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從瑞的怒火不是沒來由的,阿九是北燕的一個商人之子,他來此不過是巡視產業生意,而他們家做的又是『藥』材生意,和魯家一個殺豬的能有什麼牽扯?值得他如下這麼大一場棋?
他不是沒查過,魯家是五福那個大舅母的娘家,想來也是因為五福,故而才有此一出,偏偏魯家的所作所為,還讓自己沒法不按著阿九的方向走,把魯家給處置了,一來是法制,二來也有為五福出氣的意思。
但聞從瑞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五福知道這個事嗎?她也利用了自己?
聞從瑞有些煩躁,更不滿的是阿九拿南岳百姓的『性』命在賭,他當南岳是他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帶著滿腔的怒火,聞從瑞登了阿九的門。
阿九听到他的來訪時,眉一挑︰“來得挺快,請去花廳吧。”
不一會,他就見到了一身官袍負手而立的聞從瑞,不禁笑了,穿了官袍來,是要提醒什麼,彼茨身份?
“聞大人大駕光臨,阿九有失遠迎。”阿九笑著拱手行禮︰“大人,請上座。來人,上茶。”
阿九率先坐到了主位上,有丫頭上了茶來。
聞從瑞看著跟前這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的道︰“九公子不是早就料到了本官會上門麼!”
阿九的眼神閃了閃,道︰“聞大人這話別有深意,恕在下不太明白。”
“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九公子下的一手好棋局,就連本官,也成了九公子的棋子!”聞從瑞譏笑出聲。
這話,頗有些遷怒意思了。
阿九端著茶抿了一口,笑道︰“大人言重了,我不過區區一個商人,哪里有本事把大缺棋子?”
“此言差矣,誠如你所,區區一個商人之子,九公子身邊的能人卻不少,還能做出引發豬瘟的『藥』來。本官倒想問問,九公子意欲何為?”
“哦?”
“豬瘟會引發疫情,九公子不會不知道吧?一旦引發出時疫,糟害的就是我南岳的百姓,怎麼,在九公子眼里,我南岳的百姓就是如螻蟻一般,任你糟踐?”聞從瑞眼神唰地凌厲起來︰“抑或是,九公子的局謀的更大,意欲令我南岳內『亂』,北燕就能乘虛而入?”
啪啪啪!
阿九拍起手掌來,笑著道︰“大人果真是一個好官,心心念念的都是百姓,南岳要是能多幾個你這樣的官員,就不會一直割讓土地了!”
他這話,帶著惋惜。
聞從瑞的政治觸角確實敏銳,由一件事縱觀到整個大局,不管他是不是多慮,能想到這一點,已是難得。
若是南岳多幾個如他這樣的官,朝廷就不會如此糜爛昏庸了!
“你!”聞從瑞騰地站起來,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頃刻,又冷下來,反譏道︰“我遠不及九公子多矣,區區一個商人之子,能知道這麼多政事。本官真是好奇,九公子的這副商人皮囊下,藏著的真相是什麼!”
阿九抬起頭,眼神淡淡的看著他。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子,一個一身紫袍,一個一身官袍,氣質各異,卻同樣出『色』,讓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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