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再響，也沒有我想你那麼想。
五福有些發怔，看向對面的男子，這個，是情話嗎？
阿九看著她在宮燈下顯得粉俏的臉，也有片刻的呆滯，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了什麼話，不禁臉上一燙，低下頭來，淡定的端起茶杯抿著茶。
而五福不知道，他藏在桌底下的手指微微輕顫著，耳根也發熱。
五福一時也不知什麼好，咳了一聲，問︰“我們去哪兒？”她發覺車子在緩緩地動。
阿九道︰“不知。就溜達溜達。”
五福哦了一聲。
阿九看著她，欲言又止。
車內的紅爐燒得正旺，火炭 啪的響，車廂內暖融融的，五福喝了酒，有些上頭了，倒是昏昏欲睡。
她半歪半靠的坐在車內，這體態論優雅端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而在男子跟前，甚至可以稱得上不雅。
阿九卻覺得舒心，她越是在自己面前隨意，他就越覺得心里放松。
“可別睡著了，不心就著涼了。”阿九提醒道。
五福用鼻音嗯了一聲，半睜著眼，問他︰“你年後要上京，就是南岳？”
“嗯。準確點，是去南岳的都城——長安。”阿九解釋道︰“而北燕的京城，叫上京。”
五福的嘴角勾了一下︰“我知道，我看過輿圖了，真是難得，你們兩國分化了兩百年，這兩百年間竟然都沒有出現強主一統下。”
阿九道︰“那是因為剛分化的時候，簽訂了百年的和平條約，後來百年過了……”他『露』出個苦笑，道︰“本來北燕是有機會一統這下的。”
“嗯？”五福睜開眼。
“百年前，我們北燕曾出現一個蕭武帝，據他雄韜武略，極為善戰善謀，連年征戰，已經差點把南岳給趕至海外，但那時，與蕭武帝一同征戰四方的蕭皇後，不知怎的突然歿世。蕭皇後是蕭武帝的發妻，並是唯一的妻子，她的突然歿世讓蕭武帝大受打擊，這就讓南岳鑽了空子，利用細作派巫師施了巫術，至蕭武帝自戕。”
阿九抿了一口茶，繼續道︰“山陵一崩，北燕立即陷入了內『亂』，幾位藩王各自為政，你爭我奪，而南岳則是有了喘息機會，趁機收復了山河。待北燕平定內『亂』，新帝誕生後，南岳已經鞏固了防守陣線，先機已失。兩國各自要休養生息，所以才又平和了百年，但這幾年，南岳朝廷腐朽，帝星暗淡，南岳國運已經是衰敗之相，就看有沒有人能力挽狂瀾了。”
五福的眼皮半睜，道︰“所以，百年前，北燕是自己作死。百年後，是南岳自己作死。你的時機，這就是了。”
阿九眼神一閃︰“還差一點。”
五福閉著眼，勾了勾唇，還差什麼，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還差，機遇？
“兩國若是開戰，受苦的必定是百姓，五福，你到時候，可願隨我去北燕？”阿九問。
沒有人回話，只有淺淺的呼吸聲，阿九看過去，她不知什麼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
宮燈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十分的柔和，阿九嘆息一聲，拉過一旁的斗篷輕輕的蓋在她身上，看著她，他忽然也想喝一點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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