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眾我寡,只能暫時避其鋒芒,自古以來都是兵法首要考慮的因素。
人家一堆人,你就自己一個人,你要是再去和人家硬踫硬的話,無非就是以卵擊石,誰是卵,誰是石頭,一眼皆知。
陳樂又豈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他們含糊,密密麻麻的子彈封鎖了他前進的戰場,但是他的雙眼又豈會局限于此,只好暫緩前進的步伐,迅速的將自己的身體蹲下來,如同鴨子似的在這里向前一晃一晃的走著。
雙眼依舊堅定的看著前方,不帶有一絲雜質,好像眼中除了這些子彈和入侵者以外,再無其他人一樣。
當然,手中的手槍也不會閑的,當自己剛蹲下來的那一刻,胳膊用力舉高,便馬上將一梭子子彈打出,這些大兵們還在在這里幸災樂禍的調戲著這個孤兒,但又怎能想到,這個眼中的孤兒,直接將那幾個沒有任何遮蓋物的大兵給擊倒。
陳樂長舒了一口氣,給自己現在緩解一下壓力,要不然即使自己在厲害,也實在是吃不消,誰讓現在這是一個人的戰爭呢。
那一堆厚重的白色袋子如同護甲般,在這里替我色著這些為虎作倀的大兵們抗傷害,機槍一直發出黃色的火星子,勢不可擋的徑直沖著陳樂突襲而來,一點也不含糊,火力也一直沒有落下,反而倒是越來越猛。
或許新手玩家根本打不到這里,即使打到這一關,也會被眼前如此震撼的場景給驚愕住,在他吃驚的同時,自己可能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其實數據學家,曾經做過一個粗略的統計,在一場戰爭中,兩千發子彈,基本上只有一發可以打中敵人,而狙擊手,卻是平均下來,1.3發子彈就會有一發打中敵人。
這也是為什麼陳樂要首先將那個狙擊手給先首先斃掉的原因之一,人家狙擊手,狙擊的位置已經找好了,按照這個比例來算的話,只要兩發子彈,自己定將一命嗚呼。
其他那些小兵的火力,即使再猛,也不過再陳樂眼中是紙老虎罷了,火箭筒在厲害,要是被我率先打爆了頭,也不過放出來是個空響,一點實質性的效果都沒有。
盯著彈道就躲閃過去了,雖然不像是吹灰之力那般容易,但卻真的沒有什麼壓力,只需將自己的膛線瞄準他的頭部,然後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對于陳樂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
扳機扣動的那一刻,牽動著數多人的心聲,‘砰’的一聲爆炸,白色的粉末才那如同護甲般白色的袋子中爆出,鋪天蓋地的粉末,如同冬日的暴雪般,令人迷亂了雙眼,運氣背的,甚至根本分不清道路兩旁還有什麼東西。
那一片士兵們,都被這白色的粉末給沾染到了自己的衣著上面,別人打仗都是灰頭土臉,而他們倒好,一個個白了自己一身,雪人和他可能都要認個親戚。
沒有遮蓋物的他們,一把機槍根本就不夠看的,不過不知為何,這關的這些士兵倒個個都是個狠主,沒有說像之前陳樂遇到的那人似的,看到那白色袋子炸掉以後,便撒了退就跑。
發現失去屏障的他們,不去相信自己所謂的隊友,更多的還是相信自己,個個臉露凶光,如同吃人的老虎般盯著陳樂,等著這只送入虎口的小羊羔,如何被他們一口吞噬殆盡的。
飛快的找到自己的站位,個別兩三個,他們直接端起僅剩的那把機槍,一人操作機槍的位置,一個人去準備補充*,另外那人則給他們做後勤,不要命似的沖著陳樂便就是掃射,整個人都隨著掃射時的後坐力,而一顫一顫的,大嘴也張的好大,好像還同時在咆哮的什麼。
“這幫人,這是被灌了什麼**湯。”見其如此迅猛的陳樂,只好趕緊找下掩蓋體,或者說直接靠著自己風騷的跳躍和蹲下來躲避這些彈藥,要不然自己肯定就是一命嗚呼,神仙也難救。
更何況,那些所謂的神仙,在這電玩城中,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去救陳樂呢,所以這個方法,直接就在萌芽的腦海中,將其扼殺在搖籃里,算了算了。
見到一排子彈飛來,本來還想在輸出幾下子的陳樂,只能趕緊側滾來躲閃,實在是時間來不及了,迫不得已才這個樣子。
機槍的火力又豈能會落下,那狠主接著瘋狂的射擊著他的子彈,在機槍上掛著的那一排子彈全部都是子彈殼飛出的身影。
此刻陳樂卻只能一個勁的在地面上側翻,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站起來就躲避這些子彈,後面那幾名已經撤走的大兵,又重新拿起武器在這里打著冷槍。
汗水順著臉頰兩旁向下流淌,體力也有一些被消耗,半蹲在原地,兩只手扶著地,雙眼正視著前方的陳樂,絲毫不敢有一刻分心,現在可是在跟他們玩命,只要自己有絲毫大意,那就是將自己給全部賠進去,血本無歸。
火箭筒手們又豈能落下,就在陳樂剛翻滾完,就听到轟炸聲在旁邊傳來,一個大窟窿在地面上被打出,大地都被打的發出顫抖的動作,感覺整個大地都在哭泣,為何要在他的身體之上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無論是誰,看到那地面上的一個大窟窿,都會對其感到哀憐,戰爭真的是無情的,無論對誰,上一秒你與家人團聚,說不定下一秒,你便親離子散,只剩下悲痛的哭泣聲和對戰爭者的痛恨,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家直升機在上空中橫行著穿過了雲端,兩個大扇葉支吾支吾的轉的不停,絲毫沒有顧忌其他人的感受,整個天空中,除了那些土著烏雲以外,就只剩下這架上面刻了一個白守雕的飛機,無可奈何的選擇與這些烏雲于其作伴。
連一只鳥兒都不屑于飛過這片土地,或許連他們都不忍心去觀看這片祥和的淨土受到災害時的情形,畜生都如此有情,人為何卻如此無情。
身為游戲中的體驗者,陳樂,也一直想不通這個道理,現在的他,只想靠著自己的雙手,親自將這場游戲的命運給擊碎,別人打游戲打的是體驗感,陳樂打游戲,更多的是情懷。
在情懷之上,則更多的是自己的人性,一個身為和平年代地球人所生長在骨子里的天性,這可不是達爾文進化論所可以進化出來的,而是自己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
幾架直升機不謀而合的從著遠處飛來,如同下雨似的士兵們從飛機下接踵跳了下來,頂著空氣中的壓強,便舞動地沖著陳樂所在的這片戰場砸去。
東飛西偏的他們,反正沒有人在意他們,也就隨便在天空中飛飛罷了,反正目的是為了融入這個戰場,更有甚者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低,直接拿起手中的步槍沖著陳樂開了幾槍,不過很榮幸的,他們也都被陳樂所吸引住了,面對一名神槍手,他們最終的結果便是隨著這個降落傘,飛到了更遠的一片地方,徹底與這片淨土無緣。
墨綠色的跳落傘隨後便被他們打開,陳樂的上方逐漸便被烏壓壓的陰影籠罩著。
本來就被這些大兵們給壓制的喘不上來氣的陳樂,現在心情可是跟吃了槍藥一般,來個火柴就可以將他的*給點燃,“給我去死。”咬著牙惡狠狠的怒吼一聲,手中的小手槍一刻也不停歇的對著他們開火。
“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發子彈打倒一個敵人~”也正是應了這首歌,現在的陳樂,的確就是每一發子彈,打倒一個敵人,而且是徹徹底底的擊斃,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一直在那里瞎突突的機槍,也將那些子彈給徹底打空了,只好再去搬運新的子彈,趁著機槍熄火的時刻,陳樂將頭一扭,便轉了過去,如同餓狼捕食的眼神,不會再將他們放過,雙腿一蹬便站穩在地面上,眼中只有那把站在機槍後面的大兵,一槍當場斃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心中散發著積累的怨氣,趕忙盯著那些新投入戰場的小兵,找到一個類似居民房的地方,在這里給他的手槍上著子彈,身體緊貼的牆壁,不敢將自己任何一寸肌膚裸露于此。
‘piupiupiu’三發冷槍,從陳樂所躲避的地方傳出,一發被那機敏的偵察兵所躲過,另外兩發全部命中,兩名大兵無一幸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雙眼還盡是不可思議,為什麼我會就這麼的死了,可能他們到死都不知道,那發子彈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滿臉盡是污痕的陳樂,疲憊的抬起頭來,無助的看著天空,甚至心中都渴望著奇跡可以在此刻發生,讓老天來幫幫他,可是上天總是喜歡和這種苦命之人開玩笑,又是好幾個士兵在逐漸接近戰場,投入此次的戰斗之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