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姨娘看向挽歌,眸光流轉,笑容滿面地說道︰“大xiao jie有所不知了,這能嫁人做母親啊,並不和年齡有關,而是和每月必來的月事有關,婢妾恭喜大xiao jie今日生辰之上,喜上添喜,再過不久,就可以做人母親了……”
挽歌直視著白姨娘,像是終于明白了怎麼回事,她搖頭︰“我想,姨娘是不是搞錯了,我並沒有什麼月事!”
白姨娘一愣,頓時用帕子掩住了口,望著段正,再看看段青茗,萬分驚訝地說道︰“那若是大xiao jie沒有月事,那床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拂曉可是剛剛才躺shang chuang去的啊!”
這屋里,原本就只有王臨暮,公孫明,還有白姨娘幾人,所以,白姨娘說話,再也無所避忌,听到她直指月事,一側的臨暮忍不住蹙了蹙眉——一個作姨娘的,竟敢對大xiao jie的月事在父親面前說來說去,這哪里,還有半分的顧忌女兒家的情面?
挽歌搖了搖頭,仍然堅持說道︰“我听不懂姨娘在說什麼,總之,這事,我沒有!”
白姨娘有些為難地望著段正,攤開了手︰“老爺,若這樣的話,大xiao jie的床上……”
挽歌的眸色很深,段正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一直隱忍著,沒有說話!听到白姨娘開口,他忽然厲聲喝止道︰“夠了!”
正在這時,一側的臨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羞紅著臉,訥訥地說道︰“回老爺的話,那是奴婢……奴婢的……”
下面的話,幾乎不用解釋下去,大家都明白了臨暮的意思,原來,挽歌床上的血,不是段青茗流下的,也不是別人的,而是月葭的!
臨暮年紀要比段青茗她們都要大此,月事,早就來了!
白姨娘听了臨暮的話,頓時恨得牙齒都是癢癢的——方才,拂曉為了挽歌的清譽,不惜自殘,而現在,臨暮為了挽歌的名聲,竟然不惜以身代過……這漪月閣的丫頭,個個都反了,反了!
臨暮伏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道︰“回老爺的話,奴婢昨晚負責守夜,半夜的時候,肚子突然痛得厲害……xiao jie體恤奴婢。就允許奴婢睡在她的床上,而不用忍受寒涼之苦!”
白姨娘忽然笑了起來︰“喲,這倒是好巧啊!”
挽歌一有事,各種借口都來了,真不知道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呢?只是,月事這事,也是作不得假的,只要讓人一查,就可以查個水落石出了。
白姨娘一咬牙,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這個臨暮,還真有月事來不成?
于是,朝一側的嚴嬤嬤使了個眼色︰“嚴嬤嬤,月葭雖然是奴婢,可一樣是女孩兒家家的,這兩天身子弱,沾不得寒氣,你帶她出去吧,別在這里跪了!”
嚴嬤嬤听了,正要領命而去,卻只听到公孫明低喝道︰“夠了!”
王嚴嬤看到公孫明發火,頓時一個機伶,再也不敢說話了!
這在這時,公孫夢風一般地跑了進來,乍一看到臉色蒼白,神色委頓的段青茗,以及跪在地上的月葭,眸子里,頓時現出喜色︰“娘,娘,是不是那個野男人的事,作實了?”
公孫明的眉頭,頓時緊蹙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