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安靜之後，楊清源腦袋微微僵硬的扭動著，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你說什麼？”給她當面首？
這句話對楊清源來說，震撼不可謂不大。
她想要養面首什麼的，楊清源並沒有什麼感覺。畢竟京城里的一些貴婦人還有公主私底下都有養面首，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是讓他去給她當面首……
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長相還不錯，也有錢。但還不至于讓他去當面首的地步。
見他後退一步，慕晚歌彎唇，“你說要我對你負責的。”
她的語氣听起來無辜極了，似乎真的因為他剛剛的話才如此說的。
楊清源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說的負責，是拿銀錢對我負責。不需要你用身體負責的。”也就是以身相許，不過現在，似乎變成了他以身相許。
沉思了一會兒，慕晚歌了然，“這樣啊，可是我沒錢。”
她雙手攤開，似乎怕他不信，將自己的荷包也給拿出來翻給他看。
這動作，讓楊清源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之前自己也對她做過這樣的動作。
“要不等以後我有錢了你再來吧。”她說著，朝著他輕輕眨著眼楮，似乎在保證話里的可信度。
他狐疑的打量著她，“你有錢了？什麼時候？”他覺得她現在就挺有錢的。
“二十年後。”到時候誰還記得他，來個死不認賬就可以了。
而且說不定，到時候她已經不在了。銀子也就不用她來還了。
至于誰來還，那就不是她所考慮的範圍了。
楊清華這是第一次見識到，一個女人的臉皮居然也可以如此的厚。嗯，快和他的差不多了。
“你手腕上的鐲子，倒是可以抵債。”他開口，看著那塊翡翠玉鐲，水色極好，怎麼也值個幾千兩銀子。
收回手，慕晚歌神色平靜，“你想要我的鐲子？”
楊清源剛要點頭，就見她忽然撲了過來，整個人拉扯著他的衣領，與他糾纏在一起。
很快，哭嚎聲響起，“你如此糾纏于我，日後我還怎麼嫁人啊。”
他瞪大眸子，見她這一嗓子吸引來了許多人。當下顧不得其它，下意識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直接一口咬了上去，繼續哭著，“你毀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這樣折騰撒潑的模樣，不止是楊清源，就連一旁的梁靈芝幾人都錯愕了。
楊清源被他拉扯著衣服，與她緊緊的挨在一起。不明就里的人或許還真的以為是他在佔便宜，糾纏于她。
見許多人看了過來，楊清源伸手想要推開她。
分明沒用多大的力氣，她整個人卻向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撲倒在地。
距離書鋪並不遠，所以動靜引來了許多的書生，還有附近路過的路人。
听著周圍嘀嘀咕咕的聲音，還有那不時看向自己的鄙夷的眼神。楊清源沒有說話，下一秒，眼眶忽然微紅，伸手指著慕晚歌。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