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朝堂上，林太師明顯感覺到了北堂燁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冷然。
雖說以前對方看自己時神色也沒有怎麼和顏悅色過，但到底表面功夫還是做的十分不錯的。
林太師一直都知道北堂燁有野心，正常帝王被人奪權，當成傀儡，都不會好受。然而林太師卻從來沒有將北堂燁怎麼放在眼中過。
畢竟北堂燁手中沒有一點實權，這些年來他也派人監視著北堂燁，對方並沒有任何籠絡勢力的舉動。
也不是沒有，只是那幾次都被他給發現，還沒萌芽就給扼殺了。
大概是次次都被他給發現的原因，以至于後來的北堂燁都十分的老實。再也沒有去籠絡什麼勢力，林太師也沒有懷疑什麼。
若是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籠絡什麼勢力，林太師大概還會懷疑他是不是隱藏的很深，畢竟北堂燁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甘于被操控的樣子。
而如今幾次籠絡勢力都被扼殺，對方再沒有動作，大概是沒有了反抗之心。
所以北堂燁這突然不同的態度，讓林太師心中疑惑。
同樣，在北堂燁看來，江寧縣的手筆絕對是出自林太師之手。對方既然試探出了自己在培養勢力反撲他，想來絕對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
既然差不多撕破了臉皮，北堂燁也做好了在朝堂上被林太師更加針對的場面。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林太師居然與沒事人一般。之前什麼樣，這兩天依舊什麼樣。仿佛根本沒有發生江寧縣那件事。
而北堂燁的細微變化，也讓林太師懷疑起來。還不等他調查，關于慕晚歌從江寧縣四周調兵總和共四萬的事情傳到了他的耳中。
得知這已經是快一個月前的事情後，林太師神色復雜。
他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他清楚，這種事情她從來不會做。
想到這段時間她變得十分乖巧，每日待在院子里看書。林太師微微沉眸，心中生了懷疑。
林太師來時，慕晚歌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
江寧縣那邊的事情拖了那麼久，是時候傳到他的耳朵里了。而且這段時間她收斂性情，與平日里不同，怕是他會生出懷疑。
看著躺在院子里拿著書籍仔細瞧著的慕晚歌，林太師揮退一旁伺候的侍女。朝著她道，“最近你倒是變了性子。”
慕晚歌微微頷首，“爹爹不是一直都希望女兒收斂些性子，多讀些書嗎？”
聞言，林太師愣住，隨即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都許多年前的事情了，記得當時怎麼說都沒用，後來干脆也沒再提了。
從軟塌上坐起來，慕晚歌神色認真，“爹爹此來，是為了江寧縣附近調兵一事吧？”
被她這麼直接說出來，林太師仔細的打量著她。片刻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笑了笑，“女兒大了，自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況且如今這形勢，也容不得女兒再如以往那般任性妄為了。”
林太師略微沉吟，“說說江寧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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