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嘛,這篇文的設定架空,所以什麼巫術靈術的,大家不要吐槽。不然,以後你讓我上哪給你們弄個孩子去!
日頭升得高了,一些斜散的光順著這小屋的竹窗照進來,投到榻上的女子身上,讓她絕色的臉上鍍了層薄薄的光暈,好像畫中的人一樣,讓拓跋繼覺得面前的人活在畫里一般。
但也不能憑著面前的女子長得比她好看就斷定她們不是親姐妹吧,龍生九子,還各個不同呢!
拓跋繼沒把老婆子的話放到心里,只對她輕輕頷首,擔憂皺眉,“老人家,我阿姐她暈過去了,能請您快些替她醫治麼。”
“拓跋族起于草原,皇族尤其貌美,帶你過來的這姑娘,該是皇帝的嫡長女,所以才能躲得過陳留王的滅門之禍。”
那邊的老婆子根本不理她,又開始邊咳嗽邊笑道,“拓跋一族,本是認母不認父,母氏為尊,後來時候久了這習俗方慢慢兒的改了,可皇族還是有規矩,嫡長公主生到三歲或是五歲,就得由護衛著皇族的祭祀領著,到拓跋族的祭廟的行宮里去,守著拓跋族的江山,直到老死。”
拓跋繼起先還秉承著“不听不听王八念經”的態度,撅唇不理她,听到此處,忍不住轉身,皺眉問她,“直到老死?那親事怎麼辦?”
老婆子聞言古怪一笑,“嘿嘿,親事?小女娃你想得可真美。你可知蜀道三山的古蜀一族?那里的祭司一輩子都不能成親,就是死了,也得守著族人!”
老婆子陰森森的笑讓拓跋繼有些不寒而栗,望著她飽經風霜臉上的皺褶,忍不住後退一步,眉頭皺得愈深,說話時聲音都是顫的,“老人家…老人家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我是如何知曉的?哈哈哈哈哈,因為我的女兒,就是上代的嫡長公主!在她三歲生辰那年,我親眼看著她被護衛抱走!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
想起了悲傷的往事,老婆子不禁拿手中的拐杖死命地往地下戳,一面戳,一邊面目猙獰失神痛哭道,“拓跋謙那個老不死的!他騙我!他騙得我好苦!我以為他將我從蜀道中帶出去,封我為後,是真心待我好!誰知……誰知他只是將我當作替代品!只等我生下女兒,送往行宮後!再將我殺了!他為了他愛的女人,竟然騙了我,還有我的女兒!拓跋謙!拓跋謙你不得好死!不…不不…我忘了你已經死了…那你的子孫…你的江山,我都要毀了…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
痛哭著,她猛然轉頭看向拓跋繼,陰森森笑了笑,“你的眉目,像極了我認得的一位故人,但我並不知你是不是他的血脈……他為人還不錯,當年幫我從皇宮逃出來,想必後來也受了不少苦,他的這份恩情,我可不能不報。”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面向拓跋繼走過來,拓跋繼被她這副模樣嚇到了,下意識就想跑,腳剛邁開,想起來自己身後榻上還躺著人呢,頓時轉身想抱著人一塊跑。
誰知她剛一轉身,就被身後的老婆子用拐杖勾住了腳,她一個不防,頓時摔趴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埃。
“嘶……”她疼得不行,卻不敢有所耽擱,慌忙往榻邊爬。
卻又被老婆子抓住了,死死壓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彈,“你難道不想救她了麼?”
拓跋繼掙了好幾下竟然都沒掙開,只得半抬起沾滿塵土的臉怒瞪她,“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別想騙我,你這樣是救人?”
“嘿嘿,小女娃,我說過救人,當然是會救人,不過,在救人之前,我得先弄清楚一件事。”
老婆子扯動臉上的皮肉,半笑不笑說了一聲,忽地從懷中掣出一把繪有鹿角的鋒利匕首,猛地將拓跋繼的右臂劃開一道口子。
“嘶……”拓跋繼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自己手上有了艷紅猙獰的一道血口子,鮮艷的血液不斷從那道血口子中噴涌出來,疼得她急忙拿手去捂,一邊向老婆子瞪眼,氣道,“你干什麼!”
“小女娃放心,我可不會要你命的。”老婆子又陰慘慘地笑了笑,直接拖著她來到榻邊,一手按著她不讓她掙扎,一手拿匕首,割開了榻上躺著人的手臂,而後,對著那同樣流血的傷口,猛地將拓跋繼的流血傷口按了上去。
“唔……”拓跋繼疼得臉扭成了幾塊,老婆子卻死死盯著兩人按在一起的傷口不放。
待看見兩人的血當真如水里的油一般避開,互不交/融時,方瘋了似的抬頭,拄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老天助我!老天有眼!哈哈哈哈哈!”
這老太婆怕當真是瘋了!
拓跋繼不管老婆子在那發瘋,望著自己和榻上人疊在一起的傷口,看清自己的血在流下時,有意識一般避開另一股血液,慢慢地滴在了地上。
頓時又奇怪心里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悶。
滴血認親她是听過的,但從未听過這血能不融到這個地步。
按理說,都是血,就好比是兩股清水匯在一處一般,為何會不融呢?
心中雖迷惑,但她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忙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靠著榻沿慢慢爬起來,咬牙想帶著榻上的人快些離開。
但她方站起身,就被人從身後猛地打了後頸。
巨大的疼痛使得她根本沒力氣反抗,歪了兩下就直直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只看見了老太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和她手里的拐杖。
***
耳邊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很,拓跋繼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卻被刺眼的日光刺得再次閉上眼。
等到她好容易適應了一些,撐著手慢慢坐起身時,才發現她竟然躺在一片無垠的野茅草叢里。
四周都是枯黃的茅草,還有一些發白的蘆花在隨風飄蕩,茅草堆里還有不少跳上跳下拾草籽的鳥兒。
“我為何在此處……那老人家……對了……阿姐……”
愣了好一會兒,拓跋繼才想起來要找人,慌忙站起來,側身時卻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竟然愈合了,連一絲疤也沒留下。
她捋著衣袖前前後後瞧了好些時候,確認身上沒有傷口時,眉間不由簇起一個包。
怎麼回事……她怎麼來到這兒的?那村子呢?那老太婆呢?
想不明白,她只得將這疑惑暫且擱下,往旁邊一看,她一直擔憂的人,就靜靜躺在她身側,身上的傷口沒了不說,連血跡都不見了。
“怎麼…怎麼這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拓跋繼皺眉喃喃自語沉思,直到茅草邊鳥兒“撲稜稜”飛走的聲音把她驚醒,才趕緊跑到昏睡在茅草旁的女子身邊,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她的胳膊。
“…喂,醒醒。”
她推了好幾下,人才有醒來的跡象。
長長的羽睫如清晨落在露珠上的蝴蝶一般,顫了幾下,那雙好看的淺棕眼眸才緩緩睜開。
眸光閃動間,望見她,眉心略蹙,卻未說什麼。
強撐著手臂坐起來,掃一眼四周,見景色有異,方才啞著聲開口,“這…是何處?”
“不知。”拓跋繼確誠地搖了搖頭,將方才那老婆子與她說得話盡數說了,可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思,將她與面前女子並非是親生姐妹這一事實隱瞞了。
說完,頗有些惴惴地盯著面前的人不放,“我醒過來時便已在此處。……可咱們先前不是在一個古怪的村落里麼,怎的忽然就到了這……還有你身上的箭傷,平白無故就好了……咱們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咳咳……子不語怪力亂神,若真是鬼怪,咱們如今怕是連遺骸都無有了。”
淡淡瞥她一眼,女子垂下眼眸,沉思道,“那村落周邊的樹,樹皮上粘滿了油脂,林中陰而氣濕,利于養毒蟲。那老太婆住的屋子前又有牛骨……若我猜得不錯,她該是蜀道之人…我也認得一位蜀地出身的人,據她說,她有一位先輩,曾是族中族長的正妻。蜀地精通巫蠱之術,那老婆子活了這樣久,于巫蠱,自然比旁人出色許多。”
“啊,那巫蠱這樣厲害的麼?”拓跋繼驚訝地張嘴,“你的箭傷那樣深,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自然。”不欲與她在這上頭多說些什麼,荊賦離冷著臉,張目四望了一下,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這咱們還是快出去進城吧。”
說完,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慢條斯理地往前走。
又是說話說一半。什麼事都藏著瞞著她,不信她就別跟她說話啊!
拓跋繼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
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她在敷衍自己,又仔細一想,她既然知道那村落有古怪,為何還要領她過去?
這麼一想,她登時不想走了,在原地踢地下枯黃的草叢。
故意慢慢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听見身後的人跟上來,荊賦離不禁蹙眉,冷著臉面無表情轉身的時候,就見那總是和她鬧別扭的小姑娘踮著腳前後磨蹭,就是不動彈。
“你又怎麼了?”
“沒怎麼。”
“那你為何不走?”
拓跋繼哼一聲,道,“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腳在我自己身上,你管我那麼多。”
真是孺子不可教。
以為她是對自己不告訴她什麼是蜀地巫蠱不高興,荊賦離暗中嘆口氣,還是淡淡與她道,“那巫蠱之術,生于蜀地,我也知之甚少,只听人說過,似乎那族中之人,都仰賴一靈獸,祭司世世代代守護著那靈獸,若是得了那靈獸的血,莫說是起死回生,便是同為男子或女子的人結為夫婦,也可借由那巫術生育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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