叫林俊,是豆唯的朋友”
“啊,我想起來了,今兒早起小豆子給我打過電話交代過,我還罵他說你小子就不能讓我清淨清淨,竟給我找事兒!他說有個朋友想在北京城買幾套四合院,就是您啊?”
“嗯,是我,麻煩你老了!”林俊忙雙手合十的說道。
“現在四合院可不便宜,一套小的查不到得1萬五,大點的得三萬”劉三爺顯然不太相信林俊有這個經濟實力。
“是這樣,劉三爺,我一個朋友是做快捷酒店的,想在北京投資買個幾十套的四合院,將來逐步翻新改造成家庭式旅館,錢不是問題”。
其實,幾十年後,北京的著名收藏家馬未都曾在一檔訪談節目里講到,1990時候,北京的四合院1萬塊錢就能買一個,大點的也就兩萬,他那時候有43萬,不過都花到古董收藏上了,馬未都在節目里開玩笑說,如果那時候在北京買43套四合院,到了幾十年後,光這些四合院升值也得幾十個億了。
現在雖然是1992年了,北京的房間也還沒有多大的變化,1992年北京市的月平均工資才240元。其實在當下的許多老北京眼里,四合院住著並不舒服,一是很多老四合院都沒有下水道,也沒有供暖設施,夏天住著悶熱,冬天住著潮濕,很多人是向往住窗明幾淨的樓房的。當然,誰也沒有前後眼,知道未來幾十年四合院會成為稀缺資源,一座四合院動不動都得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
“哦。是這樣,哪有什麼具體要求嗎?”
“就這四九城里,面積最好在300平以上的,形狀是正方形或長方形的最好,產權最好是明確的,能直接過戶的,劉三爺,這四合院好買嗎?”
“好不好買那得看誰買”劉三爺說這個話時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老人”。
“劉三爺,佣金的事你說句話,畢竟得耽誤你不少功夫,估計這幾天您就顧不上你的店了,或者等完事,你從我買的四合院里選一個處留著,算是給你老的辛苦費了”林俊一臉真誠的說道
“佣金的事完事再說,你是小豆子的朋友,我是小豆子的長輩,按道理說也是你的長輩,好像說錢的事有些薄情,但交情是交情,生意歸生意,這買賣四合院的的事我還得麻煩我也一些老伙計,所以,人情往來也是要的,回頭再說!回頭再說!”劉三爺滿臉的笑意,接著呵呵說到“我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天天趟在這就快散架了”
林俊給劉三爺桌上留了1萬塊錢,說是劉三爺的車馬費,又把賓館的電話寫到了櫃台上的本子上,說有消息就給我打電話,然後給劉三爺道了聲別,抬腳出了雜貨鋪。
前後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回到車里,小柯姑娘終于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林老師,您找那個劉三兒干嘛去了?
“我想在北京買套四合院,說不定過一陣子我就過來北京上學了,所以先找個窩”
“買房啊?你不早說,我爸媽都在房管所上班呢?”
“啊?”林俊驚訝道,還真是不知道那片雲彩能下雨。忙問道
“你爸媽在北京那個區的房管所啊”
“我爸媽都在崇文區房管所,不過我舅舅在東城區房管所,我小姨在海澱區房管所”,小柯姑娘一面說,一面看著有些懊惱的林俊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上午,柯文文帶著林俊去了北海公園,兩個人在湖里劃了一會兒船,然後又去了後海吃了鹵煮張的鹵煮火燒,然後又去了景山公園,一直逛到中午,兩個人找了一家飯店點了兩份老北京炸醬面,要了兩瓶北平洋汽水,吃飽喝足,林俊問道“這時候香山的楓葉應該還有吧!”
“現在正是香山紅葉最紅的時候啊!要不我們下午去?”,兩個人一拍即合,兩個人通過半天的游玩都是迅速的消除了陌生感,現在,我們的小柯姑娘再不叫“林老師,林老師了,而是改口為一口一個林俊”。
好玩兒就是年輕人的天性、兩人人都是很快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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