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那我們……”
高翔正想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听徐來說︰“老藍,你有沒那些人的> 藍田愣了一下,才會意過來徐來說的那些人是指誰,說道︰“除了那個魏尊,其他都有有。”
他在江寧市多年,跟那些人同為法師,且不管私底下關系究竟如何,明面上還是相當和諧的,因此眾人的>
“直播搞起來,我們進去。”徐來說著,就朝旁邊的一棟舊房子走去。
高翔和孫沐雨連忙跟上,藍田則邊走邊給幾人發起視頻會議。
“藍田什麼情況?”閔素英第一個冒泡。
“?”第二個是葛天洪,發言最為簡潔,只敲了一個問號。
藍田怕鬧出動靜,已經把手機聲音給關了,用文字敲入︰“吳青陽呢?”
“吳青陽那老家伙估計不會玩>
“還是會的。”說吳青陽吳青陽就來了。
“呵呵,除了那個魏尊,是不是人都齊了?藍田,你那邊究竟什麼情況?”閔素英馬上岔開話題。
“魏尊的微信我有,要不要我把他拉進來?”吳青陽突然又冒出一句。
“喲,老吳你怎麼有那混賬的>
“說誰混賬呢?”魏尊冒泡。
“……”閔素英無語,這吳青陽手也太快了,居然話還沒說完就把魏尊給拉了進來。
“好了,人都到齊了。”藍田在群里發了一句。等他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就發現高翔已經上前敲開了門。
開門的是個干瘦的小老頭,兩鬢斑白,身子佝僂著,有些駝背,看起來尤其顯得瘦小。
“搞什麼鬼啊,藍田人呢?你在哪里啊?”閔素英已經在群里喊開了。
藍田忙調整了一下攝像頭,對準前方拍攝。
“這不是那個誰嗎?”
“孫什麼來著,還有那個姓徐的!”
“藍田你跟他們在一起干什麼,這拍得什麼?”
閔素英法術精熟,手速果然也快,眨眼間已經在群里刷出了好幾條。
“仔細看。”藍田在群里回了一句,拿著手機跟上前去。
這時候,徐來他們三人已經進了門,藍田也跟進去,把手機攏在指縫里,稍稍遮掩一下。
這一帶是在江寧市城北的邊緣地帶,屬于城鄉交界處,大片的老房子都等著拆遷,因此顯得有些雜亂。
一進門,就聞到屋中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也不知是霉味還是夾雜了其他什麼,令人有些窒息。
這房子里的家具擺設也頗為陳舊,油漆斑駁的天花板上懸著一盞節能燈,燈光不亮,顯得有些昏暗。
燈下擺著一張木制的餐桌,幾張椅子,用的已經有些發黑了。除了剛才開門的老頭之外,還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很黑很瘦,穿著件不太合身的長袖襯衣,頭發亂糟糟地堆在額頭上,赤著一雙腳,就這樣蹲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口大碗。
里面還有吃剩的大半個饅頭,另外桌上還有小半碗的清水。
“這麼晚了才吃飯呢?”高翔笑著問。
那小老頭佝僂著個背,巍巍顫顫地道︰“是啊是啊,這我孫子,剛從外頭回來,就嚷著說餓了,正好廚房還有點饅頭,就過著開水吃了。”
徐來在屋子里轉悠了一圈,坐到那少年旁邊,笑問︰“這孩子念大學了吧?”
那老頭忙搖頭道︰“這娃哪有這福分,剛從鄉下來,愣頭愣腦的,又天生是個啞巴,唉,哪能上得了大學喲。”
“天生啞巴?那真巧了,我正好在這方面挺有研究,要不我給瞧瞧?”徐來說。
“不用不用,都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那老頭連忙搖手,“這孩子吃了東西也要睡覺了,煤球,還不回屋去。”
那黑瘦少年听了,點點頭,從椅子上跳下來,就要回屋,卻被高翔和孫沐雨一左一右給攔了下來。
“天還早呢,再聊會。”高翔笑,“我說這孩子的名字還挺有個性的,叫煤球?”
那老頭干笑了一聲,道︰“我這孫子天生長得黑,家里就煤球煤球的叫。”
說著去里面倒了幾碗水,托在盤子里出來。
“大家來喝口水。”那老頭笑著從盤中端了一碗水遞過來。
高翔伸手去接,手指剛觸到碗口,突然心口悸動,然後腦袋一暈,眼前朦朦朧朧,影像亂晃,就像一頭栽進了水里似的,胸口發堵,連氣都喘不上來。
正憋悶欲死的時候,突然眉心一痛,然後就像被人從水里一把撈了上來,頓時清醒了過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只覺身上濕漉漉的,頭發衣服上居然真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水珠,一圈一圈地灑落在地。
高翔晃了晃腦袋,這才發現那老頭的手腕被藍田先生扭住,瓷碗的碎片灑了一地,孫沐雨站在他旁邊,同樣是渾身濕透,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而大神和藍田先生身上卻是干干淨淨,連一絲水漬都沒有。
“痛痛痛,你快放手,骨頭都快斷了。”那老頭哎喲哎喲地喊著疼。
藍田卻是不為所動,緊扣著那老頭的手臂道︰“陰水術,你什麼人?”
高翔和孫沐雨听得一驚,所謂的陰水術,也叫引髒水,是用特殊的手法,將髒水導引進人體的一種偏門法術。
當日孫沐雨的表妹康露,是無意中中了髒水,踫到徐來和陳朵才撿回一條命。
而高翔和孫沐雨剛才卻是著了別人的道,被人用法術種入了髒水,雖然被及時驅散了,但也帶出了身上的許多正常水分,所以兩個人才汗出如漿,就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什麼陰水術,你說的什麼我也不懂。”那老頭連聲呼痛,突然叫道,“煤球,還不睡覺!”
高翔兩人正有些莫名其妙,突然間眼前影子一晃,不知是什麼當頭撲了下來。他倆正犯暈,就覺後背一緊,被人抓著朝後飄了開去。
這時候才看清,原來那鬼魅般撲倒眼前的居然是那個叫煤球的黑瘦少年,此時雙手雙腳著地,蹲在地上,兩眼冒光,齜著牙齒,臉上暴起一道道青灰色的紋路,看著極為猙獰,活脫脫像只詭異的瘦貓。
高翔和孫沐雨看得心里發寒,正愣神間,那煤球突然一躥,身子就彈跳了起來,在牆上一縱,就閃電般撲出了門外。
高翔和孫沐雨急忙搶上,想要將其截下,無奈他倆的速度根本就無法追及,回頭一看,卻見大神站在屋里也沒動,似乎並沒有去追的意思。
這時候藍田那邊已經把那個老頭給徹底制服,高翔稍稍松了口氣,但心地道︰“大神,那東西跑了怎麼辦?”
從剛剛的情形看,這煤球鐵定跟這宗貓案脫不了關系。眼看著就要把人給捉住了,沒想臨到頭讓他給跑了,實在是可惜。
他話剛剛說完,就听呼啦一聲風響,接著就見一個東西從門口飛了進來,砰地摔在地上,連帶著還滾了滾。
高翔和孫沐雨唬了一跳,仔細一看,這飛進來的東西居然是那個煤球,只是此時雙手雙腳都以奇怪的角度歪曲著,癱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顯然是被人以某種手法直接扭斷了關節。
“你看!”孫沐雨捅了一下旁邊的高翔,指著門外說。
高翔連忙回頭,就見陸四嬌小的身影剛好從一個拐角轉了過去。
“大神,你早就知道你朋友沒走啊?”高翔頓時醒悟了過來,難怪大神剛才根本就沒出手。
“某些人好奇心重。”徐來笑說,來到那煤球身邊,高翔和孫沐雨也連忙湊了過去。
只見那黑瘦少年臉上青黑色的紋路顏色越發深沉,瞳孔收縮,越看越像一張貓臉。
法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