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商陸沉默。
見他不說話，任長老笑了幾聲，帶著身後的傀儡離開。
目光落在遠處的院子上，商陸就這麼站在這里，連身後的韓楓何時過來的都不知曉。
“听說教主今日出關，你不過去？”他開口。
商陸沒有說話，眸子望向一個方向，仿佛定格了一般。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韓楓搖了搖頭，“若是教主知曉了……何必如此呢。”
他動了動嘴唇，背靠著牆壁，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沒有了力氣一般。
看著面前的椅子，想著自己上次就是在這里坐了一夜的。他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里間，抬步走了過去。
手伸在半空中，僵硬了片刻，還是將面前的門給推開。
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櫃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看起來冷冷清清的。
听到外面傳來的推門聲，他身體猛的僵住。站在這里不敢動彈，也不敢扭頭。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久久沒有進來。
他緩緩扭頭，看著身後緊閉的門，整個人沉默起來。
片刻，听到外面離開的腳步聲。他猛的轉過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腳步頓住，微微扭頭看著他。
對上她那冷淡的眸子，葉孤城低聲開口，“你有沒有受傷？”
她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那種目光太過冷淡，看的葉孤城有些不適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上前幾步，與她拉近距離。
“你……將我師門長輩們如何了？”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憋在心里的問題，同時也希望這一切都是剛剛那個人在胡說的。
看了他一眼，她緩緩吐出兩個字，“殺了。”
他臉色微微一白，隨後強自鎮定，“你不會的。”
聞言，她微微眯眸，“不會？不會什麼？殺人嗎？”
忽然湊近他，聲音很冷，“你不是都看過我殺人嗎？我殺的人，可不少呢。”
聲音中帶著一絲的輕蔑，眼神也如那日召喚血蝙蝠時一般冷漠無情。
脖間忽然抵上了一把匕首，她沒有動，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我師門長輩他們，真的死了？”問出這麼一句，仿佛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空，他臉色變得蒼白。
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上，她開口道，“都死了，我殺的。你要殺了我給他們報仇嗎？”
她上前一步，如同之前那次一般，絲毫不在意他橫在她脖間的利器。
也如同之前那次一般，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匕首往後一縮，怕傷到她。
“怎麼，不殺了我給他們報仇？”她勾起唇，目光看著他。
他猛的收回手中的匕首，開口道，“我之前欠了你幾個人情，到現在都沒有還。我會去查明究竟是不是你殺了我的長輩們。如果是……再見面，我們就是仇人。”他不想听她的一句話就判定人就是她殺的，哪怕是她親口承認的。
或許是心里不相信她是那樣的人，也或許是不敢去想從小照顧自己的長輩們已經死了的事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