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至另一個客房,阿九端著一杯溫熱的茶,听著原野他們稟報那個藏了五福的院子的事。
“……姑娘應當是被關在霖窖處,有一條繩子被刀割斷,奴才猜測,姑娘也是在那里處理了兩個匪徒,其中一人,脖子骨骼擰斷,干淨利落。而另一人,被刀割破喉嚨,手法和在破廟時,姑娘對死士的手法如出一轍。”原野道,所以他才認為那兩人都死在五福的手里。
他話的時候,語氣冷靜而又平和,但到底是伴隨阿九一道成長的,故而也听出了里面激動的意思。
阿九的唇勾了一下。
也難怪他激動,這要是換了別的女人,只怕早就嚇得剩了半條命,不是被糟蹋,就是等著人來救,哪里像她這樣自救?
阿九有些驕傲。
“至于那房子內,打斗比較激烈嚴重,有一口血甚至噴到了牆上,沒法斷定是誰的。”原野繼續道︰“那個土匪頭子,用的是大刀,死因是刀尖『插』喉,看傷口,應該是姑娘的那把刀所為。”
他見過五福把玩那把巧的刀,十分鋒利,被她稱為蝴蝶刀,她拋玩得十分自在。
“嗯。”阿九啜了一口茶。
“按著這幾饒身份,奴才編了一個咱們的桃花春被盜取,他們分賬不均而發生內斗的事。”原野道︰“那土匪頭子,原是蜀山那邊通緝的一個山匪,也不知何時逃竄到這里。”
“痕跡都掃干淨了?”
原野恭敬的道︰“一切都安排妥當,李知府沒道理不信,而且,桃花春價值多少,他也清楚。至于那幾人,又是土匪,算是給他一個政績。”
“好。”阿九點頭,又看向甦落︰“那活口呢?審出什麼來?”
“回爺的話,那叫李鬼的,自稱會點岐黃之術,才被那幾個土匪給拉進了陣營,姑娘會中招,就是中了他改良的『迷』暈軟筋散。中了這『藥』,會身子乏力並昏『迷』,時間長了『藥』力會慢慢散去。他手上還有一個手鐲,里面裝了暴雨梨花針,針頭都喂了毒,但不致命,最多令人手腳發麻,用以逃命。”
阿九的臉『色』微冷。
“是什麼時候瞪上的?”
甦落咽了咽口水,道︰“也是這幾,按著他們的意思,本來也是綁了富家子撈一筆過大年。而就在他們選饒時候,恰好有人給他們指了個發財的路子。”
“哦?”阿九捏著茶杯。
“是那于震。”甦落黑著臉道︰“他也是無意巧遇著這幾人,听到了這幾個的打算,便指了姑娘,了桃花春的事。”
“好,很好!”阿九一下子捏碎了手上的茶杯︰“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自己找死!”
“爺,那李鬼如何處理?”甦落先不問于震的處理,因為他知道,那家伙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廢他雙手,灌他啞『藥』,扔到『亂』葬崗去,是死是活看他的命。”阿九輕描淡寫的道。
甦落應聲領命。
“那于震?”甦落又問。
“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阿九看向倚在門邊的胡蝶,道︰“你去當一回土匪吧,給我廢他兩手一腳一眼!”
眾人打個激靈,這是比死還難受,于震從此,絕無可能再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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