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月涼突然曖昧的樣子真的挺嚇人的。
月嬋抽了抽嘴角，默默搖頭︰“就當我沒問。”
月涼淡笑著，並非川河那般雲淡風輕，也不是無觴的邪魅，更沒有鈴木的妖嬈。
他的笑，除了讓你知道他在笑，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月嬋還是看出了他故意為之的揶揄，心中有氣，卻也不想和他計較。
反正她對朝廷的事沒什麼興趣，拿紙條不過是一時興起。他不想說，她還懶得浪費腦細胞思考呢。
月涼卻沒有立即停止這個話題，而是靠近月嬋，輕聲道︰“真的不想知道？”
“知，知道什麼？”月嬋被他的動作嚇得後退半步，隨後立即覺得自己這樣很沒出息，于是，挺起胸膛，直勾勾盯著他，說︰“干什麼陰陽怪氣的，我對你的事沒多大好奇心，更不想知道什麼權利爭斗，所以你離我遠點好嗎？”
某人自動忽略最後一句，笑道︰“沒多大好奇心？也就是說有一點好奇了。”他知道月嬋不會撒謊︰“其實，你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
“停停停。”月嬋伸手擋住他的靠近，坦然道︰“就算我對你真有那麼一點點好奇，我也不會問的。”我就不問，氣死你。哈哈哈。
男人瞥了眼擋在胸口的小手，感覺到對方想要收回去，開口道︰“對我好奇？”
疑惑中帶著驚訝的表情，這是他臉上少有的復雜情緒，卻讓人覺得有些無辜︰“我說的是這個。”
他抬起手，手中拿的，正是她剛還原的紙條。
“……”
男人眼中的揶揄算是有些明顯了︰“原來娘子對為夫好奇已久。”呼吸拉長的音調，未說出口的意思，盡在不言中。
月嬋臉一黑︰“姓月的你夠了。”跟老娘玩套路，你還太嫩了。
某人顯然不在意她是否看出來，故作姿態的人嘆了口氣︰“娘子，夫妻間最重要的是坦誠相待，為夫的過去太長，不能一一與你道來，但若娘子想知道，為夫定知無不言。”
“滾。”
月嬋甩開他想要簽自己的手，頭痛的躺到床上，有些煩躁︰“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昨天吸走的血，足夠我虛弱好些日子，你再氣我，就真的太沒良心了。”
聞言，月涼才斂了笑意。跟上床去，坐在旁邊看著她的臉龐，突然伸出手按上去。
許是因為太累，他按的又實在舒服，月嬋連眼楮都沒睜開，算是默許了他的按摩。
“嬋兒，對不起。”
月嬋這才睜開眼︰“對不起什麼？”
男人搖搖頭，沒有回答。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
月嬋想了想︰“我又不是為了你才如此，你不必自責。”
曾經那個冷漠淡薄的人真是變了。月嬋常常如此感嘆。
月涼微抬嘴角︰“我知道。”
這麼些年，他何嘗看不出，月嬋對某些話題的敏感。
同時也發現，她對他也不是全無感情。她視為性命珍惜的神脈之血，何以令她舍得如此給他？
既然如此，他便不是全無希望。只是，還需要時間。
月嬋奇怪的看了眼月涼，見他沒有後文，便重新閉上眼楮享受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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