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縴塵望著自己,愣了許久,忽然抬頭看向柳歌,開口問道,“你身上有一股很親切的味道,你……,是我的父親嗎?”
“咳咳……,”柳歌徒然聞言,嗆了一下,“我不是你父親,岳大姐你別弄錯了。”
“我什麼都記不起,我腦海里有許多知識,但是什麼也記不起。”岳縴塵搖了搖頭,顯得痛苦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如果累了,你就睡吧!”柳歌見狀,開口寬慰著說道。
“不,”岳縴塵搖了搖頭,“我不能睡,我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不能睡,我要等他回來。”
岳縴塵說著愣了一下,“可是,他又是誰,為什麼要等他回來,他倒底是誰,倒底是誰,他倒底是誰……。”
柳歌見岳縴塵面上因疼痛有些扭曲,帶著些瘋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疼,“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睡吧。”
柳歌伸手虛撫,全身散發著一股寧靜平和的氣息,好似受柳歌感染,岳縴塵眼皮動了動,隨後躺了下去,呼吸平穩的睡著了。
柳歌探出神念仔細感應,確認岳縴塵沒有出什麼事,就放心了。
而且,柳歌感覺到,她體內新生的靈魂正在快速成長,這個過程貌似有些過快了。
柳歌想了想,人從出生到成長,靈魂和身體一般在同步變強。如岳縴塵這般奇特的存在,由于靈魂初生,過于弱小,偏偏身體強大的可怕。
這樣子造成的結果就是,由于靈魂和身體的不相對性。用過于弱小的靈魂使用強大的身體,靈魂會承受不住,所以會很快疲憊,需要深層次的睡眠來恢復。
當然,一個強大的身體也促進了新生靈魂的快速變強,柳歌按照新生岳縴塵靈魂強大的速度來看,這個過程大概要一年半左右。
待靈魂強大到與身體同步,岳縴塵就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在這個時間段,岳縴塵清醒的時間可能不超過一個小時。
“小子,放我出去,”柳歌心底忽然出現一個粗獷的聲音,不由訝異的看向已經形成一個小冰山的中心黑點,那里正是黑毛尸被鎮壓的中心。
“放你出來……,”柳歌頓了頓,繼續不急不躁的開口道,“放你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先說說你的來厲,我能感覺到你身上的死氣很濃郁,並非活人,你到底是誰?”
“吾,武英王,姜潤是也。”豪邁英武的聲音中,小冰山也不由得動了一動,隨之又迅速鎮定了下來。
這當然是柳歌的手筆,柳歌手中捏著一塊葉片,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魏武英王,姜鎮國,姜潤,三千年前,好似有這麼一號人物。”
“什麼叫好似,吾乃大魏鎮東青龍王,鎮守東荒蠻族上百年,你們這些小輩,這麼快就把老祖宗給忘了?”
“喲,”柳歌調侃著說道,“鎮東青龍王,好大的來頭,可惜,我不認識。”
“可惡,無知的小輩,真是不孝子孫,氣死我了。”姜潤氣的哇哇大叫。
“可別,我可不是你的後代,別亂認孫子,我也當不起。”柳歌笑笑,繼而道,“忘了告訴你,魏國早在二千七百年前就己經滅亡。”
“不可能,我大魏兵強馬壯,國盛民強,雄獅千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王鎮守八方,誰能滅吾大魏。”
听著姜潤不相信的語氣,柳歌悠哉悠哉的開口道,“你不相信也得信,自古以來,王朝更替屢見不鮮,自泱古後商,至古夏,先秦,魏楚……。”
“屁,大魏,區區楚國不過佔據兩郡,何以能和吾大魏相比?”姜潤開口反駁道。
“好吧,你說大魏就大魏,”柳歌攤了攤手,繼續說道,“魏楚之後,至強漢,盛唐,到大明威服四方,再到如今大夏,悠悠三千載,王朝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大魏,亡了?”姜潤短短一句話中,充滿了震驚,不相信,乃至于悲涼,不一而足。
“很明確的告訴你,魏國己經滅亡了,”柳歌笑笑,躺在藤蔓上悠悠開口道。
“先皇吶,臣不忠,未能保大魏山河,臣姜潤,有罪,有罪啊!”冰山一下子破碎,姜潤掙開冰山, 在地上,不停 拜,聲音悲愴無比。
“行了行了,哭也哭了, 也 了,該安靜了,”柳歌擺了擺手,在剛才,姜潤竟然能掙開冰山,這倒是讓柳歌有些驚訝。
想來是姜潤心知有柳歌在,在和柳歌初交手後,自己恐不能逃脫,就先行示敵以弱,待柳歌放松或離開,就可以掙脫離開。
果然,這些從上古遺存下來的老怪物,怎麼可能不是人精,柳歌心中微嘆。
不過,雖然姜潤表現了強烈的愛國情懷,但他身上散發的暴戾之氣可不作假,柳歌可不敢放他出去,還是鎮壓了比較好。
“等等,”眼見著冰山逐漸合攏,姜潤開口“小子,告訴吾,我大魏為誰所滅,現今又是何人在位。”
“歷史己作塵土,魏國也比為雲煙,你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柳歌開口。
“小子,你說的輕松,這些事,吾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姜潤帶著些悲傷開口,“告訴吾,也算了結吾之心願,之後你就算永世將吾鎮壓在此,吾也心甘情願,絕不反抗。”
“行吧,”柳歌開口,“就當復習一下歷史。”
“魏楚後期,魏帝昏庸,楚趁勢而起,其余諸侯並起,據地稱王。”
“經十年亂戰,天下共分魏,楚,吳三國,又經幾十年,司馬懿入魏,鋪幼帝立漢。”
“又幾十年,草莽劉季揭𥕜而起,統一天下,延用漢稱,為漢武帝。”
“吾恨生時未能帶兵踏平楚國,至使山河傾覆,吾姜潤,愧對吾皇,愧對吾皇啊。”姜潤仰天怒吼,一滴黑血從眼角落下,冰面霎時被染黑,幾乎剎那間擴散了周圍十米。
“好濃郁的怨氣,”柳歌看著下方黑的反光的水塊,心底涌起一股寒意,鎮壓了罷,柳歌唯恐生變,冰山霎時合攏。
“我真是,多什麼嘴。”柳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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